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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績下來以後，該卷的全都卷起來了。

平蘭也不吃吃喝喝了，天天頹廢地來到學校，然後看着姜再霄就變得打雞血一般熱血沸騰。

卷，卷生卷死的卷。

沈誕卷姜再霄卷平蘭卷，卷到唐象都有點坐不穩了，天天埋頭追趕平蘭，怕自己才進年五十的滑到拉都拉不上來。

當然，偶爾也會有放松下來聊天的時候，比如午休沈誕和唐象睡得死熟死熟的時候，平蘭就會和姜再霄在微信裡互相表情包炮轟、比昨天誰做的有氧更勝一籌，這事兒被平蘭稱之為前任年級第九和現任年級第九的戰争。

次次打完電子戰役後，平蘭就會更倔強些，下午上課都眼睛瞪得像銅鈴。

偶然一次，平蘭和他一言不合互怼起來，對炸表情包的時候手滑發出去一張自制表情包，那是一張沈誕撐着臉看窗外麻雀的高糊圖片，下面批了四個字。

網絡男神。

姜再霄摁表情包的手蓦然一頓，由着平蘭一股腦的亂發，反滑上剛才的那張表情包，點開放了大圖去看，半晌，點了保存。

平蘭發了一堆表情包沒人回，奇怪地向後看，狐疑地瞅姜再霄。

姜再霄一臉泰然，在手機上戳了幾個字發過去：【你把沈誕的照片做成表情包，他知道嗎？】

平蘭回頭看屏幕，打着字：【知道啊】

她向上翻，翻了半天才看到姜再霄問這句話的原因：【我還有很多呢】

姜再霄：【我看看】

平蘭轉頭，沖他警惕地眯起眼來。

姜再霄一點不慫，低聲說：“……我看看怎麼了。你怕我告狀？”

平蘭打消了心底的猜疑，回頭給他發去了一連串的沈誕的表情包。

姜再霄一張張看。

很有趣。

有沈誕叼着包子沖鏡頭做鬼臉的“看什麼看”；有沈誕捂臉抓發的“别說了，煩死了”；有鏡頭對着沈誕眼睛的“直視我，崽種”；有沈誕站在講台上聽老師教誨的“乖巧”；有沈誕笑出殘影的“哈哈哈哈哈”。

還有沈誕在操場上搖頭晃腦的GIF“今天天氣真好”；有沈誕居高臨下拉臉皺鼻的GIF“你算什麼東西”；有沈誕煩不勝煩翻了個白眼的GIF“。。。”；有剛才那張笑出殘影的圖片的動圖的GIF，動圖揭示了沈誕的變臉之迅速，上一秒笑開花，下一秒就垮下臉，配文是“哈哈，好笑嗎”。

姜再霄有點繃不住，看一張收一張。

看到最後一張，不禁聚精會神打量起來。

這是一張圖片，昏暗，激光彩燈，黑衛衣，黑牛仔，沈誕舉着一杯酒，側身沖鏡頭碰杯，拍攝者的視角大概是坐着的，襯出了沈誕極好的身形比例，最下的文字有兩行，十字：“紅豆生南國，沈誕是男模”。

姜再霄手指慢慢地摁上屏幕，緩緩地收了這張圖。

他心滿意足地退出表情包大圖狀态，一看，下面還有一張。

圖片一樣，文字不一樣。

這次文字是七個字，“是看狗，也是看你”。

姜再霄笑了，收了圖後發信息過去：【怎麼沒有一張醜照？】

平蘭：【沒抓到啊】

平蘭：【你以為我不想】

平蘭：【叼包子那張算是最醜的了】

姜再霄：【那張醜什麼】

姜再霄：【可愛得過分】

平蘭：【？】

平蘭：【你這個形容很危險啊哥們兒】

姜再霄：【什麼危險】

平蘭：【……看你這蠢樣，也好像不是很危險了】

姜再霄：【我要卷死你】

平蘭：【……】

平蘭進行了第二輪表情包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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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晚上，姜再霄給沈誕發過去了一張沈誕的表情包。

沈誕那頭半天回過來一個問号。

很快打來一通電話。

“誰給你我的表情包的？平蘭？”沈誕問。

姜再霄夜跑完剛洗過澡，手機放得遠，在擦頭發，聲音若隐若現：“嗯。可愛死我了。”

“……太不道德了，你們怎麼能背着我幹這種事。”沈誕說。

姜再霄那頭一靜，聲音驟然拉近：“诶不是，什麼叫這種事，哪種事你說清楚。不清不楚是耍流氓啊。”

“私傳我的表情包，太過分了。”沈誕說。

“不喜歡？我存了好多，我好喜歡。”姜再霄笑嘻嘻的。

沈誕皺眉，沉吟半晌，說：“……那就自己存着，别用。”

姜再霄問：“為什麼。”

沈誕說：“沒為什麼。”

姜再霄說：“把鏡頭打開我看看。”

沈誕沉默：“……”

姜再霄說：“鏡頭打開給我看看。快快~我看看。”

沈誕裝死。

姜再霄叫他：“……言延。”

沈誕把鏡頭打開，但開的後置。

姜再霄說：“換前置。”

沈誕的語氣有些悶：“……别太得寸進尺。”

姜再霄沒忍住笑出聲：“反正不是第一次看你臉紅，我看看。”

沈誕不理他，鏡頭一直窗戶那邊晃，十幾秒後才換前置，臉蛋白皙，“看吧。”

姜再霄說：“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