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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雪鳥的小鎮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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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哪裡不太對勁。’

伏黑惠略顯僵硬地挺直了背,正襟危坐,屁股底下是真皮沙發座柔軟而恰到好處的觸感。

仿佛動漫或小說中才會出現的豪車面對面雙排座。

對面,石榴扭過身子,小短手指向車窗外,興奮地給她的老父親講解着沿途的風景;而帶着面具的雪鳥則一臉耐心地跟着看向窗外基本上一閃而過的景色——不過以他的眼力來說或許真的看見了也說不定——顯得十分縱容的樣子。

他們的座位旁邊還疊着一壘半人高,仿佛批發一樣的高級點心。因為某個不吃糖真的會死星人,伏黑惠認得出這些都是百年老牌點心店‘彌彌’的限定款人氣榜榜首和代表作蕨餅——就算是五條悟也要提前預定或提早排隊才能買到。

當然,讓我們伏黑哥感到僵硬的自然不是這樣到處充滿了金錢高貴奢華的氣息的緣故,而是他們現在前往的目的地。

——産屋敷家私人墓園。

——或者說雪鳥過往舊友們的安息之所。

[“惠,能不能拜托你明天陪我去見見我和石榴的幾個朋友?”]

就算伏黑惠已經适應了雪鳥有時候莫名清奇的腦回路卻仍舊不知道話題是怎麼從“聽他講過去吉原的故事”轉到“陪他去見幾個朋友”的。

就——很突然。

有可能戀愛真的會降智吧(就算是單方面),平時理智冷靜的伏黑哥在聽到心上人見朋友(見家長)的邀請後,面對咒靈也毫不遲緩的大腦此刻宕機了那麼一瞬。

更不用說罪魁禍首還拿着那樣一張臉,做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無辜姿态,毫無防備地靠在他的大腿上。

空白的腦海中劃過許多道流星般曳着長長尾巴的莫名思緒。

‘跟奴良組那次宴會不一樣,雪鳥還是第一次這樣鄭重地提出請求,那麼這幾個[朋友]對他來說是真的很重要了。

雪鳥的朋友是妖怪還是人類?應該也是妖怪吧?按照雪鳥的年齡來算人類朋友不可能活那麼長時間。

我有帶什麼東西上門?論人類和半妖和妖怪待客的差異性......’

雖然腦袋裡全是洗碗槽的鋼絲球一樣雜亂的奇怪思緒,但表面上留着一頭炸炸海膽頭的綠眼睛少年還是闆着一張俊秀的臉冷靜地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

——實際上此人直到晚上躺被窩裡都還在翻來覆去地思考第一次拜訪妖怪的家要帶上什麼禮物。

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雪鳥告知他們今天的目的地。

作為一個不喜歡社交的酷哥,他覺得不用花心思應付态度未知的陌生人(即使是心上人的朋友)松了一口氣;作為實際上和雪鳥隻認識了半年左右的朋友,以現代社交距離考慮的伏黑惠覺得雪鳥在祭拜舊友時再帶上一個他會不會不太好。

他也這樣問了雪鳥。

但那個人說——

“沒關系,如果你能陪我去,那些家夥才會更加安心吧。”

留下了這樣意味不明的話。

思及如此,就算是這樣舒适的豪車、平坦的道路以及專業司機平穩的駕駛技術,伏黑惠也感覺到有點如坐針氈。

随後,剛剛抵達的墓園的氣息卻意外地安撫住了他。

因為占地頗廣加上不想被人打擾的原因,墓園建在郊外的深山老林裡,開車都要好一段時間,也因為是私家領地,所以少有人煙。

氣氛更是不同于伏黑惠以往所見到的陰森墓地。

不知名鳥類的叫聲婉轉,彼此呼應。風奏着枝葉路過,沙沙聲中吟唱着絲縷千百年間流傳下來的舊日之詩。

川流般層層疊綠的天空被裝點了大片小片不規則的晨光,朦胧的光暈柔和了枝葉交錯的輪廓,在丁達爾效應下就像來自于雲端之國接迎亡者的一束束天光。

而那些甯靜而端莊的墓碑之下沉眠着一個個偉大的靈魂。

時間的消磨在這些不計其數的墓碑上格外顯眼。

年頭久一點的即使再怎麼保養也都被侵蝕得不成樣子,動一動手指,都給你一種‘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魄;稍微新一點的好歹隻有邊邊角角,然而縫隙裡卻不可避免地冒出了幾片茸茸的苔藓。

當然,即使最新的看上去都有一段時間了,隻不過與前者的對比讓人眼前一亮。

婆娑的光影搖曳在這些墓碑上,如果不是上面的名字和誕辰忌日,恐怕會有人以為這裡是哪個5A景點吧。

既然是私家墓園,那麼當然是有守墓人的存在。

老人明顯是得到過吩咐的,在見到下車的雪鳥一行人後,以完全不符合他外表的速度從墓園旁的小木屋前蹿了過來,堪稱老當益壯。

他看向雪鳥的眼神完全不像長者看到年輕人,而是宛如稚童再次見到心目中光輝璀璨的英雄那般仰慕。

“七花先生。”老人這樣稱呼雪鳥,語氣尊敬且熟稔。

“你是......”

面前的老人給雪鳥一種熟悉的感覺,得虧他記憶力堪稱超群,大腦插件也是真的好使,從龐大的數據庫中挖出了相關信息,再從對方的細節特征還原了他年幼時的樣貌,認出了對方。

“是你啊,曾川家的小鬼,好久不見。”

他的語氣平淡,百年的時光在刹那間消弭。

就這一下,卻讓名為‘曾川’的老人幾近淚眼婆娑。

“是我,真是好久不見,七花先生。”

...

老人的名字是曾川舍人,父輩也曾躺在他身後那片春深似海的墓園裡。也因此,在年幼時便恨上了讓他失去父親的鬼以及......讓他總是注視着父親背影,卻沒有好好保護他的鬼殺隊。

母親悲傷而疲憊地迎接着夜晚前來參加葬禮,同樣疲憊而悲傷的特殊客人。那熟悉制服刺痛了孩子的眼睛,尤其是其中那個連氣息都沒怎麼變,冷靜漠然如同走一個過程的穿白色羽織的家夥。

“我會失去父親都是你們的錯!!!——”

這樣大喊着,孩子不顧身後母親和其他人的阻攔沖出了家門。

憑借着自己對附近的熟悉跑了好一段路,他才逐漸冷靜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的是父親也曾對抗過的危險已經盯上了他。

于是當他面對食人鬼猙獰的獠牙和尖利的譏笑時隻能僵在原地——就算理智在拼命喊着快跑。

不過下一秒鬼就在他的眼前身首分離了,血濺在他的臉上,就好像他此刻那顆逐漸回神的心髒那樣滾燙。

月色之下的白衣劍士從容不迫地甩掉了刀上的污血,收刀的模樣優雅地像公家宴會上跳舞的貴公子,連帶着那張迫人的反色狐狸面具都顯示出非一般的高貴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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