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收回思緒,目光落到養子身上,眼裡閃爍着奇異的光彩。
“Brandy那些小鬼,他們擁有的東西不過都是‘那位大人’的恩賜,恩賜是随時可以收回的。而Rum就算失去了這種恩賜,也不過是去東南亞度個假。”
皮斯克目光炯炯地望着愛爾蘭,語調帶着一絲不明顯的興奮之意。
“我想讓你知道,你也可以做到的這種程度,Irish,隻要你能掌握那本東西。在你手裡,它可以發揮更大作用,它可以成為你的依仗,可以讓你得到‘那位大人’的尊重!到那時候,就算是Rum也得向我們低頭。”
愛爾蘭挑了挑眉,有點跟不上養父的思路。但當他接觸到皮斯克無比認真的眼神,點了點頭,肯定地道:“我會的。”
皮斯克雙手“啪”地一合,仿佛終于找到了答案。“那就這樣。我會盡量拖延,不過Rum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從來不是一個按規矩辦事的人。必要的時候……”
他沉吟着,片刻後像是下定決心般,沉聲道:“萬一我被Rum困住,你不用管我,帶上‘通訊錄’回英國,去找額爾金伯爵。”
愛爾蘭一怔,“額爾金?”
“對,去找他,這還得感謝你給我的啟發。”
“可是……”愛爾蘭仍然猶豫,“我走了,您怎麼辦?”
皮斯克審視着他的表情,嚴肅的神色反倒舒緩下來,露出一絲微笑:“不用擔心,隻要找不到你和‘通訊錄’,Rum投鼠忌器,不敢太過分。等到聯系上額爾金伯爵,我就安全了。”
“……好吧,我答應您。”雖然仍然有些不放心,但看出養父已經下定決心,他也隻能點頭了。
“你出來得有點久了,該回去了。”皮斯克彈了彈煙灰,站起身,臉色不再那麼壓抑,甚至有了開玩笑的心情,指了指他身上的安保制服,“被人發現你脫離崗位,可是要扣薪水的。”
愛爾蘭當先一步走到門口,忽地鼻翼微動,猛地拉開門。
“怎麼了?”皮斯克問。
愛爾蘭往門外探頭,左右仔細張望了一會兒,回過身搖搖頭。
“沒什麼。”
随後愛爾蘭打頭,與皮斯克一前一後離開了這間休息室。
門外的走廊裡空無一人。直到他們消失在通往酒會主廳的側門後,走廊另一端的拐角處,從牆後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顆腦袋。
金久憐四縮回頭,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氣。她聞了聞自己衣袖處的味道,皺了皺眉,喃喃道:“是香水麼?明明我隻噴了一點點。”
她想了想,往女士盥洗室方向走去。
幾分鐘後,金久憐四又悄悄地回到大廳内,若無其事地走到巽夜一身旁。
巽夜一瞥了她一眼,“換香水了?”
“不好聞嗎?”金久憐四擡起左手腕湊到鼻端前,嗅了嗅。
“香雪蘭的味道和你不相配。”
“那我過會兒再換掉。”
巽夜一不置可否地問:“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