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有一款……”

陸佳猛然驚醒，用力推開程松直，害羞地抿抿又濕又紅的嘴唇，道：“我們走吧。”

程松直拉着陸佳起身，一把掀開簾子，跑了出去。

陸佳跟着程松直跑了一會，渾身都熱熱的才停下來。她心裡忽然漲滿了溫柔的甜蜜，周圍的空氣都嗅得出糖的味道。

小情侶重新定了計劃，說得非常迷人，在學校盡量不見面，每天用手機聯系不超過十五分鐘，周末可以在外面見一次，下次月考成績不能再降。

陸佳高興得不得了，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以至于周日晚上去找葉老師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葉老師都有點奇怪。

不過熱戀中的人難以自制，不過兩三天，陸佳晚自習時抑制不住，又忍不到回宿舍再聯系，就用信紙寫了些女孩子的小心思，擔心着自己送過去太紮眼，還特地讓好朋友幫忙去送。雖說有約定在先，但程松直突然收到女孩子表白心意的東西自然也是十分開心的，看完之後立刻去買了兩杯奶茶送到二班，許多同學都一眼看穿，卻也不多說什麼。

也是合該出事，陸佳一連幾天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幸福快樂之中，哪有什麼心情上課學習？一上課就胡思亂想，尋思着這周末和程松直去哪裡，尋思着今晚要給程松直寫什麼，除了和程松直有關的事情，其他的都進不了她的腦子。

英語和化學任課老師都跟班主任江老師反應了陸佳上課走神嚴重的事。陸佳理科強于文科，語文英語是弱項，英語走神尚可理解，但化學課走神卻是第一回見。

江老師上物理課時也着重觀察了陸佳，發現她的确很少擡頭看黑闆，大多是低頭盯着書本看，但其實也沒在思考，就是呆呆的，還時不時強壓着上揚的嘴角，生怕被人發現她有開心的事。

江老師記得陸佳的事，因此在一班上物理課的時候也注意看了程松直，程松直的表現倒還行，沒有走神太嚴重，他一時之間判斷不出是不是這倆人又談戀愛了。

經驗不足，強度來湊。江老師帶的第一屆尖子生，可千萬不能折在早戀上，否則以後還能不能繼續帶尖子班還兩說。為着陸佳的事，江老師沒有晚自習任務也悄悄地到班級來了，在走廊上從後門靜悄悄地往上走，透過窗戶看學生們埋頭寫作業。

走到第二扇窗戶外，江老師就看見坐在第二組的陸佳低頭奮力寫着什麼，紙張五顔六色的，不像是作業。他返回後門，悄無聲息地從第二組旁邊的過道走上去。

陸佳寫得認真，老師都到身後了也沒發現，仍在奮筆疾書，直到一隻大手在她桌角敲了敲。

陸佳猛地擡頭，看見班主任嚴肅的神情。

信紙不出意外地被收走，但陸佳卻沒有被叫走，隻是留在教室裡忐忑地等待着結果。

那信是跟程松直說心裡話的，都是小情侶之間的甜言蜜語，不知道會不會牽連程松直，還有二十分鐘下課，下課了要去跟程松直說。

陸佳忽然後悔莫及，她怎麼就這麼耐不住性子呢？怎麼就不能等到晚上回去用手機聯系呢？有什麼話不能等到周末再說呢？她這樣着急，隻會害了程松直。

陸佳肉眼可見地焦躁起來，偏偏還在上課，連聲音也不能出，隻得拿筆在草稿紙上一頓亂劃，純當發洩。

信紙的内容還不完整，但是已經可以确定兩個學生的戀愛關系。江老師一路搖頭，到了辦公室，直接把信紙給了正在改作業的葉老師。

葉老師一頓，忽然被紙上的“程松直”三個字定住了目光，面無表情地浏覽完這張紙上的内容，臉色越來越黑，直到沉得能滴出水。

上周才說完沒有下次，這周就“下次”就來了。

“江老師，你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