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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因緣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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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膩歪的時候,時爾梅也趕到了驿站,他沒有着急找林争春而是去到馬廄清點馬匹豆料,再清點了貨物數量。因為他的感官系統與常人有異,他記賬不用賬冊也無需随身攜帶記事本。一切打點周到後,他才叩響了林争春的房門。

時爾梅見到蕭淩寒也不意外,反而對林争春說道:“小春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蕭兄談談。”

林争春應了聲,抱着猞猁離開。

蕭淩寒打量了下時爾梅,他沒穿絹帛襕衫而是一副行商客打扮,長袖衫外套短襟褂子腰間一條系帶也是尋常布帛,全身上下唯一能稍顯貴氣的便是那雙牛筋底的鹿皮靴。頭戴了頂旅行草帽,帽檐下垂能最大限度地遮陽擋風。蕭淩寒幽幽暗歎,就算一身市井小民的打扮也難掩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矜貴氣質。

蕭淩寒開門見山:“你要跟我談什麼事?”

時爾梅坐在他身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微微扣指,稍顯局促。

蕭淩寒見狀道:“但說無妨。”

時爾梅望向蕭淩寒的雙眸,亦如深淵般平靜又深邃,是他難以捉摸的人。他說道:“蕭兄說過我們是朋友,這句話可是托言有虛。”

蕭淩寒抿笑道:“你都叫我内子的小名了,不是朋友難道是敵人?不過友誼也是雙向的,我希望你也當我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時爾梅現在是有人相托,有事相求也不敢跟他争論林争春到底是不是他的内子。他繼續說道:“我叫你一聲蕭兄,除了朋友之情還有敬佩之意。”

蕭淩寒心想真是馬屁不爽,聽一句情敵的恭維就是心情大好。

“好說,時兄弟無需客氣。”

時爾梅在心裡白了他一眼:“我能外出行商,是不是我爹爹跟你的交易?”

“交易?”蕭淩寒蹙眉,“什麼交易?”

時爾梅掃其一眼,說道:“你還裝什麼?你來蜀州到底想幹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蕭淩寒哈哈一聲,心想我在奉蓮殿清修二十餘年最拿手的就是打太極:“時兄弟,你這說的我就不懂了。我來蜀州自然是想經營茶莊生意,我跟你爹時老先生都說過了,京城的綠茶市場幾乎飽和。我現在入場隻能讨些别人吃不下的零星份額,我想開拓與北域的茯茶市場才接觸你們家。你們有貨,我有路,大家合作互利互惠。不然我怎舍得讓内子随你南下實地考察你們的茶園?!”

時爾梅真想狠狠瞪他一眼,罵他一句裝什麼大尾巴狼。“小春…“時爾梅觸及到蕭淩寒挑釁又警告的眼神,隻得改口:”蕭兄的内子跟着我去南召,我一定會照顧她。而我留在蜀州的父母,也希望蕭兄費心至少保他們性命無虞。”

蕭淩寒暗爽不已,不由得揚起淺笑:“時兄弟拿我當兄弟,當朋友,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父母。”

時爾梅見他态度不恭,正色說道:“蕭兄,蕭大人!我在說一件很要緊的事,我的爹娘奉公守法,我不管你來蜀州的意圖何為,也不管要小春跟我去趟南召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該我們時家配合的我們配合,可你得給我一個保障!我懇請你的火不要燒了他們二老。”

蕭淩寒虛眯雙眼,寒芒顯露:“你爹都跟你說什麼了?”

時爾梅:“他隻是要我去茶園學習茯茶生産經營,除此以外什麼都沒說。但家裡的護院全換了,我看得出他們是你的人。”

蕭淩寒繼續打哈哈:“怎麼就成我的人了?”

時爾梅逼視他道:“他們身上有跟你和小春相同的氣息。你莫要忘了我非人,我的鼻子能聞到你們聞不到的味道。”

蕭淩寒哈哈笑出了聲,是啊,他非人居然能投身人族夫婦。他的父親能在有他之後買到連帝國市舶司都買不到的南召土地,而這塊地還緊鄰蜀州礦脈。時家待查,也沒有徹底擺脫嫌疑。

“時兄弟,我承認,你比起普通人的确敏銳些,但既然都做人了,适當鈍感也是很重要的。否則東想西想終日惶惶,坐立難安甚至杯弓蛇影,你還能正常生活嗎?你要相信帝國法度,我既是蕭大人也是你的蕭兄弟,于公于私我都會保護你的父母,隻要他們奉公守法,配合衙司工作,他們的性命、權益都能得到保障。”

時爾梅:“我爹強行退出總商聯盟,我怕他們報複他。”

蕭淩寒:“有我的人日夜守衛,沒人能害他性命。”

時爾梅得到了他的許諾頓感輕松,他站起身沖着蕭淩寒揚了揚下巴,優美的側顔在媚眼笑意中越發撩撥人心。他開口說道:“那就先向蕭兄道聲感謝,待我熟悉茶園經營後一定給蕭兄最惠商待遇,我給你的優惠待遇絕對不低于除你之外的任何商号。”

蕭淩寒在心裡暗罵了句,這樣的時爾梅如新枝沐陽,光彩明豔到讓萬物遜色。所謂食色性也,他對林争春還真有些不放心。

蕭淩寒起身對他說道:“商業上的互惠我們暫時先放一放。内子與你同行,你也要注意點世俗規則,男女有别。”

“哈哈!”時爾梅輕笑兩聲,沖他咋了咋眼,頗有些調皮的笑道:“蕭兄放心,你護我父母,我顧你内子。我向你保證,你以君子相待,我絕不會辜負你我之間的友誼。隻要小春認可她是你内子,我就當她是兄嫂,以禮待之,不會動搖她,令她難堪、讓她為難。”

蕭淩寒知道何為色令智昏,時爾梅這樣的人有令明君昏聩的資本,他頗為氣急敗壞地道:“什麼叫動搖她?你想勾引她?”

時爾梅心想要不是爹娘在你手上,你看我誘不誘她。

蕭淩寒像是看穿了時爾梅心中所想,忿而愠道:“我沒和你開玩笑。她是我選中的人,這個身份不因她的認可而存在,也不因她的否定而消失。你敢勾引她,我會讓你非常後悔且無顔再見她。”

時爾梅終于見識到了他這片海域掀起了波濤,他笑道:“蕭兄莫要這麼敏感,适當的鈍感也很重要,否則人生很累的。”

林争春從窗戶外探出頭來,對兩人說道:“你們談完了嗎?馬镖師父說該啟程了。”她懷裡的猞猁沖房間内的兩男人懶懶一睨,仿在嘲笑。

半個時辰後,蕭淩寒站在驿館屋檐下目送林争春一行離開,在走出驿站大門時林争春回頭沖他一笑。她與時爾梅并肩走着,這樣回頭的笑叫蕭淩寒靈樞鈍痛。時空緒亂,蕭淩寒看見陌生的自己也是這樣站着目送一人,對方也是這般回頭沖他一笑,每當這樣的畫片出現便是一場又一場地分别直至永别。來自靈樞的鈍痛傳至心房蔓延全身,蕭淩寒難受到嗯哼了聲。求而不得的遺憾與不甘累世相傳,無故而至的悲哀,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使蕭淩寒惶悚不已。

這一世,這一次,他還是沒有選擇追上去,攔下對方、留下對方。不管重來幾世,他都未能沖破命運的詛咒,他還是未能超脫他的輪回。

前世的因緣,今生的際遇。前世修不來的圓滿,不知道能不能用今世的人生去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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