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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Ch.202 王子的故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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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斯内普劈頭就問道,“為什麼要戴上那枚戒指?它上面有魔咒,你肯定知道。為什麼還要碰它?”

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放在鄧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已經破裂,旁邊是格蘭芬多的寶劍。

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

“我……我做了傻事。誘惑太大了……”

“什麼誘惑?”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

斯内普并不想承認他現在理解了鄧布利多,在清楚那黑石頭的用途後。對于生者,它的存在就像是無數次魂牽夢萦的已逝之人在另一個世界沖他招手,面前冰冷的石塊也許會在握住的那一刻感受到溫度,奔赴一場不存在的幻夢。

“回去後處理這東西得多帶幾個人。”穆迪的話在此刻是如此不近人情,“确保有人清醒着然後把不清醒的打醒。”

“這可能更适合讓家庭圓滿的人去。”唐克斯插嘴道,“我覺得我可以。”

“不錯的建議,但我認為可以稍後再談。”鄧布利多輕輕說道。

【“你能夠回到這裡已是個奇迹!”斯内普怒氣沖沖地說,“那枚戒指上有特别強大的魔咒,我們最多能希望把它遏制住。我已經把魔咒暫時囚禁在一隻手裡——”

鄧布利多舉起那隻焦黑、無用的手,仔細端詳着,就像面對着一個非常有趣的古董。】

可那不是古董,而是鄧布利多的催命符。哈利後背泛起層層冷汗,他不敢去想如果照着原時間線繼續幾個月會怎樣,到時候哪怕被拉到這個空間,教授也會走向必死的結局。

“好出色的魔咒大師。”金斯萊分毫沒有被前幾次斯内普不認可的态度而挫敗道,“這種迅速遏制毒咒的能力,世間罕有。”

再打斷下去可就太刻意了,斯内普于是假裝自己沒聽見。

但是麥格教授點了點頭,“西弗勒斯在我所接觸的巫師中,也是極具罕見的天賦和能力。”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所以我很幸運。”

【“你幹得很出色,西弗勒斯。你認為我還有多少時間?”

鄧布利多的語氣輕松随意,如同在詢問天氣預報。斯内普遲疑了一下,說:“我說不好,大概一年。沒有辦法永遠遏制這樣的魔咒。它最終總會擴散,這種魔咒會随着時間的推移不斷加強。”

鄧布利多露出了微笑。他隻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了,這消息對他來說似乎無足輕重。

“我很幸運,非常幸運,有你在我身邊,西弗勒斯。”】

“我依舊看不出這幸運在哪裡。”斯内普壓制着怒火對鄧布利多說道,“死亡近在咫尺,而你居然最先談論的是我站的位置。”

“隻是有感而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不以為意地回道,“死亡僅僅是人生的節點,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得重視它。更何況結果造成之後,我該思考的是如何利用,而不是傷感怨怼。”

“真是超脫的人生态度。”斯内普僵硬着臉,“但願你回去之後換個結局利用。”

哈利的有些難受,他不知道教授是何時開始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才會在陰影完全籠罩時如此的灑脫自如。他也許永遠也無法達到這種境界,尤其面對親近的人變成冰冷的屍體,自己心髒的跳動甚至會讓他感到愧疚。

【“如果你早點把我叫來,我或許能多采取些措施,為你争取更多的時間!”斯内普惱怒地說,他低頭看着破碎的戒指和那把寶劍,“你以為摧毀戒指就能破除魔咒?”】

“什麼意思?”哈利不由得脫口而出,“更早一些的話就可以讓教授活得更久嗎?”

“在那魔咒沒有蔓延到整隻手之前。”斯内普難得好好回答了哈利的問題,“或者更早一些,在你敬愛的校長碰到那枚戒指之前。”

但這終究太理想化了,鄧布利多想要隐瞞的事,根本沒人能提前知道。

【“差不多吧……我肯定是昏了頭了……”鄧布利多說,他吃力地在椅子上坐直身子,“也好,這樣就使事情變得更簡單了。”

斯内普似乎完全被弄糊塗了。鄧布利多笑了笑。】

現在,他們都知道了這個“事情”指的是什麼。

“我幾乎要認為,你是為了那個計劃,主動獻祭自己。”穆迪惡聲惡氣地說道。

“隻是這件事幫助我更好做出了決定而已。”鄧布利多說,“究其原因,還是我沒能在複活石面前保持清醒的神志。”

“我們完全可以理解,阿不思。”麥格教授歎着氣,“你已經是我們中意志力尤為卓絕的了。”

“這就有些誇大其詞了。”鄧布利多眨眨眼,“意志力是我最拿不出手的東西了。”

【“我指的是伏地魔圍繞我制定的計劃。他計劃馬爾福家那個可憐的男孩殺死我。”】

盡管早有預料,在讀出自己的名字時德拉科還是被口水嗆了一下,引來好幾個人側目。

【斯内普在哈利經常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隔着桌子面對着鄧布利多。哈利看出他還想再談談鄧布利多那隻被魔咒傷害的手,但對方舉起焦手,委婉地表示不願意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斯内普皺着眉頭說:“黑魔王沒指望德拉科能夠得手。這隻是為了懲罰盧修斯最近的失敗。讓德拉科的父母眼看着兒子失手,然後付出代價,這對他們來說是鈍刀子割肉。”

“總之,這男孩像我一樣被明确地判了死刑。”鄧布利多說,“我認為,一旦德拉科失手,接替這項工作的自然是你啰?”】

“我想知道,如果鄧布利多教授沒有觸發那戒指的魔咒,也沒有對你下這個命令,那麼面對伏地魔的安排,你又會如何應對呢?”盧平突然向斯内普問道。

“那就是另外的計劃了。”鄧布利多沒有讓斯内普回答,“但不論如何,我死在西弗勒斯的手下會是最合适的安排。”

穆迪發出了冷笑,“現在你這計劃該重新制定了。”

斯内普摩挲着茶杯的杯沿,他真的思考起了盧平的問題,如果再大膽一點,他是不是能讓鄧布利多詐死,用自己的合格的大腦封閉術蒙騙過伏地魔。但這風險實在太高,鄧布利多不會允許......

【短暫的沉默。

“我想,黑魔王是這麼設計的。”

“伏地魔是否預見在不久的将來,他在霍格沃茨不再需要密探?”

“他相信學校很快就會被他控制,是的。”

“如果學校真的落到他的手裡,”鄧布利多說,好像是臨時想到插了一句,“我要你起誓你會盡全部的力量保護霍格沃茨的學生,行嗎?”

斯内普僵硬地點了點頭。】

“在這麼早的時候,你就預見到了。”麥格教授說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前路并不樂觀,我隻能盡最大努力讓局勢變得不那麼糟糕。”鄧布利多的目光暗了暗,“但還是造成了傷害,對孩子們,以及霍格沃茨的教師。”

“您已經做到最好了。”唐克斯連忙說道,“不可能有人比您安排得更嚴密了。”

哈利留意到了斯内普當時短暫的沉默,盧平的問句猶在耳邊,他同樣想知道,如果事情的走向是那樣,到最後一步時,斯内普會怎樣抉擇。多年的共事也許讓鄧布利多也在他心中具備特殊的地位,他真的能決絕地下手嗎?

【“很好。那麼,你首先需要弄清德拉科打算幹什麼。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年不僅對他自己危險,對别人也很危險。向他提供幫助和指導,他應該會接受,他喜歡你——”

“——他父親失寵之後,他就不那麼喜歡我了。德拉科怨我,認為我奪走了盧修斯的位置。”】

德拉科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不敢擡了。

“以盧修斯腦袋裡那兩根筋,現在才被伏地魔厭棄才是奇迹吧。”羅恩說,“你自己算算你們家給他捅了多少婁子。”

德拉科完全在擔心自己的小心思被教授看透,沒顧得上搭理他。他借着書本遮擋去看斯内普的臉色,發現一切如常才敢往下讀。而斯内普将這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閱讀聲再次響起時,他揉了揉額角。

【“沒關系,試試吧。比起我自己來,我更關心的是那個男孩任何行動計劃的意外犧牲品。當然啦,如果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暴怒中解救出來,最終隻有一個辦法。”

斯内普揚起眉毛,用諷刺的口吻問道:“你打算讓他把你殺死?”

“當然不是。必須由你殺死我。”

長久的沉默,屋裡隻有一種奇怪的咔啦啦的聲音。鳳凰福克斯在啃一小塊墨魚骨頭。】

“太偉大了。”斯内普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親身體會一遍我依舊感到火冒三丈。”

“但你很好的完成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我同樣也想用這個詞贊歎你。”

斯内普握緊拳頭又松開,“如果你非得要把那個詞看作贊歎的話。”

“您在這又是怎麼讓斯内普——教授接受的呢?”羅恩問道。

“根本等不到我接受這就變成既定的事實了。”斯内普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态度根本無關緊要。”

“這就是你對我的誤解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給他倒了一杯水,“雖然我不否認這件事本質是一個指令,但我一直在盡我所能說服你并讓你認同我的計劃。”

“我認同得不得了。”斯内普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你希望我現在就動手嗎?”斯内普問,語氣裡透着濃濃的諷刺,“還是你需要一點時間構思一個墓碑?”

“哦,暫時還不用,”鄧布利多微笑着說,“我想,那一刻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從今晚的事情來看,”他指指自己焦枯的手,“我們可以肯定它将在一年之内發生。”】

這濃濃的斯内普式幽默差點讓羅恩笑出來,不得不狠拍大腿讓自己面色如常,哈利把自己的腿挪開了一點防止他誤傷。

“這會是什麼時候?暑假?”穆迪問道,“八成是你去找波特之前。”

鄧布利多不置可否,“那會是我預想當中的時間。”

“也就是說,你的命運,死亡,在這一刻就被定下了。”麥格教授啞聲說道。

【“既然你不在乎死,”斯内普粗暴地說,“為什麼不讓德拉科得手呢?”

“那個男孩的靈魂還沒被完全糟蹋,”鄧布利多說,“我不願意因為我的緣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德拉科捂住了嘴,他從沒想過在他不知情的角落,鄧布利多試圖這樣保護他的靈魂。在亂糟糟的思緒當中,他又想起天台上的那場交談,又或者更像單方面的勸告。一場成功的殺戮會讓自己的靈魂萬劫不複嗎?如果沒有這個計劃,他是否會像在鑽心咒中狂笑的貝拉一樣,徹底走入另外一個世界?

“我......”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你該感謝。”羅恩插嘴道。

“我該感謝。”德拉科機械地鹦鹉學舌一般重複着,然後繼續卡殼。

“這沒什麼,”鄧布利多緩緩搖頭,“我不想看到任何完好的靈魂遭遇這些,我也很高興在臨死之前,我還能拉你一把。”

德拉科的眼圈有點紅,他有點念不下去了。

但斯内普已經能猜到自己會說些什麼,事實上,這也是他們在閱讀的一開始就曾展開的争執。

【“那麼我的靈魂呢,鄧布利多?我的呢?”】

哈利感覺這話萬分耳熟,過了好久才想起來斯内普曾在一開始就這樣質問過。

德拉科現在的閱讀變得更慢了,帶着鼻音,讓人難以分辨。

【“隻有你知道幫助一個老人免于痛苦和恥辱不會傷害你的靈魂,”鄧布利多說,“西弗勒斯,我請求你為我完成這件大事,因為死亡對于我來說是鐵闆釘釘的事,就像查德理火炮隊将在今年的聯賽中墊底一樣。說句實話,我倒願意沒有痛苦地迅速結束生命,而不願意拖拖拉拉,死得很狼狽,比如,把格雷伯克牽扯進來——我聽說伏地魔把他也招進去了?或者落到親愛的貝拉特裡克斯手裡,她喜歡把食物玩夠了再吃?”】

“如果你把這定義為說服,那我真是無話可說了。”斯内普說,“這簡直是威脅。”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鄧布利多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你,當天在天台上的任何一位都有可能是接手對象,屆時不僅我們會喪失主動權,也會把局面變得糟糕,這也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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