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再看到碑文上的“梁月“二字,心中頓時好像明了起來,“該不會指的是梁朝的月亮吧?魏法師的祖父,就是生活在梁武帝的年代的”,“‘楚鳳’二字,應該暗指的是‘鳳鳴岐山’吧?”。她記得,《箫經》中曾有這樣的記載,‘鳳鳴,箫之聲容。鳳為何物?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洛不出書,吾已矣夫!”,這些不正是應對了碑文中的“陰陽緯候,河洛圖書”、 “發明六氣,牢籠萬象。帝圖首出,辯馭來歸”等内容嗎?!
當她往下看到“複與昂師同還茅嶺”,“貞觀九載被召入京,太宗嘉而悅之”、“由是蒙度出家,配居誰山之仁靜觀” “總章二年,诏于茅山修福” “”茅山高頂每有三白鶴焉,方事之殷。鶴迺屆於墳所,斂翼來下,疑接王喬之仙”等内容介紹時,心中頓時想起楊之江舅舅昨日所講的話,與此相差無幾,隻不過,僅是将人名弄錯而已,此人為魏降,而非魏征。
忽然間,她的目光停在碑文的最右邊:“魏法師,名降,字道崇,任城(今山東濟甯)人,生于官宦之家,他的祖父、父親在陳朝、隋朝都做過高官,屬于名門之後,自幼即好老莊之學,跟随茅山的徐昂法師潛心修道20餘年”。心裡猛然一緊:
“這魏降與魏征會否是同一人?”、
““唐太宗為何要魏降先到茅山,再到圌山的仁靜觀?”、
“魏降的使命僅僅是出家?”,
“天下道觀那麼多,為何一個離京萬裡的默默無聞的仁靜宮,會引起帝王們如此重視?”
“宋徽宗為何下诏将仁靜宮改名為華陽觀?雖說宋徽宗曾到過江南,并在鎮江待了五十餘天,但這賜名之事,卻發生在好多年前,還有,他從未去過仁靜宮”、
“這一切會不會與唐太宗當年将茅山陶弘景的‘朱陽館’改名為‘華陽觀’有關呢?”
“宋徽宗不理解唐太宗的做法?還是從魏法師之行中發現了什麼?于是乎,幹脆将茅山的華陽觀改名為玉晨觀,再将這華陽觀之名賜給圌山的仁靜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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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在她心頭不時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