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拭目什麼以待?”這是環胸邁步走近的高娴蘭。
“你們聚在這商量什麼呢?”這是甩着玉穗子沒個正形的曲無竹。
“寒生,你沒事吧?”這是匆匆尋來的曲白水。
“寒生!”、“魚師妹!”這是路過賞景察覺到這邊異樣的白禾和莫負劍。
魚寒生看着轉息間從各個方向聚集而來的人,有些意外。
“尋梅哥哥!”在羅澤陪同下抱着燒雞晚來一步的阿左拱着身子硬擠到申尋梅的旁邊,好奇地看着圍成圈的人,拔下一隻雞腿往嘴裡送,向魚寒生投去疑惑的目光。
倒是二百九十輩弟子裡的三派都齊聚了。
早在戰勝羅澤那天,魚寒生就料到會有今日。隻是她外出了一段時間,才把那該有的會面拖延到了現在。
魚寒生沒有說話。
畢竟除了梅派已經顯露不善,其他人的态度卻并不明晰。
曲無竹一腳輕一腳重地站着,聳肩撇嘴:“擱這幹站着吹風呢?”
仿佛是印證他所言,雷電峰上的風果然更大了些。
翻飛而獵獵作響的衣袍中,阿左扯過申尋梅的衣擺,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像是唯一沒有被這群人間的暗潮所影響到的人。
高娴蘭也道:“長夜漫漫,不如你們來切磋切磋。”
顯然看熱鬧不嫌事大。
曲無竹還記着上次被高娴蘭怼得下不來台的仇,當即回嗆:“‘你們’?你既然知道自己的閑雜人等,就不要站在這擋風了。”
高娴蘭輕蔑地斜他一眼,“我想看看風是先吹掉你的左腿還是右腿。”
曲無竹被她點的有些不自在,換了另一條腿曲着。
阿左豎起耳朵聽着,一臉懵懂的好奇道:“雞有四條腿,男人有三條腿,難道曲無竹師兄隻有左腿和右腿?”
“....”
“....”
“....”
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衆人可都見識到了。
曲無竹當場窘得臉爆紅。
高娴蘭忍了忍,放聲嘲笑起來。
便是赫連良駿也嘴角抽搐起來。
申尋梅徹底繃不住,扶額道:“你都哪裡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左理所當然道:“羅澤師兄山下給我帶回來的話本子呀!”
申尋梅眸色一厲,當即朝羅澤看去。
一口大鍋措不及防,羅澤簡直欲哭無淚:“這不是怕阿左亂跑才給她買些話本子看嗎?再說這些話本子都是她自己挑的啊!”
申尋梅當然不可能會怪阿左:“她什麼都不懂,你就不能看着些?”
羅澤:“.....”
真服了。
高娴蘭笑夠以後,趕緊出來把這偏離的畫風給拉回去:“所以,魚師妹是要自立一派麼?其實我蘭派很歡迎魚師妹的加入。”
“不行!”一群人裡當屬曲無竹反應最大:“曲白水怎麼能進蘭派!我不會給你們敵人的敵人成為朋友這個機會的!”
高娴蘭倒也真跟他打起商量來:“那就魚師妹歸我,曲白水歸你!”
“不行!”曲無竹還是不滿意。
“你要求怎麼這麼多?”高娴蘭頓時來了脾氣:“我管你行不行!”
曲無竹便看向魚寒生,眼中滿是希望她不要叫高娴蘭得逞的希冀。
眼看衆人都在等自己的答案,魚寒生失笑道:“我打算自立一派。”
曲白水便接着道:“我與寒生一起。”
白禾和莫負劍交流了下視線,異口同聲道:“我也是!”
頓了頓,白禾覺得還是要問問魚寒生的想法,便輕輕拽了下魚寒生的衣袖,問道:“可以嗎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