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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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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因失血過多,葉之舟眼前陣陣發黑,他僵直着身子,一動不敢動。唯恐被頸前尖銳的劍刃一血封喉。

可饒是如此,葉之舟還死死咬着牙,恨恨在心底想着。

要是在以前意氣風發之時,哪裡會讓這趙國的無名小卒,如此輕易的近了他的身。

念及此,葉之舟喘着粗氣,低聲道:“你今日若是殺了我,冀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話落,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似是輕蔑至極。來人道:“葉将軍直到此刻,還想用冀國的身份來脅迫人?”

葉之舟聞言,眉頭稍蹙。

厚重的樹叢罩在深林之上,猶如一道屏障隔絕了散灑大地的皎白月色。

濃墨的黑攏在二人周圍,蒙蔽着葉之舟逐漸模糊的眸光,而正是因為這視線的遮掩,使得他的其餘四感在這黑暗中顯得尤為強烈。

他隻覺得來人的聲音甚為熟悉。

這時,夜風吹亂屏障,在斑駁搖晃間,月色施舍般的在二人身前落下了幾點澄亮的光。

葉之舟心頭一顫,不動聲色的斂息運轉手腕,下一秒就反手直沖身後人腰間而去。

随後便隻聽“噌——”的一聲乍響,來人繞劍去擋,卻聞對面劍鳴铮铮,他雙瞳輕縮,似是未想到葉之舟還有兵器護身。

長袍點地疾步後退。

腰間玉飾随動作高高揚起。

葉之舟見狀,眸色一凜,擡手去抓,撈了一簇碧色流蘇。他垂眸借幾分昏暗光色仔細瞧去,卻在看清是何物後,葉之舟臉色大變。

這是冀國王宮王子之所物。

他不敢置信的擡眼,幽幽朝向面前隐在黑暗中、微微可見白衫長立的青年。

葉之舟猶豫道:“七......殿下?”

話音剛落,來人從暗處緩緩走出,“葉将軍,許久未見,别來無恙。”

确是傅懷瑾。

夜風愈大,混着寒涼的潮濕撲面而來。

淅淅瀝瀝的,落在了葉之舟的臉上、身上。

下雨了。

葉之舟看向傅懷瑾手中的長劍,晶瑩的雨珠從劍身滾滾而下,凝在劍尖,豆大的珠潤沁入草叢,閃着寒光。

“七殿下此為何意?”葉之舟滿身濕意,血水揉着小雨,滴滴答答,襯得他那張慘白的臉龐越發扭曲。

而傅懷瑾像是早有準備,單手撐起一柄淡青色紙傘,狹長鳳眼微眯,透過薄煙雨霧,向那人笑道:“還為何意?本殿自是來殺你的。”

說着,傅懷瑾持劍并傘兀自朝葉之舟刺去。

即是受了傷,可到底還是昔日的大将軍,葉之舟身法極快。

見狀,他側身一避,雙臂輕展,手中的短劍在空中翻轉,亮出了幾抹落雨劍花,迎着傅懷瑾直沖而上。

兩劍相抵,炸出火星。

在微弱光色中,葉之舟近乎力竭,他的臉漲得通紅。

傅懷瑾見他手中之劍隐隐有松落之勢,當即持劍從那短劍鞘邊反手一挑,繼而低傘由着傘面雨珠盡數向葉之舟側頰傾襲打去。

霎那間,短劍合着散濺雨水驟亂跌下。

葉之舟失力跪地,劍刃插入手邊,掀起一叢草壤。

天邊雷聲陣陣。

傅懷瑾長身而立,隻着發尾微濕。他一襲白衫,打着淡青紙傘,自上而下的睨着跪在地上不住顫抖的葉之舟,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卻見血污滿臉。

傅懷瑾嫌惡側眸。

“你——”

“嗤——”

葉之舟血口大張,驚恐的睜圓了眼,他不敢相信的晃動着身,指尖一縮一張,顫巍着指向傅懷瑾,卻再說不出一個字。

他被傅懷瑾一劍穿了喉。

雨聲漸大,剛剛的皎潔明月早已被雲層遮擋,徒留下林間黑墨,和高樹下一具血衣褴褛的死屍。

怕是任誰都認不出,躺着的這具屍體,竟是幾月前冀國那位運籌帷幄、鮮衣怒馬的大将軍葉之舟罷。

*

待送親車轎行過濁水,才入趙國境内,雨水恍若傾盆,成串的順着車蓋紅綢往下話落,玉珠似的,被風一吹,淅瀝着濡濕了車内人精緻的衣裳。

晏溫被這雨聲擾醒,他難受的睜開眼,望向面前案上的燭光淡淡。

微微起身,擡手揉了揉酸脹的眉心,晏溫強忍着發昏的腦子,瞥了眼還在角落縮着的小姑娘,後垂眸見身上不知何時被人披了件單薄的外衫,上面沾滿了從帳外飄進的潮濕雨水。

于是問:“下雨了?”

“是,”小姑娘守着燭火,小聲道:“剛到趙國境内。”

晏溫側眸向外瞧,恰巧見那層層雨幕後的幾分橋梁落影。

雨勢漸大,外頭紅綢散亂,紛紛被雨水暈染成暗紅色,連着車轎向後漫漫垂着,仿佛是沿路灑落的血漬。

遠遠望着,恍惚間就好像天際都被攪成了渾血,可怖至極。

“太子殿下。”

一趙國士兵冒雨匆匆而來,滿身銀甲早已被雨水沖刷的亮着清光,他跪在車外,聲音朦胧着從成片雨水間傳來,模糊不清:“這雨太大了,我們弟兄們拖着這輛馬車實在走不動。所以勞煩殿下先在此處歇息着,我們找個地兒避避雨,待雨停再送殿下啟程。”

晏溫盯着這個士兵,并未多言。

此時,風雨撩開簾帳,隐約可見這天地雨幕間似乎就隻剩他這一輛車馬,其餘士兵隊伍早已跑散不見。

“既然已經找到了地兒歇息,”晏溫笑了笑,學着他的口氣,說:“又何必多此一舉,來我這處通報?”

“......”士兵低首不語。

見狀,晏溫輕“啧”一聲,伸手向簾外,對那士兵再說:“你過來。”

士兵雖有萬般不願,可眼前這人終究是國君親封的君後,即使是個男子,到底也沒膽子違逆。

念及此,士兵起身準備上前,卻在雙膝離地的下一瞬,忽聽一聲冷嗤,道:“本殿應許你起來了麼?”

士兵聞言,猛地愣在原地。

晏溫冷冷掃他一眼,窒息的壓迫感在這接天大雨中撲面而來。

士兵擡眼妄圖透過雨水與之相視,可兩處眸光短暫接觸不到一秒,士兵便覺周身寒涼如冰窖,腿腳似是被凍住般,再無法移動半步。

晏溫眼底劃過一抹森冷,他微微勾了勾唇,輕聲道:“本殿說,跪下爬過來。”

或許是這位前燕太子的眸光實在銳利,士兵對其陡生幾縷懼意,竟下意識的順從了此人的命令。

——他哆嗦着慢慢爬了過去。

才到車旁,晏溫便落手一掐,生生桎住了這人顫抖的脖頸,借着身邊矮幾支撐,他揚手甩出一把小刃,徑直向士兵心髒刺去。

不過幾息之間,這人呼吸盡斷,人死屍落。

晏溫抽出血刃,并未急着收回,隻将它置于雨中,任憑大雨沖刷,直到刃上那股腥臭斑駁的血漬徹底順水而散。

晏溫滿意的拿了巾帕去擦。

再回身,卻見方才守油燈的姑娘不知何時被吓得面色慘白,蜷着雙腿正擠在角落一寸。

“吓到了?”見狀,晏溫擦着匕刃輕聲問道。

小姑娘不敢說話,方才因光色太暗,加之層層雨霧遮擋,即便她離得晏溫隻幾寸距離,也隻堪堪聽到幾聲士兵凄厲的慘叫,混着雨聲雜亂入耳。

她怕極了。

“沒事了。”晏溫安慰道。

可話音才落,天邊滾過一記悶雷,驟亮的白光乍現,清晰的照亮在他手中混着血水的刃尖上。

小姑娘驚叫一聲,急急地喘着氣。她靠在濕涼的車闆上,就連指尖都在止不住的發起顫來。

晏溫見狀,下意識想靠近,結果才上前,這人身體就猛地一抖,旋即偏頭昏了去。

晏溫:“......”

此後不過半個時辰,夜風稍散,雨勢漸弱。

晏溫安置好那位姑娘,獨自坐在車馬前沿,打理着腰間墜飾。

如若不見一旁被雨水泡的發白的屍體,此景倒是可以稱得上是賞心悅目、歲月靜好。

而就在他理順了玉下流蘇之際,那方避雨的士兵紛紛打着哈欠陸續慢步朝這走來。

“諸位休息的可好?”

晏溫未擡眸,面上是一貫的矜貴舒然,他撥弄着玉中的血色山茶,語氣不急不緩道:“看這天色,怕是就快到了你們趙國的吉時,諸位打算進了城都,如何向王君交代?”

聞言,這群士兵臉色不變,仍舊悠哉着往這處慢慢晃悠。

這時,一領頭的士兵開口向晏溫嘲諷說:“我們如何交代,也不是你一個男寵該憂心的事。”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附和。

晏溫眸中劃過幾抹興味,他微微擡眼,反問:“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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