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費士是以琴酒為基酒的雞尾酒,加入冰塊、鮮榨檸檬汁和蘇打水配制。
“就用Gin喝的那一款杜松子酒*。”貝爾摩得又補充道。她的目光瞟向琴酒的方向,說到酒名時,刻意放軟拉長的語調充滿了暧昧的氣息。
琴酒放下酒杯,微轉過頭,眼神像冰錐一樣仿佛能穿透她的心髒。
“那恐怕,它會變得難以入口。”他低沉的嗓音透出毫無遮掩之意的厭惡。
“這真是我聽過最惡毒的話……”
貝爾摩得聞言一手捂住胸口,露出一臉受傷的失落神色,令旁觀者忍不住心生憐惜——可惜,在場的諸人都對她的本性過于了解,很難被她奧斯卡級的演技打動。
酒保看了巽夜一一眼——後者右手擱在吧台上撐着下額,左手擺弄着酒杯,好整以暇地露出看戲的表情——收回目光,頂着琴酒讓人打戰的視線,動作不急不徐穩定如常地調了一杯琴費士,輕輕擺到貝爾摩得面前。
貝爾摩得收起那副我見猶憐的神情,朝琴酒抛了個媚眼,端起她的琴費士,轉頭就向着巽夜一萬分不滿地道:
“說真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記得你不能喝酒,對我卻是這種态度?你不就是給他上過幾天課嗎?我也給他上過讓男孩如何成長為男人的人生第一課啊!”
巽夜一握拳抵住差點溢出唇線的笑意,眼角瞥見琴酒已黑如鍋底的臉上露出似乎下一秒就要拿出/伯/萊/塔的表情,忙幹咳一聲,出聲制止女明星繼續在琴酒的雷點上拼命蹦跶:
“好了,親愛的Vermouth,你特地約我出來,難道是為了當着Gin的面對他評頭論足嗎?”
貝爾摩得輕哼一聲,沒再挑戰吧台另一端那位同僚的忍耐力。
“隻是許久不見,找你喝酒,相信以你的紳士風度也不會讓女士買單。”
她微笑着,仿佛不經意看向巽夜一的眼神,卻帶着毫無情緒的探究。
“而且——我有點好奇,你怎麼會成了東都塔炸彈犯的人質?我可不記得誰會派給你這種危險的任務?Rum不會關心獲得祭酒代号的人,也不敢。BOSS不可能,在你成為祭酒,而且是活得最長的祭酒之後,他比誰都在乎你的安危。那麼其他人就更不會了……”
貝爾摩得抿了一口酒,用輕盈而醉人的語氣問:
“所以親愛的Libation,你能滿足一位女士單純的好奇心嗎?”
“沒那麼複雜,Vermouth,不是所有的事都像你出演的戲劇那般充滿曲折。”巽夜一攤開手,微笑的臉龐帶着些許無可奈何,“就不能單純隻是一個意外麼?我因為恰好認識了一名警察而受到牽連。”
“上塔的是你,并沒有基德。”貝爾摩得雖然也在微笑,但表情卻有點冷,她知道基德自兩年前失蹤至今,生死不明。
巽夜一沒有否認:“因為是基德的話,警察對調查不出結果不會感到奇怪。我可不想引起警方的額外關注,相信‘那位先生’更不想。不然他們要是追根究底我為什麼去東都塔,才是真的麻煩。”
貝爾摩得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最後那句話中的含糊其詞,“難道你真的有什麼任務?或是要接觸什麼人?”當時電梯裡的人質都是遊客,她不由聯想,這裡面隐藏着什麼秘密?
“秘密。”巽夜一隻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