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覺的生活又回歸了短暫的平靜。
除了緊鑼密鼓地恢複無限寶石的能量以外,近日暫時沒有什麼新的事情。
白鳥咨詢所裡因為少了虎杖悠仁的存在,一下子冷清下去不少。搞得每天沒有咨詢委托就睡到日上三竿的白鳥覺頗有些不習慣。
很可惜的是,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再沒有和她聯系。
想想大概也是,畢竟她堪稱是惡劣地狠狠利用了一把兩位警官的正義感以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且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她自己在外面的那些名頭,以及橫濱港之類的事情。
無可辯駁。
盡管她的出發點都算是頗有苦衷,造成破壞時也都有所收斂。然而造成了大範圍的恐慌、擾亂市民正常的生産生活這點也是事實,這不是一句“我在和壞蛋打架”就能逃開的事情。
盡管普遍的論調貌似是為了正義哪怕和反派大戰個三百回合也無可厚非——就像火O忍者裡忍界大戰時從來不會告訴你傷亡了多少平民、海O王裡頂上戰争也不會突出描寫葬身魚腹的有多少海軍……
似乎在一條名為“好人打敗壞蛋”的道路上,犧牲無可厚非、附加傷害也全可以忽略不計。至于熱血、奮戰,正義的信念、不屈的靈魂,這些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然而操蛋的實際生活卻總會告訴你一個“好人總要背鍋”的真理。
隻要一個好人沒能把一件事完成得盡善盡美,就總會有些腦子拎不清楚的家夥們喋喋不休;隻要一個人還能被法治社會所規訓,就總會有自诩正義的笨蛋們嘤嘤犬吠。
似乎隻要把一個人樹立在道德的高塔上,每個人就都有了拿眼睛淩遲他/她的權利。
真是。
「幸好我不是什麼好人。」
白鳥覺嘟囔了一句。
「什麼?」正忙着調查特務機構數據的賈維斯抽出一抹數據流:「小姐,您想要把悠仁小少爺接回來了嗎?」
「啊……嗯,是有這個打算。」
白鳥覺笑了笑,抛開了一瞬間的感慨:「但以防萬一改日我還是想去名取家一趟,而且悠仁他這個時候多待在妖界的環境裡淬煉身體是好事情,之後再說罷。」
賈維斯殘忍戳穿:「感覺少了悠仁小少爺之後,您整個人都怠惰下來了。」
白鳥覺拒不承認:「哪有?我才不是懶得帶孩子咧~~~」
賈維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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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鳥覺的清閑日子還沒過兩天,一次正和時鐘比轉圈的大型睡眠競賽中——白鳥覺正躺在柔緩舒适的大床上,咨詢所外側的術法警戒驟然觸發!
一捧幽藍的火焰自虛空中噌地騰起。
白鳥覺一個激靈,徑直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什麼鬼?”
她沒好氣地從床上爬起來,收斂了一直在世界罅隙中徘徊的能量。科技側的賈維斯适時地彙報:「檢測到咨詢所一層的術法警戒被觸發,能量類型無法監測。」
「啊……那就是一些神神鬼鬼的家夥了,别這個時候來找事情啊。」
白鳥覺揉着頭,很是不情不願地套了件衣服下樓,推開咨詢所的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三個人,啊不,應該是二人一靈。
現在轉職進了刑事部搜查一課的松田陣平警官一身黑色的休閑西裝、照例戴着他扮酷的常規裝備黑墨鏡,而他身後,也照例跟着某位半長發的名叫萩原研二以及本該早被送回了身體的背後靈。
至于另一位諸伏景光警官嘛,他站得稍微遠了那麼一點,錯開半步與下抿的唇線讓他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絲别扭。
一定是她的打開方式不對。
白鳥覺眨了眨眼,轉身,扭頭,想要上樓立馬再睡一覺。
“等等,白鳥醫生!”
還是靈體的萩原研二急忙開口喊住了人,在他開口的時候,身旁的兩位(活人)警官都面色古怪,面上看上去活像是見了鬼(其實就是)。
··
十分鐘後,白鳥覺一言難盡地坐在二樓咨詢室内,聽着對面的兩人一靈排排坐地向她講述自己跌宕起伏的傳奇經曆——
諸伏景光:你聽陣平的。
松田陣平:今天早上……嘿、嘭!…唉?他就出來了!
白鳥覺:……
白鳥覺幹脆把頭扭向萩原研二的靈體本人:“當事人你怎麼說?”
萩原研二尬笑兩聲,悄悄飄到白鳥覺身邊附耳解釋道:“不知道您那位戴面具的朋友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的身體其實是在一個實驗組織裡。在上次我回歸本體後,那個組織似乎有意識地在研究靈體相關的事情,有時打入的藥劑或是符咒會讓我再次魂魄離體。”
他頓了一下,偷觑了眼白鳥覺,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說:“最近那個……不是我的忌…忌日了嘛,我就說正好出來看看。結果就被他們兩個逮到了。”
白鳥覺低頭一看手機;
11月6日。距離萩原研二警官因公殉職的時間确實就差一天。
正在這時,
“你倆嘀嘀咕咕些什麼呢?Hagi你個見色忘友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