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棄權者或是反對者,該項決議作廢。重新商議。如此,在執法長老,妙法長老,凝丹長老這三位長老沒有同時到達現場之前,實際上所有的個~人~決定都無效。更何況,這麼一項制度,也才基本保證了客觀。五者,守衛弟子還提到了肇臨師弟的狀态。本座的師弟的确不愛說話,就是本座天天追着他說話,他這一天下來說的話,都不到十句。本座日日與師弟朝夕相處,最是熟悉他的秉性。故而,當守衛弟子描述師弟的狀态之時,本座認為這是正常。再看師弟的抄寫,運筆上有一個從心思煩亂到逐漸定下心來的過程。但肇臨師弟的抄寫,卻非常像是在極度的疲憊之下寫作。且守衛弟子還提到,當時肇臨師弟一直都在打哈欠,還喋喋不休地在講話,也不在意本座的師弟到底聽沒有聽。就連守衛弟子的好意,他也沒有搭上一句腔。如此來看,豈不是相當的奇怪?既然肇臨師弟是戒律長老最疼愛的徒兒,那戒律長老一定對肇臨師弟的性情非常了解。請問,這般的肇臨師弟是正常的嗎?六者,守衛弟子産生過昏迷的情況,那麼在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本座的師弟,以及另外兩個黑衣人知曉。在這兩個守衛弟子去探查情況的時候,僅僅隻是看到了地上有個睜着眼睛的人,拔腿就跑。也就是說,此時,他們并不确定遇害的究竟是誰。而當他們跑走之後一直到其他三位長老前去之前,這些所有跑去現場的人,那就都是有嫌疑的。除了這個而外,便是肇臨師弟的傷痕。在肇臨師弟的身上有向後摔的痕迹...”
涵素忽而道:“陵越,别說了,就照着你說的做!”
戒律長老臉色青黑。
陵越拜了一拜:“是。”
接着,展眉輕笑:“師父,徒兒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還請師父笑納。”
涵素眉毛一抽。
執法長老往其他方向一瞥。
妙法長老緊了緊手中的拂塵。
凝丹長老的喉頭滾了一下。
陵越說完,站直身子,隔空将他帶來的那個桃木箱子給移到了涵素面前,卻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隻是道:“師父,請。”
涵素狐疑地看了看那個桃木箱子。
其實,之前他就有些不解,陵越怎麼會帶着一個桃木箱子來早會。
尤其在道家,幾乎都知道,這桃木實際并無什麼用處。
所謂桃木辟邪,雖然确有其事,但對道家這些修煉的人來說,這作用微乎其微,遂根本也不在意這種事情。
除了收了那種垂髫徒兒,才會用桃木給他們做木劍供他們使用外,便是桃木的芯材很具有觀賞價值了。
這...
這就是個很普通的桃木箱子。
看樣子,其實可以用來裝衣服。
這桃木本身也自帶一點香氣,應該是女兒家會喜歡的東西。
但...
這上面還有個下的封印...
這是...
陵越應該也不會對衣服一類的東西,這麼珍而重之吧?
這...
涵素當真是滿腹狐疑。
稍稍擡眼,将這高台上的幾人都給環視一圈兒。
陵越十分平靜,完全看不出來什麼,即使送出這桃木箱子的是其。
執法長老在往其他地方看。
這是...
凝丹長老臉色有些晦暗。
妙法長老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麼。
戒律長老側頸的衣領已經浸潤了很多。
這...
察覺到這高台上的所有人表現都有些不太對勁,唯有陵越是最正常的一個,涵素的心跳得更快了些。
雖然感覺到不對勁,但也不能一直僵在這個地方。
最終,涵素在幾許猶豫之後,還是解了這個桃木箱子上的封印。緩緩沉下一口氣,這才一道勁氣過去,将桃木箱子的蓋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