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之後,皮斯克真的沒用了,朗姆心想,他連讓自己正視的資格都沒有了。
皮斯克胸膛快速起伏,他低着頭,遲遲無法給出那個把命運交給他人掌控的答案。
“如果你真的在意Irish,替他想想,Pisco,你還能給他提供什麼幫助?憑他的資曆和能力,按理早該晉升了,為什麼現在隻能龜縮在英國,被Brandy那種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壓得擡不起頭來?”
朗姆手指夾着雪茄,動作随意地朝他點了點。
“但我和你不同,BOSS将情報部交回給我,就是最好的證明。你給不了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他。比起已經退休的你,難道不是跟着我才有更多機會發揮他的才幹麼?”
皮斯克重重地捂了把臉,他怎麼會感受不到呢?朗姆微笑的面皮下,那輕蔑的眼神宛如實質,刺得他渾身發疼。但是,他老了,已經無力再追随BOSS的腳步。他得為自己,也為愛爾蘭的将來考慮。
最終,皮斯克長長地吐了口氣,擡首,用努力克制下的平靜語氣緩緩開口:
“你想要我……做什麼?”
*
新出千晶坐在咖啡館裡,看了眼手表,離約定的時間過去十分鐘了。她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打算給對方打個電話。
“是……新出女士嗎?”
桌面移過來一片淡淡的影子,新出千晶擡首,看到了一個中等個頭的年輕女子。她穿着最常見的黑色職業裝,背着最常見的黑色女士包,留着齊耳短發,即使化了淡妝但相貌依然平凡得令人找不到能特意稱贊的地方。她面對着新出千晶,神色拘束地欠身。
“您好,我就是通過水無小姐聯系您的真鍋知子。對不起我來晚了,抱歉讓您久等了!”
自稱真鍋知子的年輕女子,十分不安地鞠躬道歉。
“沒關系,我也沒有等太久。請坐,真鍋小姐。”新出千晶微笑着做了個手勢,“要喝點什麼嗎?”
“不不,不用了。”真鍋知子拘謹地坐在她對面,身體繃直沒有靠上椅背,“我是,代替瑛海來見您的。請您将她母親的遺物交給我,我會郵寄給她。瑛海她,一直都在國外,實在沒辦法馬上回國。”
“我知道,這些你在電話裡也都告訴我了。”新出千晶禮貌地笑着,“那麼你怎麼證明,你和本堂瑛海的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