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所以你是奧拉的女兒嗎。”香克斯迅速改變用詞,“她現在還好嗎?我能去看望她吧。”
他端詳着眼前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間的年紀的尤爾特,再次驚異于她和那位公主之間的相像,她們必然有血緣關系,香克斯腦中出現的是那幅被懸挂于宮殿的油畫,神情聖潔又悲天憫人的公主,如果真實存在,他一定……那是他在看到那幅畫像時的唯一念頭,他有些懷念那時的自己了。
但尤爾特卻是想被身後黃瓜吓到的貓一樣,非常具象地向他演繹了一番什麼叫驚吓後的暴跳如雷。
連周邊的天氣都被影響到了,不過這種一邊吐血一邊跳腳罵他的樣子還真有意思欸,而且她的這種表現……看來那位公主被守護的很好呢。
燼趕到的時候就是看到如此場景,尤爾特大概被氣瘋了,竟然不管不顧地想再次握住了武器朝紅發沖過去。
嘶!香克斯看着被燼抱起武器甚至都掉地上了,但還是向着他的方向張牙舞爪表情猙獰的少女,隻覺得她更像隻貓了。
“我艹你……”
這一段話大概含祖宗量極高,但被燼眼疾手快捂住了嘴,以至于在衆人趕到這邊戰場時,隻聽到了紅發香克斯正經地反駁。
“诶,艹我?這可不行,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更喜歡奧拉那樣的。”
“……”這話一出,燼就知道要遭,尤爾特氣得渾身發抖,剛剛激烈的掙紮就和不是她幹的一樣,然後就看見尤爾特朝紅發扔出了個不明物體。
如同黑火流星,瞬間就帶起了破空的氣浪。
隻可惜紅發輕巧地閃了過去,但片刻後海上傳來了船艦傾倒撕裂和數位人類慘叫的聲音。
不少人看向了燼懷中已然昏過去的女人……光着的右腳,嗯,還沒穿襪子。
很難說尤爾特這是被氣昏的還是脫力昏過去的。
燼感覺兩者大概都有,而且……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姑娘居然是把自己的鞋當成武器擲出去的,還用上了霸纏,但凡實力稍微次一些恐怕都會斃命于此,隻可惜她的對手是紅發。
“不愧是四皇,居然做到了我們根本做不到的事!”
“确實,小女子從未見到尤爾特憤怒成這個樣子。”
“居然用踩雷點這招嗎!真是陰險啊,紅發!”
“陰險!”
“……”
“所以頭兒這是在說什麼騷話呢?!”紅發海賊團也在悄聲屏氣地觀察着。
貝克曼知道點内情,當年塔蘭王宮中的那幅畫像确實美得驚為天人,而青年時期的香克斯心底也确實對畫中人産生過些許晦澀感情,不過這都多少年了啊!人家這孩子都這麼大了啊!上趕着給人當爹嗎你這是要!?
他低頭扶額。
霧徹底散去了。
海岸不遠處赫然停靠着好幾艘海軍軍艦,但其中一艘從中間被擊穿了,沉沒地極快。
是尤爾特剛剛投擲的‘武器’,燼心底一沉,海軍來幹預了,比他預想得要快上不少時間。
他俯身把尤爾特交給潤提,“你們先帶尤爾特離開。”
“小女子明白!”潤提抱着已經昏過去的尤爾特就是一路狂奔,途中還把下屬也一并召集到船上。
-
你醒來時,已經夜深了。
潤提趴在你床邊睡着了,你的傷被包紮好了,雖然把你包得和木乃伊似的。
你把臉上的繃帶扯掉,悄然下床,順帶着把潤提抱到她的房間給她蓋好被子,期間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往你懷裡縮了縮,嘴裡還喊着你的名字,“尤爾特别難過……下次我們一定能打死他們……”
說得很好,但還是别說了。
你站在船頭,潮濕陰涼的海風吹襲着你的臉龐,你昏過去時斷開了與鬼島那處幻境的聯系,也就是說即使有人闖入你也無從得知,你心上卻并無焦躁,反而平靜地格外古怪。
或許是白日中紅發香克斯提到了塔蘭和奧拉的緣故,你引以為傲的理智在那一瞬間竟然全部失控,你繃直了嘴,臉上的冷意愈發沉重。
你沒想到在十幾年後的現在,你居然還能聽到塔蘭這個詞,甚至還有個曾經‘觊觎’過奧拉的海賊在。
雖然他根本就是借題發揮,故意刺激你的。
可你偏偏還真就踩中了他的陷阱……
現在多想無益,你記得你似乎還有個‘兄弟’,不是你蔑視他們,塔蘭的男人,真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所以你決定折返,至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徹底處理幹淨。
你幻化成了遊隼,朝船隊航行的反方向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