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鈞饒看時辰差不多了,才會緩緩道出了那個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殿下,其實我一開始……”
謝淳眼疾手快的掩上了他的唇瓣,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我們都不要再計較了。”
“殿下……”趙鈞饒還想說些什麼。
謝淳:“我已經沒有精力再面對這些瑣事了,就這樣吧。”
“好!”
在回到郢城的第三天,沈姜次還是未曾見到謝淳,反而是用來囚禁他的牢籠倒是平白無故增添了很多人。
對此,褚臨表示:“這是為了保護主子您的安全。”
沈姜次一萬個不認同,他更相信的是為了防止他亂跑。即便是他再三表示,自己這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才出此下策,但終究是沒能收到回應。終于在若幹封信石沉大海的時候,沈姜次總算坐不住了。
沈姜次再次恢複了以往的陰狠,直面看守在殿外的人,“你們最好盡快放我出去,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守衛對于這些話語已經聽了三日,早就厭煩了。習慣的拒絕他,“慕公子,陛下的意思很明确,要是誰把公子放了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對,所以還請公子您老就安安分分的在殿内等着。”
沈姜次見此路不通,索性就換了一條道路,他雙手叉腰,“好!想讓我安安分分的候在殿内,也行。讓他來見我。”
“這……”兩守衛面面相觑,最終得到一個結論,“陛下若是有空,自然會來見公子。”
“可是這……”
沈姜次還是不死心,再次威脅道:“你們要是再這樣就秀怪我不客氣了。我可是很厲害的!”
守衛無奈提醒,“公子,按照陛下的吩咐您的暗器、匕首都被收的差不多了,就連這殿内的花瓶都在您這麼多天努力下,也順勢收個徹底。您說,你還想怎麼樣?這萬一真要動起手來……”
沈姜次無奈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回了殿内,“我不出去,還不行嗎!”
剛落座,褚臨就已經将沏好的茶遞給了他,“主子。”
沈姜次接過茶水,問道:“我現在還有沒有其他能見到阿硯的方法。”
“謝公子,”褚臨有些無奈:“主子,您若是想這辦法自然是有的,隻是若真是這樣做了,隻怕……”
“隻怕若是這樣做了,阿硯才是徹底不要理我了。無異于火上澆油,我知道的。”沈姜次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水,百無聊賴地趴在桌案上,“可是我就是想見他,來郢城都這麼長時間了,事情好像越來越糟糕了。如今更是連面都不讓我見了,再這樣下去……哎!”
頓了頓又道:“想我沈姜次聰明一世,破局不斷,如今卻是落得如今這種下場……哎!”
褚臨在一旁繼續補刀:“畢竟這條路,也是您自己選的。”
沈姜次又是一聲長歎。
就當是以為這件事就這麼作罷,他真的要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謝硯那日想起來的時候,陸嘉榮赫然出現在殿内,“本太師來的看來不是時候呀!”
沈姜次猛然擡眸朝殿外的方向看去,此刻的陸嘉榮倒是愈發具有官樣了,愈發沉穩。
陸嘉榮冷漠的看着将他攔在外面的守衛,“什麼意思?”
“太師大人,實在是陛下有命,我等……”
陸嘉榮對于這件事到底是了解的,畢竟他此行就是為了解當下之禍。“陛下的意思我自然是了解,所以本太師此次前來自然是也帶來陛下的旨意。”
“這……”
陸嘉榮:“别讓我說第二遍。”
守衛面面相觑中還是決定放行,這主子之間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瞎打聽了,這樣方為保命之道。“是。”
話音剛落,沈姜次一整個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前,問道:“阿硯讓你來的?他想說什麼?他要怎麼才能見我?”
陸嘉榮看着落入此境地的沈姜次,頓時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這件事上他陸嘉榮可是出了不少力。他并沒有着急将一切和盤托出,待到落座之後,在沈姜次的注視下緩緩道:“看來,你在這過得不錯。”
沈姜次可容不下他此刻的玩鬧,“有什麼話就直說。”
陸嘉榮:“他早就離宮了,自然不會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