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兩個,就給我乖乖下山去。”鐘離月帶着笑意吩咐道。
褚星月連忙乖乖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擔憂的囑咐道:“師父,你們一定,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和宿殺會保護好你師父的。”舒書揉了揉星月的腦袋這樣說道。
聞言,鐘離月頗為好笑的看了眼舒書。
衆所周知,鐘離月可是他們這群人裡武藝最好的一位,雖然說此時她受傷了,但真要認真起來,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但是,褚星月顯然是非常相信舒書的,她雖然有些擔憂,最後還是帶着聶琉臻轉身離開了。
看着兩個小人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雪山中,鐘離月對另外兩人道:“那我們走吧。”
說完,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舒書和宿殺也緊跟着他的腳步,向着天山山頂狂奔而去。
而原地,隻留下了他們的一堆殘影。
離天山山頂越近,空氣便越是稀薄,特别是冷冽的寒風由甚。
但對于這些習武之人來說,似乎并不能影響到他們。
鐘離月等人在快到達山頂時,便聽到了琴箫合奏的樂曲。
“是慕靜瑤和聶不凡。”三人心裡同時想到。
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些。
在到達山頂時,他們終于看清楚了此刻的情景。
隻見,遊桑手握斬千刀劈向聶不凡與慕靜瑤。
而對面的聶不凡一邊吹奏着沉箫,一邊躲避,慕靜瑤雙手在無音琴上快速彈奏着。
在慕靜瑤的身後,一個陌生男人躺倒在雪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鐘離月皺着眉頭,毅然決然的跳進了他們的攻擊範圍。
她一邊躲着音攻一邊又擋着斬千刀,對着遊桑喊道:“遊桑師兄,别打了。”
見遊桑不聽,又對着聶不凡和慕靜瑤喊道:“你們冷靜一點,你們既然知道大師兄可能不是兇手,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無奈的是,似乎并沒有人理鐘離月,反而因為她的加入,越打越兇。
而另一邊,舒書和宿殺見鐘離月出手,便偷偷來到了慕靜瑤的後方。
兩人本想去看看躺在地上的是誰,順便把他拖離攻擊範圍,可哪想,地上的人早已死去。
“難道,他是……”舒書遲疑了一下道:“他是慕天笑?”
他擡眸看着還在打鬥中的人,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
應該是當時慕靜瑤和聶不凡來偷屍體,結果剛偷出來就被趕回來的遊桑發現了。
所以他們來時才會看到慕靜瑤和遊桑對峙。
隻是奇怪,以他的判斷,慕靜瑤既然已經猜測遊陽不是殺她爹的兇手,不應該還和遊陽,或者說是遊桑動手才對。
到底出什麼意外,導緻現在這種情況?
不過耽誤之急還是要讓兩方都停手才是,舒書這樣想到。
他對一旁的宿殺使了個眼色,讓宿殺扶一把慕天笑,然後展開的鐘離扇對着慕天笑的脖頸,朝着打鬥的人喊道:“再不停手,我便毀掉慕天笑的遺體。”
果然,他的話語一落,雙方都齊刷刷的停下,轉頭看了過來。
“大哥。”慕靜瑤一驚,往前邁了一步,一臉緊張道:“舒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你若是敢動他,我一定将你碎屍萬段。”遊桑對着舒書怒目而視,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
鐘離月與舒書對視了一眼,走到他的身旁。
這時她終于看清了慕天笑此時的樣子。
此時的慕天笑臉上帶着屬于死人才會有的慘白,但奇怪的是,他的屍體保存的完好無損,一點都看不出來死了好幾年了。
他臉上和唇上都浮滿了冰霜,想必是遊桑師兄為了保住屍體不腐化而将其帶到天山冰封。
而在這時,一聲悠揚的笛音傳來。
對面的遊桑突然就動了。
他握着斬千刀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舒書而來。
斬千刀在雪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濃濃的殺氣從遊桑的方向傳來,衆人這才驚覺。
“是誰在吹笛?”
無音山莊的人面面相觑,你望我,我望你,都疑惑不解。
他們中沒有人武器是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