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函陵讀名字,褚清卿便随口對青蘭芝介紹道:“這是容嫔的侄女,吏部侍郎的長女,年十八。”
“陳姝。”
“她是皇後的侄女,也就是景甯伯的小女兒,年十五。”褚清卿又道。
“宣濟盈。”
這次,青蘭芝率先對褚清卿答道:“我知道,她是宣國公府的二姑娘,绛紅同我說過。”
宣妃抿唇笑了笑,說道:“盈姑娘自小讓家裡寵壞了、跋扈慣了,難為你記得她。”
宣濟盈雖說性格跋扈,但到底是名門閨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是随手撥弄一曲也能得不少奉承。
“徐元瑧。”
“兵部尚書之子,為人直率爽朗,姑母是簡嫔,年二十。”褚清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隻見徐元瑧跟侍衛接過一柄寶劍,旋身挽了個劍花,揮出一片白花花的光幕,劍影交織,這是一場無比華麗的舞劍。
上一次青玉顔不知道從哪學了一套舞劍,本是嘚瑟給她和青一理看,卻被岑鼎姚撞見。
想起此事,青蘭芝不禁咽了口唾沫,這些花架子真是誤人子弟,青玉顔的耳朵都快被師父揪斷了。
這位公子的舞劍觀賞性極高,但真論此人功底……青蘭芝嘴角抽了抽:恐怕不如阿顔小師弟!
“江言。”
“江渌的胞弟,與你同歲,尚無官職。”說起江丞相的次子,褚清卿臉上浮現出嫌棄,“纨绔子弟,江丞相都不知打過他幾回了。”
“江丞相對另一個兒子不也打嗎?”青蘭芝親眼目睹江丞相對兒子兇巴巴的,連梁太師也說江丞相打兒子。
“那不一樣,”褚清卿解釋道,“江晉鐘對江渌是小打小鬧做做樣子;對江潢那是真棍棒伺候的。”
青蘭芝默默點了點頭:“哦。”
“下一個是……”函陵将字條展開,驚訝地道,“淮陽郡主!”
隻見函陵公主手中,字條上寫着“褚芝岚”三個字。
宣妃臉色一變,其他皇親的神色更是像見了鬼一般,悄悄将目光投向褚清卿。
褚清卿意味深長地看着那張字條,卻并沒有說什麼,畢竟她非常好奇青蘭芝會怎麼做。
青蘭芝等了一會,見函陵公主一直看着自己,才站起來問道:“公主手上的這張字條,是代指民女麼?”
聞言,褚清卿勾唇一笑,目光所及滿是對青蘭芝的贊許。
“哦?”函陵理所當然地道,“你既來了,淮陽郡主不是你還能有誰呢?”
“但民女姓名不是這個,”青蘭芝指了指函陵公主手上的字條,又微笑着意有所指道,“在湖心亭時,民女已經說過自己姓名,公主忘了?”
“這……”函陵公主心下有些慌亂,當時光想着如何讓丁尚宮欺負她和她那丫鬟,哪記得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