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風恢複原貌。
“還是這樣看着順眼。”神淵說着撲到生風懷裡,一人一虎在雪地裡滾了好幾圈。
神淵枕在生風的肚皮上,“你以後就維持這個白虎的原形哈,别再變了。”
生風問:“看見雪山這麼高興,想武北了吧?”
“怎麼忘得掉。”神淵伸了個懶腰,想起夜裡那隻四尾貓妖,“如果是以前,我就把墨玉垂珠送去念青山的山谷裡,在這市井裡虛耗,一時覺不出什麼,久了于它修為有損。”
生風問:“現在也可以。文璃并沒害你。”
“我不恨文璃。可是,紫鸢害得我家破人亡。又有文璃、聖主青玄和墨雲、韋諺護着他,打也打不過,放又放不下。”神淵歎氣,“也許是我修為不夠吧。沒事,好在我活的長,文璃是不死之身。等我再修個百年,或許就放下了。再回去跟他們重修舊好。”
“紫鸢做的事,隻能算在紫鸢頭上。”
“我知道,可文璃幫他。”
生風說:“若有一天,你闖下滔天大禍。我也得幫你。”
神淵笑,在生風身上打起滾,“哈,我可記下來了。以後你休想不認。”
“我們靈獸說話,一向算數。隻不過,活得太久記性都不太好,不記得說過什麼。”
“切,上萬歲的靈獸也會诓人!”
生風忽然認真起來,“說到記性不好。我們上次從巫澗寨回去後,卷卷說起它被趙貝錦身上的血味吸引。小阿七卻說,它想起來為什麼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為什麼?我的血聞起來很好吃?”
“不是。她百年前曾與你母親臨闌夢簽訂契約,她那時還是六尾。後來,她升七尾渡劫時是火劫,醒來後幾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恢複了很久。”
“小阿七原來是我母親的噬靈獸?這麼巧?”
“對,因為都是血肉契約,所以她初次見你會覺得你的味道很熟悉。就像卷卷會被趙貝錦的味道吸引,都是指的血的味道。”
“然後呢,然後呢。”
“你把它召來,讓它自己跟你說吧。”
“好。”
神淵坐起來,起了召喚陣,小阿七剛出現在陣中,就打了個噴嚏,“什麼鬼地方,這麼冷。”
“皮毛這麼厚,還怕冷?”
“那我也是南海青丘的狐狸!不是你們北方的狐狸。而且,靈域四季如春……啊……啊嚏!”
“哎呀,别這麼嬌氣,快說說,你想起關于我母親的什麼事了?”
小阿七說:“其實準确地說應該是關于你父親。”
“父親?哎呀急死我了。你快說。”
“我跟臨闌夢的契約是如果她家族中的人背叛她,背叛臨家,那人的魂靈就歸我。這裡面包括她的夫君,和所有弟子。如果将來她身死或者我身死,契約自動解除。所以臨闌夢殒身後,我們之間的契約也解除了。之後不久我就渡劫升七尾,渡劫時重傷,忘記了很多事情。也許是因為又跟你締結了血肉契約,關于你母親的很多事情,最近又慢慢想了起來。”
神淵着急,“說重點,說重點。到底關我父親什麼事?”
“你是否還記得,你見到父親幹屍時的狀況?”
神淵說:“容易。我有輪轉記憶的陣法,咱們一起看一下就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