“無礙,”鹿霖郁此時伸出手指來,她的手指纖長,膚色如外頭的雪一樣白而細膩。她撫摸着宋琬瓷略有些發燙的臉,下意識地接近半步,輕喚她名字:“阿瓷,我不回去。”
現在的她們如陷暧昧,宋琬瓷是進一步不是,退一步不行,容易害羞的臉現在更加滾燙,惶恐又不知何故在期待着什麼。
鹿霖郁手上的動作頓住了,臉頰有點熱意:“我不回大齊,我想再多陪你些時日。”
房内很安靜,室内微熱,宋琬瓷沉下那些思緒,猶猶豫豫伸出手,一點點探去,彼此手指觸碰在一起的時候,她心顫了好幾遍,臉更加羞了:“你跟着我吃不上好的。與其這般與我窮酸度日,倒不如回你的大齊......至少到了家,條件會比婁蘭好一些,頓頓能吃上肉。”
鹿霖郁的話柔得發軟:“那也沒有阿瓷燒得好吃。”她的頭微微一斜,凝住宋琬瓷嘴唇的眼神更加柔和,“我還是喜歡吃你燒的紅燒肉,雖然隻吃過一次,那也......”
“足夠回味許久。”
暧昧一旦産生立刻一發不可收拾,情深意濃般從心間蔓延開來。
鹿霖郁輕輕地呼口氣,嗓音低而溫柔,就那麼攻克了宋琬瓷心房中的最後一道死守不住的防線:“阿瓷,你的心跳好快,我聽着有點亂了方寸......”
她右手撫住她暈紅的臉,摸準她柔嫩的兩瓣唇,輕聲又道了聲:“阿瓷,冒犯了......”
外頭細雪飄揚,周遭寂靜無聲,鹿霖郁溫軟的唇輕咬住了她的唇,這一瞬間,她們的心完全靜了下來,不再劇烈跳動。
門被關上了,房間裡的暧昧濃重發酵,甜膩的感覺一下子在宋琬瓷心間炸開。
她挽着鹿霖郁的脖子躺了下來,羞澀地閉着眼睛,輕輕地,生澀且毫無技巧地啄吻對方的唇。
外頭的風呼啊呼輕吹着,梅枝頭的雪抖落了一次又一次,一切都是那麼剛剛好的安靜。
鹿霖郁含住她的唇,也極其生澀地摩挲着,抵入宋琬瓷的齒間,弄得兩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可又默契地把舌尖托付給彼此,相碰了,纏繞了一次,兩次......周圍的空氣漸漸熱了,無限暧昧。
“阿郁。”她額頭上出了些細汗,氣息亂,帶點嬌色:“我,好熱......”
鹿霖郁輕聲地嗯一下,柔細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挑開了宋琬瓷衣帶,扯開一點,露出嬌肩,鎖骨,以及半邊繡有鳳凰圖案的......她的臉比對方更紅,更羞,更覺不妥:“對不起,冒犯了。”
她欲起身,宋琬瓷還挽着她脖子,想也沒想就往裡一拽,兩人的鼻子相互碰了一下。
“阿郁,你有見過熬藥熬一半就停的嗎?”
宋琬瓷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夜色濃而深,房間裡沒有其他聲音,隻是淺淺的啄吻聲裡伴了些哼喘聲。
宋琬瓷難耐地抓了抓枕頭,細軟的睫毛濕透了,重重地喘息:“阿,阿郁......”
“我在,我喜歡,喜歡你。”自從鹿霖郁的母妃過世之後,她極少對人說愛,獨來獨往,孤家寡人慣了的她這一次主動對另一個人表達了心裡話:“宋琬瓷,你聽到了嗎?”
“自然是......”宋琬瓷呼吸滾熱,柔聲細語說,“聽到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