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碎片會主動依附在高魔力的物體上,甚至有可能是這個世界裡關鍵的物體。
兩面宿傩,千年前于詛咒之王的存在,擁有四隻手兩張臉的鬼神。他在世界各地留下的被封印物,就是最佳的聖杯碎片載體。
而更讓甯孫頭疼的是,聖杯碎片和這個世界的原生力量融合後,開始麻痹他的探查能力,難以準确判定。
這個世界依舊有之前滑頭鬼和鬼滅之刃的融合世界的“規則”,而且因為世界線的穩固,更加難以撼動。也就是說他對咒力相關的完全沒有一點辨别能力,系統都不一樣怎麼能玩耍呢?因此他隻能逮住恰好路過的夏油傑做苦力。
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人的别扭程度堪稱fsr裡面一周目的宮本伊織。
不,宮本伊織是沒能認清自己,邏輯不正确,可夏油傑同學是已經覺醒的狀态,真心實意的相信自己的想法,這差别也蠻大的。
話說回來,果然無家可歸隻能是叛逆少年吧。
“所以說,你是想要殺掉所有非咒術師,建立一個不會讓咒術師受傷,不會産生咒靈的世界是嗎?”
這倒黴孩子還是把自己的理想告訴了他。可能是因為夏油傑目前也沒有想好具體怎麼做,所以用這件事刺探别人的态度,也應該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對于拉夏油傑入夥的态度過于斬釘截鐵,對方可能認為不說的足夠清楚的話不好撕破臉?
你這理想還不如衛宮切嗣的世界和平,衛宮士郎的正義的夥伴,天草時貞的救贖全人類呢。
發現了,你們四郎(士郎)和衛宮都忒壞呢。
“我不介意這麼做。”甯孫慢吞吞地說道。
“咒術師畢竟屬于更少的一部分比例,如果抛去了大部分隻保留小部分的話,社會是無法進行下去的。比起将那些非咒術師都殺掉,不如把所有人都轉化為咒術師比較好。”
“哪怕變成了咒術師呢?他們完全沒有付出一點努力就轉變了,依舊是不理解那些咒術師們對他們的付出,怎麼能——”
夏油傑的語氣已經是有些遷怒了。甯孫攪動着吧台上擺放的玻璃杯内的液體,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噓,傑君,再聽我講講其他的情況吧。”
“你是在遷怒,是吧?覺得他們不勞而獲。是的,所有人都變成咒術師後咒靈也就消失了,他們依舊意識不到之前威脅他們的事情。沒關系,我們來做另外一種設想,如果讓普通人也看得見咒靈呢?”
甯孫放緩了聲音,幾乎溫柔地可以滴出水來,和與教徒講話時的模樣如出一轍。“既然他們意識不到咒術師的努力,就讓他們意識到不是更好嗎?比起無所事事什麼都不明白地死亡,果然還是面對着恐懼惶惶不安更好吧?”
讓普通人也看見咒靈?
夏油傑愣住了。以前的他沒有設想過這種方向,而經過甯孫的口說出,像是真的能實現一樣,而如果是實現了,那一種遠景,好像也達到了自己一開始的目的。是的,夏油傑一開始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理想很難達到,說不定隻能在這一條漫步目的的黑暗道路中等待着昔日的同窗将他終結走向死亡,他心裡還有一種隐隐約約等待解脫的快感,認真想來,都是無法實現的道路,這種片刻的漆黑理想之夢,不如再睡的久一些吧。
“你不用現在就回答我。”
甯孫及時補充道。
“我也隻是提出一種設想,我對于你們未來的路是什麼方向并不感興趣,哪怕你絲毫聽不進我的話對我也無所謂。我估計隻會在這裡停留須臾,隻要把事情處理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