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既明去尤可兼職的奶茶店,卻被告知她請假了,他去了圖書館上下三層樓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她。
周一晚上,柳既明去了外語系查紀律,進了一班沒有看見她,為了躲他連晚自習也不來了?
樓下門口,紀律部兩個值班學弟一臉為難看着姗姗來遲的人。
上課鈴已經過十分鐘了,按規定來,就是登記姓名留記錄,但是面前這女孩他們都認識,也不敢貿貿然記過。
“我可以進去嗎?”尤可看着兩個問。
“這、進去吧,下次注意時間,别再遲到。”
他們還是放了她進去。
剛上完一層台階,她便與他遇了正着。尤可偏了視線當沒看見,柳既明往左移了一步,攔住她去路。
她冷臉看着他,“學長是要扣我班級分嗎?”
她一不開心,他就又成了學長。
“不生氣了好不好?”他讨好的哄着她。
“如果不是的話我回班級了。”
“可可,我給你認錯,不該騙你,我是怕你擔心。”
她再給他一次機會,“你還瞞了我什麼?”
他緘默不言。
尤可不再問繞過他上了樓。
周一的晚自習有紀律部查,班級很安靜,她靜悄悄地坐回位置,旁桌,琪琪一直對着她擠眉弄眼,她不明所以地将背包放進桌洞,塞了一下沒塞進去,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低頭掏了出來,太重她一下都沒能拿出來,江市著名書店的包裝袋,打開一看,裡面裝的竟都是最近大火的言情小說,校園文、總裁文、尤可吃了一大驚,紅着臉匆忙又塞了進去。
小心髒撲通撲通跳不停,她都能想象到,柳既明是怎麼一本正經去的江市最大的書店,跟店員問這些小說的。
尤可低着頭,心裡有些酸酸的,她對哥哥說是生氣,其實是心疼,他将這些年受到的委屈隻字不提,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她面前護着她。
那天柳江林說的話,哥哥當初為什麼離開的,她心裡已經有了點預感,越是往真相那方面想,她就越難受。
後兩節是體育課,同學們都興奮的往操場跑,聊聊天,吹吹小風。
尤可臉上卻不輕松,今天考籃球定點投籃,十個球得進六個,上節課她試過,頂多能進兩三個。
她去的遲,已經有不少人考完了,尤可排在班級的最後,看着遠處籃球框下的監考老師,發着愣,竟然是蘇學長。
那一會兒,能不能放個水?
一個人投十個球,快的一分鐘就能結束,隊伍進展很快,一會兒就輪到尤可了。
蘇長洲舌尖抵了下腮幫,笑着給她扔了一個球,尤可兩隻手抱住。
學生考完都已經散了,尤可套了下近乎,“學長怎麼是你在這?”
“你以為學生會就是耍威風的?啥屁事不幹,你這投籃水平怎麼樣?”
尤可軟軟的拍了兩下球,站在距離籃筐三米遠的位置,用力一擲。
砰砰砰的籃球砸地聲,這回換蘇長洲呆愣愣的看着了,好家夥,這是連筐也夠不着啊。
尤可有些囧,小跑着撿回球,“學長,我剛剛沒用力,再試一下。”
一連投了幾次,擋闆撞了好幾回,就是不進筐,蘇長洲看着頭都大了。
“尤可,你說你計算機計算機不行,定點投籃也投不進去,柳既明的優點愣是一樣都沒有遺傳給你?”
尤可鼻尖出了汗,抱着籃球蹲在地上反駁道:“他又不是爸,怎麼遺傳?”
蘇長洲被她怼的啞口無言,一個球從背後砸到他,他嘶了一聲,“誰這麼不長眼?”
轉頭,柳既明夾着籃球走過來。
“别在這滿嘴跑火車。”柳既明兇了他一頓。
“行行行,她這分我反正是打不了,給你吧。”說着,蘇長洲将手裡的成績表扔進了柳既明懷裡,抱着個球走了。
尤可還蹲在地上仰着頭看他,心裡沒來由較着股勁,站在線上拍了拍手裡的球,蘇長洲她還能求,對他,她現在不願意開口。
可今天的籃球就像是故意與她作對,平時三五次總能進一個筐,今天就愣是一個沒進。
投完十個球,尤可站在原地等着他開口。
“想學投籃嗎?”他問。
“不想。”她實話實說。
柳既明不意外的點了點頭,他随意在尤可成績表那欄下畫了個勾,告訴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