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看你能否去付出。”
他再次踹了一腳地上的人,看着他暈過去後,走到了雀塵旁邊。蹲下身後試探着鼻息,捏了捏後頸:“放心,他沒有被咬的痕迹就不會變為僵屍。相傳蛇蠍花是由地獄生長而來,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有幸聽過解法。你們人族中不是有個傳說?孟婆什麼來着?”
雀小琳說道:“孟婆在奈何橋等待郎君?”
“對了。那你們一定知道彼岸花。”
傳說曾經的奈何橋周圍一片荒涼,曆曆代代的孟婆全都像個木偶,隻知将湯渡口,讓死去的人忘卻生前記憶,入輪回。
如今傳說裡的這位孟婆,是死後不願輪回的姑娘。每任孟婆想要退位輪回得需一個經曆過苦難,有着執着的人才可申職。便如此,這一代孟婆誕生了。
她日日苦等如意郎君,每日皆在橋上哭泣,一滴滴血淚凝入土中,長出一朵——彼岸花。
“彼岸花因孟婆眼淚凝成,可解花中百毒。”
趙栖陽問:“你是如何得知的?”
黑貓說:“你管我如何知道的?就是知道。”
景幽佳抓住了他話裡的一點“你們人族。”,雀小琳同是聽到了這話。眼前的家夥彈了下帽檐,言道:“魑魅隐。”
“魑魅隐?”景幽佳問。
他戳了戳自己的鬥笠:“魑魅隐是個鬼器,隐藏外表和氣息的,不懂了吧。”
“……”
“哦對。”他伸出手,說道,“獨朽,幸會。”
景幽佳點頭,說道:“景姓字幽佳。”
于雲間說道:“于雲間。”
趙栖陽還沒開口,獨朽說:“聽到了,趙栖陽。”
他早就在屋頂上時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趙栖陽,他好奇想着就這破地兒有什麼可偷的?若真偷了東西在擒住他也不遲。沒成想突然出現個老僵屍,又看見于雲間他們着急火燎地趕了出來……可真是一出好戲。
雀小琳顧不得跟他們鬥嘴皮子,直言了當問:“究竟要怎麼救哥哥?”
獨朽笑眯眯地說道:“自然是下地府。”
雀小琳救兄長心切,也沒了懼意:“要如何下地府?”
獨朽說:“死。”
趙栖陽臉色一白:“不可!”
雀小琳卻說:“可以!”
獨朽說:“好,大膽。”
趙栖陽喊道:“那我也去!”
獨朽銀劍在手,盯着趙栖陽說:“忍着點,會有點疼。”
“嗯,來吧!”他手指攪在一起,緊閉着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半響,周圍沒了動靜,他睜開眼睛才看到獨朽在雀小琳手上塞了張符紙。
雀小琳閉上眼睛躺到雀塵身邊,拉住了他冰涼的手停止了呼吸。
獨朽解釋着:“這是我在這人身上找到的一張符紙,應該是喚魂的。”
趙栖陽急了:“什麼叫應該?”
“應該就是應該,不确定。”
“你!”
這時,于雲間突然問:“你是從何而來的?”
景幽佳也好奇這個黑人……不,這隻黑貓?從何而來?他戴着魑魅隐,身為人族的她根本看不到他的真身。
他思索片刻,說道:“……深蛇嶺。”
“深蛇嶺?!”
深蛇嶺對于别人來說或許令人膽戰心驚,隻是對于雲間他們來說再為熟悉不過。
師父日記中曾記載過“深蛇嶺”三字,那也是百年前的事情。
深蛇嶺是蛇族聚集之地,更加令人膽寒的是那裡住着一條即将化龍成神的蛇王。
日記中記載:“三日、降十、扛之、為神。”
蛇王已然扛過九道天雷,還差一道方可成神,至于為何沒有飛升?
他倆兒時問過師父,可師父隻是神情莫測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時機未到。對于這事兒他倆耿耿于懷至今,沒想到陰差陽錯竟聽到這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