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整個身子被摔在地上。
他身後的門不知何時已被關上。
伊萬迅速走到牆邊,一拳砸了下去,聲音沉悶、悲憤。
他從牙縫中擠出來說道:“亞瑟.柯克蘭,我伊萬.布拉金斯基之所以能容忍你還在我眼前晃蕩,容忍你還留着這條小命,都是因為我還知道我要什麼,我還不至于精卝蟲上腦~~~~~~而你,不過是一個在關鍵時候把持不住自己的下卝賤卝貨罷了~~~”
亞瑟的心突突直跳,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說什麼?”他顫聲問道。
伊萬緩緩靠近亞瑟,笑容裡、步伐裡,都是殺氣,“你是不記得自己幹過什麼了嗎?就在我的水青山,就在我好心讓王耀去給你治療的時候~~”
亞瑟整個人都燙起來,他坐在地上,被伊萬逼得一步一步往後挪動身子,“我……我……”
伊萬卻是問道:“你什麼~你想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嘛~”
亞瑟感覺喉頭被掐住了,想要發聲卻是怎麼也發不出,可自己這是因為對伊萬的膽怯,還是對此事的驚懼,想一時也說不清楚。如果伊萬所說之事果真就是他心裡所想之事,那便是兩者都有吧。
更何況,那天晚上,他在水青山的神池裡和誰在一起,又做了什麼,他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曾忘記。
所以伊萬還是知道了!?
好吧,好吧。
亞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他不能理解,到底是誰告的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他忽然想起賽倫斯的那句‘無論是誰都不要是說’,鼓起勇氣沉住氣,邊退邊是冷笑,“你是指什麼,我有沒有精卝蟲上腦跟你有什麼關系?難道你還喜歡我了?”
伊萬大為嘲弄地哈哈一笑,“好哇,你還想糊弄過去。商亞瑟.柯克蘭,你若是敢在我面前承認了,我還高看你幾分~”
亞瑟臉上一紅,倒被伊萬看了個穿。
他一想,今日既來到布拉金斯基家族的老本營裡,是生是死,是福是禍,原也由不得他,既是如此,再繞下去确實失了骨氣,心裡一橫,道:“好吧!我就大方問了,你說的事是不是指前幾天王耀來幫我治療時候,與我在靈池裡做的事?是,那天我們是接吻了,不止接吻了,我們有了更進一步的關系,我們——啊!”
伊萬寬厚有力的大手掐住亞瑟的脖子,一把将他推到牆邊,咚地壓在牆上。
他的臉上連生氣時的笑容也已保持不住,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亞瑟.柯克蘭~你是真的不要命了~你怎麼幹對他做這種事~怎麼敢~你不知道他是誰嗎~那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
亞瑟卻是毫不示弱,就算無法呼吸也要冷笑着擠出話語來,“伊…伊萬.布拉金……金斯基,我…我以為你能……能說出什麼……羞辱我…我的話來,讓我覺得…覺得你跟我……跟我有什麼不同,卻沒想到…沒想到不過…不過是占有欲罷了!”
伊萬怒甩開掐住亞瑟的手,卻是差點扭斷亞瑟的脖子。
他道:“我的占有欲,我的占有欲!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我現在恨,恨我沒有從一開始就大大方方地表現了這占有欲,以至于讓你做出這種事來!我要是早占有了他,絕沒有你亞瑟.柯克蘭今日~”
倏忽他收斂起瘋狂的語氣,又露出他招牌式滲人的笑容,一點點靠近亞瑟,“但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他已經是我的了,從此以後也都是我的~你明白嗎,亞瑟?是你讓我明白了該出手時就出手,顧慮太多隻會一敗塗地~”
亞瑟奇怪道:“什麼……意思,他已經是……你的了?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對他做了什麼!”
伊萬已經站起身來,他一腳踩在亞瑟胸口,狠狠踩着。
“你沒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更沒有資格質問我對他做了什麼,你這個區區一發洩情卝欲的工具人~”
亞瑟感覺自己的肋骨就要碎了,他的臉脹得通紅,分明已經呼吸困難,伊萬的力氣确實大,或許比阿爾還要大,他光頂卝住已是吃力至極。
可更令他心碎的還是那句‘你不過區區一發洩情卝欲的工具人’。
想起當時光景,想起王耀當着他的面明确說明自己更重視伊萬,這話何錯之有?或許王耀那時候就是沒有頂卝住欲卝望,才與自己有了這等事。
亞瑟的心已經被這件事繳得快要死過去了!好不容易歇上了一兩天,緩了過來,如今伊萬舊事重提,卻是來與自己結算了結。
亞瑟苦笑,該來的終究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