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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四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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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個人都是怎麼死的?”華生從口袋裡面摸出筆記本和筆:“應該不會都是喝多了從樓上摔下來了吧?”

“當然不會,如果是同樣的死法,我們早就把這個案子當連環謀殺案查了。”雷斯垂德冷哼了一聲:“他們家的老大是最先死的:半夜酒醉回家沒看清路,腦袋朝下摔到路邊的排水溝裡去了。第二天早上有人發現他的時候,人已經沒了;老二是在一個星期後死的,我們倒是抓住了害死他的兇手:因為他是因為賭錢賴賬,被賭場的打手們失手打死的。”

“老三呢?”福爾摩斯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擦着自己的眼角:“老三是什麼時候死的?他的‘意外死法’是什麼?”

“老三是五天前去世的,我個人認為他的死法最蹊跷,因為他是上吊自盡的。”雷斯垂德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我看不起貧民窟的住戶,但我不否認他們擁有蟑螂一般的強大生命力。而且老三留有遺書,說他是因為做錯了事,羞愧自殺的。恕我直言,羞恥心不是他們這種快要活不下去的人能有的品格,我不相信他會是因為愧疚才自殺的。”

遠東的那位女刺客邵雲曾将自己國家的文化帶到過歐洲大陸,她在意大利向刺客大師艾吉奧學習的時候,也慷慨地将自己在成長過程中學到的理念與知識教給了歐洲兄弟會的衆刺客們。

雷斯垂德的這番話就讓華生想起了邵雲曾提起過的一句來自先賢的話:“倉廪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雖然雷斯垂德傲慢的态度不可取,但他說得并沒有錯:掙紮着想要活下去的人是不會在乎他人的看法的,生存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

“有嫌疑人嗎?”福爾摩斯已經站了起來,大踏步地越過了堵在門邊的雷斯垂德:“你在那裡傻站着幹什麼?模仿麥田裡的稻草人嗎?趕緊帶我去看案發現場啊。”

“有的有的。”在被華生推了一把後,雷斯垂德追上了福爾摩斯:“是般度家的堂兄弟,他們兩家曾經為了争家産打起來過。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據說他們當年打得可厲害了,好像都出人命了。華生醫生,你腿還沒好呢?”雷斯垂德看了一眼身旁依然杵着手杖的華生。

“快好了。”華生舉起手杖往前走了幾步,隻除了有點微跛,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那你查過他們家的堂兄弟了嗎?有不在場證明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雷斯垂德歎了口氣:“般度家的堂兄弟最近不在英國,他們之前争家産赢了,所以繼承了一大筆财富。兄弟幾個在海外購置了資産,全部都離開了。”

“但這不能排除他們買兇殺人,你是想說這個嗎?”福爾摩斯揮手攔住了一輛馬車:“之前三起死亡的案發現場我估計你們應該已經糟蹋幹淨了,但我還是要看一下屍體,你們還不沒有将屍體燒掉吧?不過在這之前,先帶我去看一下老四的死亡現場。他還有親人嗎?如果有的話,我也要和他們談一下。”

“般度家一共是兄弟五個,現在隻有小弟弟和他的弟弟阿周那和他的妻子般遮麗還活着了。”雷斯垂德翻看着自己的警察筆記本:“兄弟五個都住在貧民窟的一間小房子裡,阿周那也是兄弟五個裡唯一娶妻的那個人。我派了兩個制服警察在看着他們,因為他的四個兄長都死了,所以無論他是潛在受害者還是嫌疑人,都需要給予緊密的關注。”

“需要我誇你真是太聰明了嗎?”福爾摩斯露出了一個假笑:“如果不需要,那就趕緊的,時間不等人啊。”

死者的屍體已經被送去總部的停屍房了,他和他的三個哥哥一起,躺在了單薄的白布之下。但現在無妨假設法醫的判斷是對的:死者在死前确實引用過大量的酒精。

地面上已經沒有多少曾有人墜落過的痕迹了,盡管蘇格蘭場的人三令五申不要破壞犯罪現場,但貧民窟的居民們總會裝作沒聽見,繞近路在那裡踩一腳。

“你有本事就将我抓走嘛。”福爾摩斯和華生到的時候,制服警察正跟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小混混争辯着:“我在外面三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頓飯,幫我抓到牢裡面去,反而算是幫了我了。有房有飯,我真是求之不得啊。”

“我請你吃棍子,你要不要啊?”雷斯垂德奪過制服警察腰上挂着的警棍,并大幅度地揮動起來:“滾蛋!再在這裡亂晃悠,我就把你當做殺人兇手抓起來。到時候别說坐牢了,直接給你一步到位送上絞刑架,下半輩子的吃喝你都不用愁了。”

小混混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雷斯垂德帶着兩人直接登上了這棟隻有三層樓的小樓。樓頂零散地拜訪着幾把椅子,四周有石質的牆壁攔着。但牆壁不高,大概隻有一米左右,但凡用點力氣,小孩子都能直接翻出去。

“根據我們的勘測,死者就是從這裡翻下去的。”雷斯垂德指着牆壁上的一塊污迹說道:“這裡原本有一大片嘔吐的遺留物,因為太惡心,所以我讓小夥子們打掃幹淨了。”

看到福爾摩斯不悅地揚起了一根眉毛,雷斯垂德趕忙解釋道:“當然了,在打掃幹淨之前,我有讓人取證并送回了檢驗初。初步檢測結果顯示,嘔吐物裡面隻有酒精、面包和牛肉,并沒有我們想要找到的麻藥或者任何有特殊作用的藥物。”

“你們覺得死者是自己翻下去的?”福爾摩斯在牆壁邊走來走去,他甚至做了好幾次翻越的動作:“但你看,這個牆壁不算高,在有意識的情況下确實很容易翻出去。但它也沒有矮到随随便便就能摔出去,還是需要幾分刻意才行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福爾摩斯甚至靠在牆邊,故意往外做了一個仰倒的動作。偵探的半個身子都挂在半空中,華生下意識地沖上前去想要拉住他的手,但福爾摩斯揮手拒絕了:“你看,雖然看起來很危險,但我的雙腳依然能夠穩穩當當地站在地面上,不是嗎?”

“但死者喝醉了。”雷斯垂德摸了摸嘴唇上的八字胡:“福爾摩斯先生,你現在很清醒,自然能夠很好地站立住。但酒精會破壞人類的平衡性,說不定他就迷迷糊糊地翻下去了呢。”

“你要不要過來試一下?”沒有等到雷斯垂德同意,福爾摩斯就拉着警探走到了牆邊,并用力地将他往下推:“告訴我,雷斯垂德,在意識到自己即将要掉下去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感受?”

“你瘋了嗎?”雷斯垂德驚恐地蹲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扶在身後的牆壁上:“我要給你吓死了,衣服都汗潮了。”

“沒錯。”福爾摩斯打了個響指:“人的清醒狀态會有不同,但求生欲是相同的。死者也許确實會因為不夠清醒而差點翻出去,但巨大的恐懼和後怕感是能夠将他拉回來的。無論他在死前喝了多少酒,混沌的大腦都一定能被生死之間的大恐怖給吓退。雷斯垂德,我贊成你之前提過的一個說法:死者有很大概率是被人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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