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個女人沒什麼特别,便心滿意足。
阿ken神色晦暗,望着王珍珍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
碧加錯了,錯得很離譜。
隻有阿ken知道,山本一夫之所以放她走,不是因為他對她沒興趣。
而是……勢在必得。
方才席上,王珍珍但凡說錯一個字,山本一夫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可她,不但沒事,反而全身而退。
“他,對她,已是勢在必得。”阿ken此刻的心情複雜極了。
他該高興,六十年後,山本一夫終于有了弱點。
還是該……同情那個和雪姨長得一模一樣的王珍珍,被惡魔盯上,日後凄慘的人生?
脆弱,心軟隻是一瞬間。
心,早一次變得冷硬。
無論面對誰,阿ken都不會忘記,自己這六十年來背負着什麼。
絕、不、會!
王珍珍走在街頭,彷徨、茫然、怅然若失。
為什麼拒絕那個人後,不但不覺得輕松,反而心中沉甸甸呢?
珍珍心事重重地回到嘉嘉大廈,并未及時發現今夜的大廈氣氛有些詭異。
說不上來。
夜風太過清冷,甚至可以說是刺骨。
對了,她想起來了。
這些時日,先是附近發生命案,後來是樓下租客詭異暴斃。
況先生負責調查這兩件命案,好像還請了小玲當顧問。
莫非,真有陰魂作祟?
珍珍快步回家,第六感告訴她,不能回頭。
她頭皮發麻,總覺得被什麼給盯上了。
不安。
惶恐。
樓道昏暗的燈不斷閃爍。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好像下一秒就會被黑暗給吞噬。
珍珍倒吸一口涼氣,被突然串出來的黑影緊緊抱住。
她險些失聲尖叫。
“别害怕,是我,是我。”
“珍珍乖,别回頭,打開房門。”
“回到家你就安全了。”
“别怕,我在,一直都在。”
珍珍瞳孔微震,男人充滿磁性而有性感的聲音就在耳旁。
是他。
山本武。
他怎麼……
許是感應到她的害怕,山本一夫竟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她身邊。
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充斥全身。
珍珍第一反應不是責怪男人陰暗行徑,而是覺得莫名安心。
她瘋了,是不是?
珍珍很聽話,沒有回頭。
在打開房門的刹那,離開溫暖的懷抱,再轉身時,已與他一門相隔。
在确定珍珍安全後,山本一夫淺眸一暗,轉動扳指,整個人變得緻命危險。
“陰暗的東西。”
“若敢傷她一分,我定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黑暗中的那個東西,許是被震懾住了,下一秒,樓道的燈已恢複正常。
山本一夫唇邊噙着輕蔑的笑。
“嘉嘉大廈,什麼時候藏着這等邪祟?”
“馬小玲,看來你也不怎麼樣。”
馬小玲既護不住珍珍,便由他來。
這一夜,嘉嘉大廈注定不平靜。
然而,珍珍卻是一夜好夢。
大概是,知道那個人在暗處默默保護着自己,所以才會如此安心吧。
“王珍珍啊王珍珍,你,完了。”
珍珍醒來,盯着天花闆,抱着香香的軟被,喃喃自語。
她抱着腦袋,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就被小玲拖去平哥家。
同行的,還有——況先生。
平哥一家,是在嘉嘉大廈住了好些年的街坊了。
一向是很好相處的。
除了——平媽。
平媽早年喪夫,獨自一人将平哥拉扯大,故而她的性子強勢了些。
早幾年平媽對待鄰裡還算過得去,這幾年越發古怪刁鑽。
除了對着珍珍母女,對旁人半點沒有好臉色。
馬小玲之所以拖着珍珍,實在是因為換了旁人,平媽不肯見人,連房門都不願意打開。
沒辦法。
隻好麻煩珍珍出馬。
果然,珍珍出馬一個頂倆。
馬小玲暗暗嘀咕,她就說平哥絕對暗戀珍珍。
那家夥一看敲門的是珍珍,竟不顧平媽反對,将三人迎進家門。
一進平哥家,一股腐朽難聞的味道立馬鑽進鼻子。
馬小玲和況天佑面面相觑,眼神不覺看向平媽所在的房間。
房門緊閉。
窗簾拉緊。
照不進一絲亮光。
平哥頻頻偷看珍珍,倒沒有發現另二人心懷鬼胎,别有所圖。
“珍珍,你想做衣服是麼?”
“想要什麼款式的?”
“随意挑選,平哥保證,一定給你好好做。”
珍珍:??做衣服?什麼衣服?
瞥向小玲。
珍珍秒懂。
淺笑:“麻煩平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