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又如何,不樂又如何,與你有幹嗎?”傅明樓往後,避開簡疏玉的觸碰。
“當然,讓每個來夜之都的人高興,是疏玉應該做的。”簡疏玉往傅明樓的方向靠近,小腿幾乎挨着傅明樓的。他略微側過臉,氣息就吐在傅明樓頸邊,指腹從傅明樓眉心滑到嘴唇:“少爺想讓疏玉做點什麼嗎?”
“喂我喝酒,”傅明樓放任簡疏玉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但臉色仍是不大好看,“像你伺候我爹那樣。”
簡疏玉很輕地笑出聲,傅老爺偶爾偷着來找他作陪,傅明樓顯然不僅對此知情,還将他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
他一隻手捧起酒杯,另一隻手則摟在傅明樓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小少爺是在吃醋。”
“閉嘴。”
“少爺不讓疏玉說,疏玉就不說。”簡疏玉将酒杯遞到傅明樓唇邊,喂傅明樓喝下半杯,另外半杯經過自己喉管,剩下半口含在嘴裡,去吻傅明樓的嘴唇。
傅明樓猛地将簡疏玉一把推開:“你就這麼伺候我爹?”
“不管少爺信也好,不信也好,”簡疏玉白皙的手背抹過自己唇邊的酒漬,“少爺是疏玉吻過的第一位客人。”
傅明樓緊閉着唇。
簡疏玉沒忍住笑,擡手摩挲幾下傅明樓的嘴唇:“我一吻可是很貴的,一般客人付不起。”
“錢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傅明樓的語氣越來越沉,仿佛是在壓抑着什麼。
“疏玉在夜之都,不為錢為什麼呢。”簡疏玉的動作很不自然地頓了一下,“少爺不是早就知道答案麼。”
傅明樓像是被撥中某一根弦,猛然将簡疏玉按倒在沙發上:“給得起錢,什麼都可以?”
忽然被困在傅明樓雙臂之間,簡疏玉并不慌張,而是指尖戳了戳傅明樓胸膛:“不賣'身。”
“因為你是男人?”傅明樓手上的勁松了半分。
“是女人也不賣。”簡疏玉彎了彎色澤豔麗的唇,“傅小少爺的話,倒是可以讓這麼一回。”
“為什麼?”
“不為什麼,”簡疏玉握着傅明樓手腕,将對方掌心放進自己旗袍的開叉裡,“說了少爺也不會信。”
傅明樓于是不再多言,他吮吻在簡疏玉的頸側,旗袍開叉裡的掌心不斷摸索。
這一舉動惹得閑歲沒忍住身體微顫,甚至有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落在顧繁周耳裡。
“停。”顧繁周停住動作,從閑歲的腿上抽回手。
前面的文戲很流暢,喻之浮距離演員較遠,但也大概猜到出了什麼問題。
“抱歉。”閑歲從沙發上坐起身體,他很難反抗身體的本能,此時此刻也不得不陷入沉默之中。
“我和他說兩句。”顧繁周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都先回避,包廂裡頓時隻剩下他和閑歲兩個人。
“能保證重新拍攝不出問題嗎?”顧繁周對待他的态度很認真,沒有剛進組時的針對。
“說實話,”閑歲嘴唇翕動幾下,猶豫再三還是老老實實開口,“不一定能……”
“不适應?”
顧繁周盯着他的眼睛問:“喜歡男人?”
閑歲這時候要是在喝水必然會噴出來,他高中還暗戀過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傾向。
“不——”
“我還以為你純賤。”沒等閑歲解釋完,顧繁周打斷對方。他指的顯然是閑歲最開始在休息室企圖讨好他的事。
“……”拍攝要緊,閑歲這麼想着,也就懶得反駁。
“學着習慣這種感覺,後面有的是你受的。”
顧繁周重新将閑歲按倒在沙發上,他現在不是傅明樓,動作輕了不少。
“我不希望因為你耽誤拍攝進度,”顧繁周居高臨下地對上閑歲的目光,“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