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似乎忘了,小玲也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少女懷春總是詩。
又怎會不憧憬愛情呢?
“好啦好啦。”馬小玲擺擺手,又恢複輕松愉快的模樣。“珍珍,我有電話進,你先玩兒着。”
指了指舞池裡頭各類型的帥哥。
擠眉弄眼。
“好好玩珍珍,入場會可貴了,能不能回本就看你了!”
“加油!”
“我很快就回來。”
跟牛郎唱首歌啦,跳個舞啦。
摸摸帥氣的臉蛋,以及腹肌啦。
馬小玲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總要讓珍珍淺嘗一下男人的滋味,萬一來一場豔遇,開竅了呢?
某人一溜煙不見了。
珍珍阻攔的手還停在半空。
默默收回手,王珍珍一言難盡地看向各個卡座。
不是。
道理她都懂。
但,小玲啊……櫻花國的男性美,她真的……欣賞不來……
瘦弱。
蒼白。
弱雞。
到底哪裡帥了!!!
王珍珍傻傻愣在原地,欲哭無淚,快哭了都。
像一隻掉入狼穴的小白兔。
早有人在暗處蠢蠢欲動。
見她落單,趕緊上前搭讪。
珍珍接連拒絕,實在不堪其擾。
口幹舌燥,連灌三杯雞尾酒。
這酒度數不高,學生時期她時常和小玲跑到頂樓偷來喝。
怎麼,櫻花國的雞尾酒,醉人麼?
珍珍雙眸變得模糊,頭重腳輕,快要站不住了。
身邊湊過來的兩個男人說着什麼,她一個字都聽不清了。
“小玲,小玲……我要找小玲……”出于本能,珍珍第一時間想要離開這裡。
奈何,馬小玲被求叔的電話給絆住了。
短時間竟沒能趕回來。
那兩個粉裡粉氣的牛郎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湊上去一左一右将王珍珍夾在中間。
“小美女怎麼了,不舒服麼?”
“我們扶你去旁邊酒店休息一下好不好?”
頭疼。
快要炸了。
王珍珍推拒,她不喜歡别人靠這麼近,更讨厭被不相幹的人觸碰。
她反抗,卻是柔若無骨的,毫無殺傷力:“走開,走開!”
這樣的事兒,酒吧每天都在上演。
所以周遭的人見怪不怪。
反而發出一種暧昧怪笑。
王珍珍害怕了,她踉跄着眼看就要摔倒。
不想,被另一雙強勁臂膀穩穩接住。
珍珍覺得自己像一顆皮球,被人滾來滾去。
但奇怪的是,這個人的氣息……讓原本焦躁不安的她安靜了下來。
逆光而來。
王珍珍迷迷糊糊看到了他的樣子。
西裝革履,鼻梁上架着的眼鏡使得原本七分兇狠化開五分。
倒是斯斯文文。
彬彬有禮。
山本一夫……不,我們現在應該稱呼他——山本武。
他與酒吧裡的一衆牛郎格格不入,英氣威武。
隻一眼,就吓退那兩個心懷不軌的男人。
他攔腰抱着王珍珍,俯眸,打量。
“王珍珍。”取下她的眼鏡,近距離瞧,竟然與阿雪一模一樣。
從昨日馬小玲二人離開。
山本一夫就一直偷偷跟着二人,沒有帶任何随從。
他不肯放過王珍珍的每一幀表情,每一個喜好。
和馬小玲說笑的樣子。
嬌嗔的樣子。
吃到好吃的歡喜的樣子。
以及她們的軌迹。
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難道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這個女人不但和阿雪長得一模一樣,還是驅魔龍族馬家傳人的朋友?
山本一夫心中充滿了懷疑,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想要了解她,看着她,尾随她。
方才他在酒吧的另一頭觀察許久。
這個女孩兒太過單純,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不似僞裝。
直到出現那兩根鹹豬手,山本一夫終于按耐不住。
馬小玲這通電話說了太久,她嘀嘀咕咕跑回來:“珍珍,求叔太啰嗦了,等久了……吧?”
等等。
人呢?
珍珍呢?
馬小玲瞳孔一震,找遍整間酒吧,都沒找到珍珍。
完蛋了。
她把珍珍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