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為肇事逃逸的罪魁禍首收拾爛攤子的伏黑惠發洩無能,隻能如履薄冰地抱着懷裡仿佛下一秒就要進ICU,但卻被某位五老師鑒定為啥事都沒有的躺屍人形物,沉着一張臭臉對他的同學們說道:
“那我先去校醫室了。”
雖然大家都對伏黑惠懷裡那個被血糊了一臉的人感到好奇,但頗有上進心的東京咒術高專的同學們在真希大姐頭和即将到來的姐妹交流會的雙重壓迫下并沒有那個閑功夫跟着伏黑惠一起去校醫室。
但念叨幾句的閑心還是有的。
熊貓:“你們有誰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雖然看上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但悟居然說他可以接下‘茈’。”
狗卷棘:“金槍魚蛋黃醬。”
熊貓:“是吧?棘你也這麼覺得吧。”
一旁的釘崎野薔薇對他們的對話表示無語:“熊貓前輩你到底是怎麼聽明白狗卷前輩的飯團語到底是表達什麼的啊?”
“不過,”一開始被突如其來的發展鎮住的她回憶着那奇特的黑紫漸變的發尾以及伏黑惠的态度,從而記起了雪鳥,“那應該是七花前輩......”
熊貓湊了過來:“欸——?釘崎你認識他?仔細說說?沒什麼是熊貓不能知道的。”
狗卷棘贊同:“鲑魚鲑魚。”
繞圈跑的吉野順平也跑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加入話題:“你說的七花該不會是......”
隻有忍無可忍的禅院真希對着一群閑得沒事幹的人咆哮:“全都給我訓練去——!!!”
......
“沒事,雖然體溫高得不正常,但身體已經在自我調節了。隻是體力和—咒力耗盡了而已,醒來後記得給他補充能量和水。”
黑眼圈日常濃重的女校醫一邊說着,一邊脫下了檢查後沾上血迹的橡膠手套。
“其他皮外傷我都用反轉式術治好了,你還有訓練吧?先讓他在我這裡躺着還是?”
“麻煩你了,家入醫生。”伏黑惠禮貌地朝她道謝,并婉拒了她的好意,“我帶他回去就行。”
主要是雪鳥現在也不像樣,身上的血迹隻是被簡單地處理過,破破爛爛的衣服為了檢查幹脆被家入硝子剪開了,直接報廢,現在身上套着的是醫務室為數不多的病号服。
簡而言之,從外表上來看就是從‘進ICU後可能一命嗚呼’變成了‘進ICU後可能活下來’的慘烈程度吧。
——連臉上糊住的血都因為不妨礙檢查所以沒有被清理掉。
而且家入硝子看過來像是要把誰解剖了的眼神讓伏黑惠感到有點不安全——主要是對雪鳥的不安全。
于是伏黑惠帶着雪鳥走了。
看着海膽頭少年背着另一個少年遠去的背影,家入硝子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摸了根煙,準備再拿個打火機的時候,忽然想起這裡是學校的醫務室,于是歎了口氣把煙叼在了嘴裡過過瘾。
眼下以青黑為底的淚痣為她增添了一份頹廢而憂郁的美。
從少年時就圍觀着兩個同期到處造作的女醫師如今仍舊呆在這一間小小的高專醫務室裡,被迫又順勢地默默觀察着咒術界的變革興衰。
‘先是虎杖悠仁,現在又是這個少年...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五條。如果是夏油的話......’
啊,再想下去就沒意思了。
家入硝子失笑地搖了搖頭,把嘴裡的煙放回煙盒。
......
另一邊的伏黑惠并不知道大人們莫測的心思,他把人熟練地帶回自己房間,再熟練地拿出雪鳥送回來的那套衣服和包裝都沒拆開的貼身物品,最後在浴室裡對着昏迷的雪鳥犯了難。
給雪鳥洗澡到不算什麼難事,在耿直的伏黑惠看來大家都是男性,零件都一模一樣,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心上人就多出來一塊或少一塊。但上次就說了,宿舍裡隻有淋浴,他總不可能讓毫無知覺的雪鳥躺在地上洗澡吧?
要去問吉野順平或二年級的前輩借浴桶/浴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