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廷:“寨主放心,她一定來。”
周熊哈哈一笑:“來人,先把這個送我房裡,等那個到了,直接綁了送老二房裡。”
他話說着,就有山匪去拉顧顔。
“寨主,再等一等。”
周熊臉一沉:“你又想作甚!怎麼,這娘們你也看上了?”
蔺相廷還是笑:“寨主,那個可比這個美多了,您何不等一等,包您滿意。”
周熊憤憤看着蔺相廷:“你是懷疑我的能力!”
“哪裡的話。”蔺相廷俯在周熊耳邊,悄聲道:“寨主,實不相瞞,這女子,她有暗病。”
周熊眼一怔,又警惕看了一眼顧顔,怪不得李阿痞肯舍得讓他綁來,這麼美的娘子,真真是可惜了。
“罷了罷了,先将他們兩個關去地牢。”他緊着又指了兩人:“你,你,你們兩個,拿着他的信物,跑一趟方府,小心點,别叫人瞧見行蹤。”
“寨主,就這麼指明讓她來山寨,怕不怕她報官?”
周熊想了片刻:“就跟她說,讓她一人去鬼面嶺,你再找幾個靠譜的提前埋伏,還怕她跑了不成。”
“還是寨主英明。”
*
謝優然身份不宜曝光,沈朗濰便讓她回方府,盯着看有沒有綁匪送勒索信,他自己則帶着那人往府衙趕。
等他快到府衙時,正巧迎面碰上何潋。在何潋的身後,亦還跟着一隊捕快。
“公子。”
沈朗濰:“打聽如何?”
何潋:“屬下打聽到,那些是山匪慣用的擄人手段,而在齊州邊界,就有黑陽寨、鐵沙寨、龍鱗寨。”
沈朗濰下馬,将那人推到捕快身邊:“你們都仔細認認,可識得他是哪個山寨的?”
捕快将燈籠舉起,那人被謝優然揍的臉都腫,辨認了好一會兒,才有捕快認出。
“這是黑陽寨的,叫阿虎。”
沈朗濰眸中蘊含着殺意:“黑陽寨!”
何潋:“公子,我們要不要即刻攻打黑陽寨?”
沈朗濰思索良久,看着領頭的捕快:“你們将他帶回牢獄,定要問出幕後主謀是誰。”
捕快:“是,統領,那黑陽寨那邊?”
沈朗濰:“本官自有定奪,你們先将人帶回去審。”
待不見捕快身影後,何潋才開口:“公子,我們對黑陽寨不熟悉,有府衙的人跟着,境況會好很多。”
沈朗濰:“江展鴻是太子的人,剛我碰到然娘,相廷亦被人綁去了黑陽寨。”
這件事,絕不能讓太子的人知曉。
何潋微微颔首:“公子,黑陽寨山匪衆多,我們若是硬攻,勝算并不大。”
沈朗濰:“你難道忘了,方駿捷此番回齊州是帶了兵的。”
方駿捷是蔺相廷親舅,這個忙,他定肯幫。
黑陽寨地牢
地牢陰森,顧顔被關進來的那一刻,身就止不住的發抖。前世不願碰觸的回憶又襲,她蜷縮在一角,試圖忘卻這份恐懼。
蔺相廷隻覺得她害怕,便來到她的身邊,輕聲安慰:“你不用怕,有我在,他們傷害不到你。”
顧顔微微擡起眼,看他臉上帶着笑,恐懼感也少了些:“殿下不是會武,為何不闖出去,還要等然娘過來?”
蔺相廷笑容更甚:“六郎與你還真是信任。剛剛聽周熊說,是有人雇他們綁人,幕後之人身份未明,我不會先将自己的底牌亮出。”
顧顔抿了抿唇,他還真是謹慎。
“殿下究竟同周熊說了什麼,他為何肯放過我?”
蔺相廷:“我說了你可不許氣。”
顧顔點點頭,側耳傾聽。
蔺相廷:“我跟他說,你得了病,不适宜……”
這,這理由也虧他能想出來。顧顔尴尬地垂下眸,轉移話題道:“我們才來齊州,會是誰雇傭山匪綁架我們呢?”
蔺相廷:“他們的目标是你同然娘,你們得罪了誰,我能想到的,隻有一人。”
顧顔微微一怔:“殿下是指,江槐?”
不等蔺相廷回話,地牢外就傳來腳步聲,接着便有山匪說道:“二當家好。”
顧顔擡眼望過去,在她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孔後,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個二當家,竟是前世的劫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