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已經做了,不想再管那麼多,樓梯前放緩的腳步再次加速,樓王書譯身影緩緩遠離,又轉身出了會所的大門。
一份無關緊要的資料找出,黑色雨傘又帶着雨水回來。
這一次安全通道沒了訓斥的聲音,隻有低低的哭聲。
觀望猶豫,可性格使然,最終那雙沾了水的運動鞋,還是踏入了那個傳來哭聲的安全通道。
如他想的一樣,蹲在角落抹眼淚的人就是之前他和何承遇到的女孩,而對方也認出了他。
“我覺得别人都行,我也可以,可真到了時候,我真的特别害怕…”
也許是之前幫過對方,也許是陌生人的原因,兩個人沒有交集,這次見過了,以後就不會再碰見,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能輕易表露心扉。
哭泣聲讓話語斷斷續續,但王書譯靠在樓梯口聽了一會,也能聽出對方的無助和糾結。
“雖然我也是剛工作,但我覺得她說的不對,不是人人都要按着她的路走,換條路也未必不可以…”
“難為自己,也未必真的能解決所有問題…”
“斯諾克我可是高手,她不行,改天,改天馬總想打,帶我一個。”王書譯帶着資料回去,飯局還在繼續。
不過人和人終究不同,之前對方很感興趣的女孩,一直被徐亞男護在身後,對方決口不提合作的事,但何承和徐亞男也隻是笑臉迎人,并沒有把人推出來促成合作。
“我真想踹他一腳。”多年合作的前提,是有着共同的行事理念和風格,飯局的主角被架走,衆人一散夥,徐亞男就放棄了僞裝,搖搖晃晃坐在餐桌前,開始對何承發洩。
“待會要跟我們一起走麼?”何承詢問時,那邊王書譯也把醒酒藥和溫水默默放到兩人面前。
“不用,待會有人來接我。”徐亞男含着藥微笑,有點喝大了的松弛感,但思路還算清晰,吃完藥才道:“書譯,他們是不是還沒走,我包在公司那輛商務車裡,你去幫我拿一下呗?”
“好,我去拿…”
“說真的,你要不要把他讓給我?”王書譯離開,徐亞男喝着水,再次的看向何承。
“為什麼?”何承捏着藥粒,好奇詢問。
“你倆英雄救美的時候,我在外面卡座,看見了,這小孩人品不錯,也細心,我喜歡…”徐亞男解釋,語氣像是玩笑,話卻認真。
“不行,他是我的…”
大雨在夜色重愈演愈烈,雨滴在傘前由水珠彙聚成流,地面落下圈圈漣漪,身上也落了水迹。
飯後還清明的人,回家的路上卻被酒勁打敗,王書譯扛着何承勉強下了車,再難顧及其它。
電梯上升,房門打開,身上的人幾乎埋首在他身上。
頸側的皮膚是另一個人灼/熱的呼吸,耳旁的絨毛被高挺的鼻尖觸碰,嘴/唇的柔軟不斷摩/擦着耳後的皮膚。
用力攬過,兩副軀/體接觸的更多,衣擺在摩擦時被撩起,帶着醉意的指尖就撫/摸着那肌肉線條,腰/窩、腰側,還有柔韌的小/腹。
而另一個人對那份刻意毫無所覺,看對方幾乎失去意識,忙把自己手臂環在對方身上,用盡全力拖人回到了對方的卧室。
地燈床鋪周圍逐漸升起顔色,柔軟的床鋪陷落,一個人環着另一個人的身體重重摔落,随後是重量卸下的粗/重呼吸。
順着躺下的姿/勢喘/息一會,王書譯攢了點力氣,才把自己衣/服裡的手拽出來,又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何承推正。
喝醉的人力氣總是出奇的大,王書譯費勁巴拉起身,看着側頭躺在床上,仿佛陷入昏睡的人,再難起讓對方起來洗澡的心思。
隻是他把何承放下的時候姿勢不對,現在這樣子睡一晚上必定腰酸背痛。
鼓足勇氣,王書譯咬着牙,再次跪坐在何承身邊,主動将何承兩條胳膊環到自己脖子上,自己則環抱住對方身體: “承哥醒醒,使點勁就上去了。”
“我數數了哈,來一二三…”
“再來,馬上好了,一二三…”
“最後挪一小下,一二三…”
人被順利提到了理想位置,王書譯喘着粗氣滿意的跳下床,完全沒有看到側頭的人,那控制不住微微翹起的嘴角。
一室的旖旎,被那口号聲喊的蕩然無存,但何承心情卻意外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