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上次我給周老師的QPCR數據時的場景。
看着ZH給張安即興出題、為難她的場景,看到張安畢恭畢敬給ZH遞材料時的情景,都太像我對待周老師時的樣子了。
除此外,董明珠還說了一句話,深深贊同:你要讓員工說真話,要能聽到他們的真話,根據他們的反饋改進,這樣才會有進步,才能做大。
我的腦海突然冒出一句話,“你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隻能說當時的我,主動裡帶着高傲,有點侵權的意味,有些放肆,才走到這一步。但周老師很成功地讓我們閉上了真話的嘴巴。我們,我和宇文。或者,隻有我。
第二天,雲姐笑着說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我昨晚壓了一肚子火,就差要發脾氣了。”
鵑姐輕諷道:“你幸虧沒說,你要說了,他估計昨晚躲被子哭了。哈哈哈哈。”又轉頭問我一句:“是不是?”
當雲姐知道我改成她的條件仍舊沒P出來時,開始在我面前晃悠:“這不可能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最後,她坐下來,自己試了一次,她邊說自己“困了好累腦袋暈了”邊繼續幹,期間又配錯體系,自我輕輕辯解,言語平和,這時候的雲姐還是挺可愛的。
特别是早上,她在桌對面嚷着沒紙盒、我冰箱裡塞了那麼多個時,我冷着回應:好,我立即騰出幾個來。過來會兒,雲姐語氣軟下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指責你,你不要玻璃心啊,我是覺得做實驗,不是這麼個整理法,你占了那麼多盒子,現在我們課題組人少,要是别的大課題組,人那麼多,根本不夠用,你别多想。”
她語氣軟下來的時候讓我覺得挺可愛的,讓我想起了魯迅筆下的沈四太太。而鵑姐,不知怎麼的,讓我聯想到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