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僅僅隻是因為要避開組織的眼線提前回到了博士的住所,等到再收到消息的時候居然是在電視上。
當然,也不完全對,因為新聞上并沒有明說肇事者到底是誰,隻是緊急報道了讓東京的市民不要随便外出,就連東都水族館的意外都沒能上一線新聞。
但灰原哀還是能一眼認出來,那個在記者背後一晃而過的保時捷356a上探出來的腦袋,明顯就是江戶川柯南你的吧!還有那個紅色的斯巴魯,明顯就是赤井秀一吧!目暮警官背後那個被伊達警官勒着脖子帶走的人,就是你萩原研二吧!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
所以在接到高木涉的電話時,灰原哀不僅沒有意外,甚至還有一種果不其然和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确實沒有人能來保釋江戶川先生...們,然後他們一緻要求灰原小姐你來保釋他們。”高木涉不停的擦拭着腦門上的汗,也不知道為什麼松本管理官默許了這種明顯不合法的操作,佐藤警官剛剛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大膽去做。
“我?那群家夥讓我去保釋他們?”灰原哀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現在自己的心情,有一種這群人不僅沒有把她當小學生看,也沒有把她當未成年看,更沒有把她當人看的感覺。“讓他們幹脆蹲在警視廳多吃幾頓豬排飯算了!”
“等等,灰原小姐?灰原小姐!”高木涉聽着電話對面的忙音手足無措,面露尴尬的回過頭,看着目暮警官說到,“對方挂斷電話了....”
“那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氣啊。”松田陣平撐着下巴,無所事事的把玩着手中的墨鏡。
“沒事沒事,小哀的意思是她一會兒就會過來啦,不用擔心。”萩原研二擺了擺手,甚至略有些欣慰,“這次居然沒有先開口罵我們,果然還是長大了啊。”
江戶川柯南已經從剛剛莫名上頭的狀态中走了出來,現在正像隻陰暗的小蘑菇一樣蹲在牆角,灰暗的回想着自己剛剛做出的事情。
要說萩原研二在這裡倒還好理解,這人是送貨上門的時候正好被伊達航抓住了,于是便順理成章的給他在警視廳開了一個單間。
不過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就是被交通部送過來的了,公安那邊今晚事務繁忙,加上有降谷零提前打點過,倒沒有人為難他們。但是交通部本來今晚活就多,還因為部分原因沒辦法追究精神狀态不正常的市民們,好不容易逮到了現成的業績,可不得好好招待他們?
于是萩原研二的單間變成了現在的三人間,三碗豬排飯熱騰騰的擺在桌子上,活像是什麼美食節目一樣。
松田陣平拿起筷子,他也不在乎吃飯的地點到底是哪裡,想當年為了追查害死萩原研二的爆炸犯,他幾乎是每天都在警視廳度過一日三餐,審訊室這種地方當然也被他征用過。
萩原研二自然也不在意這個吃飯的地點,甚至還能有閑心像一個JK一樣,興緻沖沖的和松田陣平交換着碗中相差無幾的菜式。
隻有江戶川柯南,不僅還沒從自己踩在違法邊緣反複橫跳這件事情中緩過神來,現在還要在這種和偵探格格不入的審訊室内享用晚飯,對面還有一大群路過圍觀的警察時不時的探出頭來對着他們竊竊私語。
“灑脫點嘛柯南醬,往好處想,現在熟悉一下,說不定以後就不會不适應了呢~”萩原研二揮舞着筷子,輕輕拍了拍江戶川柯南的肩膀,眉飛色舞神情愉悅的安慰着。
“我還是覺得這裡的燈光不太适合吃飯,早就跟上面的人說了,就不能額外安一個暖黃色的燈光嗎?”這是抱怨的松田陣平,審訊室雖然清淨空間大,但燈光實在是又刺眼又冰冷,好好的豬排飯都給整的沒食欲了。
“有的吃的就不錯了,你還挑上了?”路過的伊達航聽見松田陣平倒反天罡的話,無語到忍不住拍了一下對方的腦袋。
“說到底我們為什麼會在警視廳啊!”江戶川柯南沮喪的抱着自己的碗,發出了今晚的靈魂質疑,“我們不應該是正義的那一方嗎?”
門外,一名警察突然沖進搜查一課辦公室,欣喜的向目暮警官彙報上來最新的消息,“目暮警官!醫院那邊說送去搶救的人都活下來了!這是奇迹啊!”
伊達航幽幽轉過頭,眼神之中莫名其妙帶着幾分滄桑,面相都疲憊了不少,“你自己聽聽,這像是正義的夥伴做的嗎?”
“那我就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了。”松田陣平正襟危坐,“我可今晚什麼都沒做,不信你可以查我的硝煙反應。”
“等下,出了事情第一反應就是查硝煙反應這個思路就已經很不對勁了好吧!”伊達航大驚失色,“難不成現在在你眼裡出事就等于開槍傷人嗎!”
“其實還可以有爆炸....”萩原研二話說到一半,被江戶川柯南拍案而起的動靜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