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關獲取聖杯碎片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幹擾。就當是我在雇傭你吧，我對咒力的感知并不敏銳，還需要一個強大的咒術師幫助我分析。”

“拿到所有聖杯碎片後你就會離開？”夏油傑問道。

“嗯，是的。”甯孫擡眼，有些敏銳地看向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夏油傑。“聖杯碎片隻是一個魔力儲存物罷了。雖說聖杯确實被賦予了萬能的許願機的興緻，但是它隻會以最簡潔的方式完成許願的人的指令。比如說你許願成為最強，它可能就會殺掉其他所有的咒術師，也算是變成了最強，因為沒有參照物了，可是我覺得這不是許願的人想要的。”

夏油傑本來沒有問這麼多的意思。不過甯孫已經說到這裡了，他也順着甯孫的思路想了下去。如果要許願殺死所有非咒術師，而很多非咒術師的孩子也不一定是咒術師，有些沒有術式隻是有咒力，有些隻是未被發現——聖杯可能為了避免這個麻煩，會把所有人一起殺死。

看來判定标準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過夏油傑覺得甯孫基本上說的是真話，這種完全願望的方式也符合底層邏輯。這樣看來，這種稱為聖杯的東西也并不怎麼靠譜——甯孫為什麼要給他說這些？

“反正如果我離開了聖杯也應該不會出現了…沒事。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甯孫把調好的飲料推在夏油傑的面前。他猶豫了幾秒，還是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發現裡面沒有酒精，是純粹的汽水加果汁。“我可以暫時同意你的要求。”

既然遇上了這種事，還是近距離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吧。就算對實現願望沒有幫助，但遞上來的可疑情報不看白不看——對了，甯孫說那些不會就是為了勾起他的興趣吧？好讓他答應雇傭的要求？

“買定離手。Ok了，錢需要我打在你的賬戶上嗎？不過感覺你應該沒有賬戶？”

現在夏油傑之前的賬戶确實不能用了。關于報酬如何給予也是一個問題。其實之前夏油傑有動過拜托甯孫照顧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念頭。隻是又想到這可能會将自己在意的東西暴露給其他人，終究有些不安全穩妥，所以最後也沒有提及。

“賬戶不行嗎…那隻有先欠着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也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會答應與雇金相抵。”

就這麼簡單地簽訂了契約。甯孫表示自己的聯絡點還是這間狹小的酒吧，最後自然補充了歡迎再次光臨——也沒想到自己當初選擇雇傭夏油傑的事情會滋生事端。

這實在是很小很小的概率了，小到甯孫覺得自己可以去買彩票看看中沒中獎了。當白發藍眸的神子找上他的時候，甯孫隻感受到了一種荒唐。

因為之前在神社的戰鬥還是鬧得有點大，最後殘留的力量也沒有毀屍滅迹，咒物消失在咒術界也是大事，上面派了任務前去調查，好巧不巧進行調查的那個人，就是五條悟。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是有轉機的。畢竟五條悟是可以暫時無視任務去排限量版的草莓大福的性格。但好巧不巧，這次的草莓大福買的很快，沒怎麼排隊，位置和神社隔得近，五條悟在返回高專前很随便地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就出事了。

五條悟掌握着超規格的“六眼”。這種超規格的能力放在型月世界觀裡已經有點類似于看見一切的千裡眼了，隻是五條悟似乎有使用的限制，上限在自己的處理能力上，能力也更偏向于解讀信息。不過千裡眼如果不是在那幾位冠位替補上應該也會處于這種負面debuff的狀态吧，甯孫作為英靈的技能中虛假的千裡眼隻是偶爾開啟就有點讓他受不了，五條悟作為人類，在精神或者身體強度上可都真是超規格和獨樹一幟。

月世界裡面的那幾位千裡眼持有者，一個夢魔一個神的代言人一個半神，對比下五條悟怎麼看都是人類的極限了啊。

言歸正傳，五條悟很輕易地看出了場中夏油傑咒力的殘餘。如果是平常的情況，五條悟說不定都不會去管，但是偏偏場上還有甯孫的魔力殘餘，還占據絕大一部分，所以五條悟手一揣就走了——他不相信自己摯友會這麼莫名其妙地就打出bad ending結局，但是這個場面上存在的另一個真的是很讓人介意啊！

當五條悟招搖的打開酒吧大門時甯孫就告誡自己這據點再喜歡也不能要了——那天他正好換上了新作的衣服，是根據以前在花魁街的服飾簡單複刻了部分的和服，為了與服裝更搭還特意将頭發盤了起來。雖然他對女裝不感冒可以說現在是非必要不造次但是客戶有需求那麼就要完成——好吧實際上就是有目标對這樣的形象更能接受，并表示“教主你讓我想起了母親的味道”？雖然很感謝對方對自己演技的支持，但是甯孫并不希望這種形象被廣泛傳播——

扯遠了。總之五條悟打開酒吧門後就發現一個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漂亮女人在低頭搗弄手中的調酒壺，在燈光的暈染下活脫一副老式的大和撫子姿态。但是五條悟不會欣賞，也不會對這種老派風格有什麼好感，而是眯起了墨鏡後的眼睛，開口便是暴雷。

“你這家夥，是男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