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服從啊,你們該去跟着盧大人的。”茉雲挑眉歎氣道
老馬瞬間就被逗樂了,無奈的看向他們,這群小子自從跟了茉雲之後,一個比一個能打,也一個比一個秀逗。
“頭。新鮮削好的涼薯。”太易開心的噔噔跑過來,手中捧着一簍子剝皮的涼薯,都是白白透透,溜着水光,看起來就清爽解暑。
“嗯,好吃。我還說你去哪了。”茉雲順手拿起就啃着說道
“小馬說,等下頭你審完後,口幹舌燥,正好吃點涼薯,潤潤嗓子消消火。石川也說,咱得洗好剝皮,您辛苦了一天,怎好還費神削皮。”
茉雲看了過去,他們三一臉谄媚的傻笑,老馬則滿臉看不下眼的表情。
“優秀。”茉雲擡手指着他們評價道,眼中全是肯定。
“您說的是,也不看看誰帶的兵。”小馬傻笑着說道
“哎呦,我的老天爺。這是肯定沒啥救了。”老馬笑得不行搖搖頭。
他們一行五人開心的吃了個小炒再回府衙,仿佛終日他們壓根不是出來辦案子的。
府衙裡,亦迎來了若辰和何友親自來造訪了。府衙衆人都不禁看去,他雖身穿一身素色青衣長袍,但是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一雙明眸透出清逸和聰慧,帶着與生俱來的貴氣和雅緻。
“何事?”正嘯望向若辰劈頭就問道。
“我剛遊曆回城,就不能來府衙拜訪一二。”
“對呀,我兩回了中州,誰求見都未見,就徑直來了府衙。”何友也輕挽長袖坐下。
兩人端坐桌前,衆人都不禁側目,正嘯眼神深邃有力,冷毅持重,而若辰溫潤如玉,如清風皎月。兩人幼時在京城,便是享譽京城的一文一武的貴子。
“關大公子。關二公子。”謝青和執禮馬上行禮說道
“兩位公子還是這般風姿卓然。”
“如此多禮?那我也隻好起身回禮了?”何友滿臉燦然的笑容起身回禮。
“禮節無妨,我等就是當心,您是來施壓的?”謝青看向若辰淺笑言道,他們昔日在京城就私教甚厚。
“這世上誰能施壓于他。”若辰笑着從袖中取出白玉鑲南瓷茶罐說。
何友洗淨了手走來,親手取了茶罐,打開桌上茶壺,準備為衆人泡茶。他素來精通茶道,亦喜好。
“我與何友,是看你兩來了中州,想着他這個粗人定也沒什麼好茶,帶了點上好的雨前,與故人品品。”
“爾等感恩戴德。”執禮笑着為其備上茶具,“我等還以為您為您遠方表妹而來。”
“雖未常見,但據傳聞,着實可憐,可衙門自有公斷,這點規矩我和兄長懂。”何友邊舀着茶葉邊歎息。
若辰未有說什麼,他這個遠方姑父倒也是個儒雅夫子,可奈何他的夫人,妾室姻親之家,總是以關家之名,在城中也常有狐假虎威之事,可汪老爺太過孱弱,有時候大是大非面前也總退縮。
“請秉公直斷。”何友輕輕放下茶勺看向衆人道
“那請您放心,有盧大人和方參軍在,估計想枉斷也難。”白岩從爐子上取了燙水給若辰道
“說來方參軍呢。”若辰眉眼高擡遠眺而去說道
“出去查案了。”
“哥哥是不是覺得頓時有安全感了。”
“盧正嘯還能讓她再打我不成。”若辰撐着頭瞧向正嘯,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
“我哥頭上扣這麼大一包,正嘯哥,您說您屬下打人她也不扶着點。”何友亦看向正嘯取笑道
白岩想着無奈評價道“兩位哥哥相信我,這是他下手最輕之時。”
說起此人,正嘯便是一臉怒氣未消。衆人卻忍俊不禁。
若辰望向案上的詩問道“這是誰的字。這亦不是你的字,少了一份力道。”
“好字。”何友亦看向此字評價道
“嗯,有傲然之氣。”
“若辰哥,再給你看付好字。”白岩笑得不行拿出茉雲請罪書,“這也不屬公文。它這連文都不是。”
若辰伸手便接了過來,何友也側目過來,頓時他們笑得前俯後仰,謝青和執禮也無語的笑了。
“正嘯哥,您這下屬,這請罪書,那還不如不請罪吧!”
正嘯臉上的愠色更濃,可是看向曹淩的這幅字,他卻若有所思,無論如何自己終究還是看證據的。
此時外面有人來報,謝青走了出去聽完,再進來報道“大人,方參軍查案回來了,剛去提審了曹淩。”
正嘯起身也往牢房走,若辰也跟着,正嘯轉身瞅着他。
“我雖無官職,卻有功名。”若辰笑言道,“也是可以進的,不亂你府衙法度。愚弟也想見一見您的得力幹将是如何審案的。”
正嘯一臉不置可否的神情往牢房走去,誰知道方茉雲終日裡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