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解決了嗎?”
“死了四百三十二個,還差一個。”
“居然有漏網之魚……”
下一刻,一隻手掀開了桌布,那人笑道:“原來漏網之魚在這裡呀。”
鐘離月最後的意識是那隻朝自己抓來的手掌,以及那人手臂上紋着如鷹般的圖騰。
鐘離月皺着眉頭,冷汗從她的額角滑落。
她不安的緊閉着眼睛,噩夢如影随形。
“一杯酒兒敬亡魂,接來四個老古人。彭祖活了壽八百,果老二萬七千春……”
突然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鐘離月的床邊,輕拍着她的被子輕聲唱道。
月光如水,它悄悄的從窗台撒了進來,那人側過了頭,露出了一副熟悉的面龐。
如果此時鐘離月是醒着的,那她一定會發現,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大師兄——遊陽。
突然,門外傳來極輕又迅速的腳步聲,遊陽知道,是被他引開的宿殺、舒書還有褚星月回來了,他在他們三人沖進屋中時,從窗外竄了出去。
宿殺和舒書隻看到一抹白從窗前消失,他們趕緊跑到鐘離月的床邊,見她安好,松了一口氣。
“舒先生,我去追。”褚星月留下一句,便朝遊陽離去的方向追去。
第二天,鐘離月醒來,一眼便見到坐在她床頭閉目養神的宿殺,她還有些迷糊,伸了個懶腰道:“離光,我昨晚好像聽見大師兄唱歌了。”
宿殺睜開眼睛,沒有說話,卻盯着鐘離月看。
鐘離月這才才恍然道:“是冰塊啊。”
“恩。”宿殺輕聲應道。
鐘離月見他冷着臉,突然笑嘻嘻的道:“冰塊過來幫我穿衣服,我痛的動不了了。”
宿殺盯着她不動,可是鐘離月分明看見他紅了耳朵。
鐘離月頓時玩心大起,故意裝出一副忍痛模樣道,“冰塊,幫個忙呗。”
宿殺猶豫了一下,最後把鐵心劍放在一旁,拿起鐘離月的衣服。
鐘離月驚訝了一下,笑道:“我開玩笑的,你當真了?”
宿殺的腳步一頓,然後繼續朝她走去。
鐘離月也是無奈,她是開玩笑慣了,若是舒書一定早就朝她翻白眼了,若是燕離光也定是把衣服甩她臉上,結果遇見這麼認真的人,還真有點不習慣。
鐘離月摸了摸鼻子,然後心安理得的讓宿殺給自己更衣了。
宿殺邊幫她穿衣邊有些遲疑的說:“昨晚……”
“昨晚?昨晚怎麼了?”鐘離月小心翼翼穿上了衣服,疑惑道。
宿殺猶豫了一下最後沉默的搖了搖頭。
聶琉臻扒着窗戶,偷偷的往裡望。鐘離月和宿殺聽到聲響轉頭望去。
“哪來的小老鼠?”鐘離月忍着笑道。
聶琉臻氣哼哼的站起,想開口反駁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有些别扭的道:“喂,你沒事了吧?”
鐘離月挑了挑眉,“有事?”
聶琉臻道:“星月生我氣了。”
“所以呢?”鐘離月露出玩味的表情。
“所以,你給我在她面前說說我好話。你不說,我就不讓你好過,即便你是女孩子。”聶琉臻氣勢洶洶的說完,一下子跑的沒影了。
鐘離月目瞪口呆,好笑的對宿殺說:“求人還這麼理直氣壯。”
“恩。”宿殺回應了一聲,算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昨晚那個人呢?”鐘離月突然問道,“就是那個無音山莊的人。”
宿殺答道:“走了。”
鐘離月沉吟半響道:“冰塊,你去幫我找找他可以嗎?我想問他幾個問題。”
宿殺點了一下頭,走出了房間。
現在真的就剩鐘離月一個人了,她原本笑嘻嘻的表情漸漸消失。
她有些發愣的看着窗外的竹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舒書和褚星月來到她房間時,就看到鐘離月坐在窗邊,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舒書頓時急了,他走過去搶下酒瓶怒道:“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嗎?你還喝酒?”
星月也是一臉不贊同的道:“師父,你怎麼這麼不乖?”
鐘離月别咳邊笑嘻嘻的辯解:“這不是嘴饞嘛,你是知道的,我一天不喝兩杯,就渾身難受。”
“星月,以後你看住你師父,傷沒好之前,不許她碰酒。”舒書沉聲道。
褚星月抱住酒瓶連連點頭,“放心吧舒先生,我一定不讓師父喝酒。”
“行,不喝就不喝。”鐘離月無奈極了,她跳下窗子,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舒書道:“昨晚你屋裡進賊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