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打斷了她的話,手裡浮現出一朵彼岸花:“不,老身會在這裡想辦法,或許會很多些時日,難不成兩位要在地府待上些日子?”
她将彼岸花遞給景幽佳,又說,“老身已将鬼法加持于此花,待老身想出辦法,它便會凋零,二位屆時請再來一趟。”
牛頭馬面不知何時不注意再次打了起來,景幽佳接過彼岸花後,腕處的紅線便顫了幾下,她看了一眼于雲間,二人席地而坐進入回神——再睜開眼,便是獨朽那張大臉映入在眼。
“……”獨朽尴尬地站起了身,扭頭再次躍到了樹上,景幽佳疲倦地問道:“你究竟在找什麼?”
獨朽比了個手勢:“噓。”
于雲間起身躍到房頂上,掀下一塊兒瓦片扔了過去,正好砸中獨朽,力度不輕不重。
獨朽幹瞪了他一眼,揉着後腦勺,薅下了一片葉子,樹葉被他聚集靈力變得堅硬無比——卻被于雲間躲了過去,這下他變得更急:“你大爺啊!”
于雲間攤了攤手:“本是想試探試探你的功底,沒曾想竟差成這般。”
其實于雲間在初遇獨朽時便知他的功底,至少不在他之下,但當初他絕對隐藏了實力,索性這次試探一下。
景幽佳在房頂上想要瞧瞧獨朽究竟在找什麼,一道亮光在遠方深林一閃而過,她仰起頭示意讓他們看過去。
于雲間順着視線望過去瞬間提起了神,本來惬意地半躺着,這時急忙撐起自己的身體,獨朽也瞄了過去。
風聲蕭蕭,耳畔響起。
獨朽運氣帶動樹葉斷裂升起,頃刻間,葉子再次變為鋒利刀刃緻命般飛向聲音來源處。
亦在此時,于雲間在旁喊了一聲:“漂亮!”
獨朽扭過頭豎起大拇指:“哥的操作一向如此。”說罷,他從樹上躍下,“走!”
于雲間跳下房檐,對着景幽佳揮了揮手:“快下來!”
不一會兒,獨朽站在最前面先一步走了過去,指着地面上躺着的兔子:“怎麼樣?”
“你搞那麼大陣仗就是為了抓她?”景幽佳無奈道。
于雲間點點頭:“确實有些太過于裝了。”
獨朽又怎能聽他倆如此看待自己?頓時來了氣:“我這是為了吸引柴狼!你們懂什麼啊?”
“柴狼?”景幽佳蹲下身子,摸了摸白兔的頭。
獨朽道:“這隻白兔名叫白小九,是窩裡第九隻,柴狼是狼十二,最小的。他們是我們森林裡公認的小夫妻,愛的那叫一個幹柴烈火。”
她更不理解:“那你抓他們目的是什麼?”
獨朽回道:“狼十二消息及其靈通,隻是性格比較倔,很難問出話,這不是迫不得已嘛?”
嗷嗚——正巧月圓之夜,哀嚎聲響徹森林,河中月亮倒影下隐隐約約有一隻狼的身影。
于雲間擡起頭不料與一雙紅色眼眸對視上,狼十二像是有所顧慮遲遲沒有上前。
獨朽知道,有于雲間在,他絕對是不敢過來的。狼結群為伴,虎單獨便可稱王。
于雲間看了看景幽佳,小聲說道:“要不我們快走吧,等會兒他倆打起來殃及到咱倆就不好了,而且你說說他辦的這事兒,真缺德。”
景幽佳很是贊同于雲間的話,無論有何等大事理應不該觸及到狼十二的妻子,隻是逃跑顯然不妥。
“先看看他要幹什麼。”
在月圓之時狼的獸性增加,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傷害摯愛之人。狼十二本想着今夜在野外過夜,不曾想白小九由于擔心找了出來。
獨朽對此地生物軌迹都異常熟知,所以布下羅網收割。而他并沒有傷害白小九,發射樹葉也隻是将樹上布置的大網割下。
“十二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狼十二不屑地冷笑一聲:“着實不敢,速把我妻放出!”
獨朽坐在草地上,盤着腿似是對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他單手托腮視線掃過白小九,語氣懶散:“這麼晚大家都累了,那我也便直說,當年外界有個傳聞,桃樹成精,我很感興趣。”
景幽佳頓時明了,獨朽所做一切是為了收集信息,好幫雀娅。可桃樹成精?他們行走江湖多年也沒有聽過這個傳聞。
于雲間也好奇,擡眼看向了狼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