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嘯疾步走入大牢。見茉雲在牢前,他伸手就攔住了要通報的白岩,站在後面并沒有現身。
“曹淩。”茉雲站在牢前看向案犯說道“所有人的證詞和證物都指向你。”
曹淩已禁聲不語了,他也經不屑得辯駁了,被審得片體淩傷,他依舊沒有啃一聲。
書生中,你算骨頭硬的。”茉雲嘴角微翹看向他。
跟随在旁的小馬看向茉雲,其實他們亦不知為何茉雲一口咬定他沒罪,哪怕明明此案已經證據确鑿,但是他們都是相信茉雲的。
曹淩枯坐牢中,眼眸透着心死,這人世自己真的有幾份厭倦了。
“天生傲骨,豈可認輸?”
曹淩頓時緩緩擡頭,看向茉雲,看着他就這麼站在那兒,雙眼淩冽卻嘴角微揚,好似萬物在其腳下都如此平凡而黯淡。
“我肯定會查清你的案子,若你無罪我定還你清白,咬着這口氣千萬别松。”
曹淩握緊了拳頭咬牙看向茉雲,頓時雙肩都在顫抖。
說完茉雲大步流星的從後門走出了大牢。正嘯遠遠地看着茉雲背影,沒有再說什麼。若辰也看着茉雲的背影,他并不魁梧寬厚的身形,卻讓人感覺到挺拔如松,沉嶽如山。
“哥。”何友回程路上看向若辰,“你覺曹淩有罪否?”
“不知。可我知其萬幸。”
“若是被冤入獄,還可言幸字?”
“他遇到了這世上兩個如此這般,甯死不肯低頭之人,才會救他。”
若辰看向馬車外的落日餘晖卻笑了
“看晚霞而未覺惆怅甚好。”
“嗯,日見生趣。”
“對了,哥,禮部侍郎之日來中州幾日了,送了拜帖來,想拜訪你,他素來亦有才子之名。”
“無趣之人不想見,有沒有才的無所謂。”若辰閉目養神的靠着車壁,想着卻嘴角微揚。
何友微微怔了半刻卻亦被逗笑了。他繼續擡眼望去晚霞漸染的天空,盡然也是這般的燦爛。
而府衙之内,白岩自然是知道茉雲這人,從未有幹事之前禀報上官的習慣,故而茉雲傍晚帶隊出府衙之後,他已在門口等候。
“方大人,可有頭緒。”白岩似乎是在在衙門口等着。
茉雲看向白岩點頭。
“願聞其詳。”
“晚上準備帶大家去面攤吃個拌面,夏日炎炎胃口不好,面好消化。”茉雲指向面攤的方向滿臉坦誠,“白參事,是否同往?”
白岩無語看像茉雲:“已用過晚膳。”
“哦,好!”茉雲抱拳行禮之後,便帶着他們興高采烈的去吃面了。
白岩回到了書房,執禮和謝青都看向白岩,白岩無奈的搖搖頭,示意什麼也沒問出來。
夜已深,正嘯很晚都沒有睡,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就曉得那小子今晚定會有動靜。
正嘯擡頭望向氣喘籲籲來上報的白岩。
“盧大人,方參軍掀了官船,将官船之上的禮部侍郎之子劉大公子羁押了。”
正嘯皺眉看着白岩,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府衙中人皆被鬧醒,沖出來,看着茉雲押着人犯回來了。
“盧大人,還沒有睡呢。”茉雲滿臉笑意的行禮
“我爹可是朝中侍郎,你是幾品官啊。敢抓我。”頓時那罪犯還在一直掙紮着咆哮,可是看着茉雲和石川的表情,一路那都是忍者他的。,“你們是幾品官啊,嗯,盧大人?”
茉雲忍無可忍擡手就擊暈了那人吼道“還不帶下去。明知道盧大人被貶中州,他問盧大人幾品官,喪心病狂。”
“是。”石川伏低頭忍着笑跟老馬一起把人拖了下去。
“你可有證據?”執禮蹙眉看向茉雲指着說
“沒有。”茉雲滿臉坦然的聳聳肩膀
“沒有證據,你掀朝廷的官船。”威行二話不過就沖過來,擡手就當開小馬他們指着吼道
“所以才要抓回來審啊。”
“他是侍郎的兒子。你沒證據你抓回來?方茉雲,你真是……”
“說得對哈,龔參軍,侍郎的兒子是幾品官啊。我夠不夠級别審。”茉雲一臉疑惑指着說
正嘯忍無可忍的打斷他們廢話說“還不去審。”
“是。”
茉雲連夜開審,一盆水倒下去,衆人皆在等待,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人什麼都招了。茉雲派人出府,将一幹人等全部擒拿,自己便去在堂内等着自己的大人們彙報。
“方參軍如何知道此人是元兇。”執禮看向茉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