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9、63有修改,修改了談颢的人設。他不僅欺負雲晖,還把雲晖打emo了,增加的大多是感情線。)
杜純口中的“故人”是位一度被捧為少宗主的弟子,裴景千。
裴景千是戒事堂人,說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也不為過。但他厭倦了争名逐利,從不參與少俠榜,更不想做什麼得道成仙的事情。在一次調查刀宗的任務中,裴景千忽然不願意繼續苟且下去,憑空消失了。
宗門的很多人并不相信他的死訊,尤其是了解裴景千的長老們。據說他是不滿意于殷盛上位,心灰意冷後離開的。
這其實有點奇怪。
當年殷盛算是衆望所歸,裴景千并沒有參與其中,為何會與殷盛産生矛盾?
聽聞玉上八段功力後,杜純無端想到了他。但也僅僅是聯想罷了。
見項青陽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杜純搖了搖頭,“你放心。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會讓我的人保你,好好休息吧。”
“長老!”項青陽鼓起勇氣喚道,“長老,雲晖他怎麼樣,他是不是入選了?他下一輪的對手是誰?”
項青陽被關在地牢中,并沒有機會打聽外面的消息,一直因為自己傷了尹雲晖而内疚。
上次楊悠雁提到了尹雲晖,又聊到八宗會盟,他看楊悠雁的神情不像是出了大事,猜測尹雲晖進入了八宗會盟的第三輪比試,總想着幫一幫他。
畢竟尹雲晖是為數不多幫過他的人。
項青陽在天音宗十多年,很多人都覺得他不開竅,覺得是榆木疙瘩,隻有尹雲晖認認真真地同他過招,告訴他如何才能赢。
甚至被重傷後,他還在維護着自己。
項青陽感動得無以複加。
他想,如果自己不能站在台上,希望尹雲晖能替自己走下去。
杜純的神情略有些發難。
這些消息其實沒必要告訴項青陽。
可正如杜純所說,八宗會盟的事情一過,項青陽就沒了存活之地。
他畢竟在音門呆了十年,落魄成如今模樣,杜純也覺得不忍,“是談颢,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
項青陽怔愣了片刻,“......怎麼會是他?”
當年項青陽入宗門時,最先看到的便是談颢參加八宗會盟時的比試。
那時的談師兄白衣磊落,劍法翩然,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放倒對手。他站在台下拼命叫好鼓掌,幻想着若幹年後,自己也将熠熠生輝地站在少俠榜上。
當年談颢位列十一,離少俠榜隻有一步之遙,卻給大家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連當時的掌門都說:假以時日,他必然會成為少俠榜榜首。
杜純不禁慨然。
談颢是她們公認的好苗子,尹雲晖也是。
偏偏八宗會盟的選拔都是抓阄決定的。尹雲晖運氣不好,碰見了這樣一個厲害的人。
“雲晖熟悉雲劍門的招式嗎?”項青陽着急地問,“我有位朋友非常懂得雲劍門的劍術,十年前也在八宗會盟的初試中打敗過很多雲劍門弟子,可否讓他指點一下雲晖?”
他一開口,竟說了那位投湖弟子的名字。
見杜純神色一頓,項青陽緊張道:“他怎麼了?他......也出事了?”
杜純緩緩道:“為什麼用‘也’這個字?”
他一直在地牢中,沒有和外界接觸,按理來說不會知道任何情況。
杜純收斂了神色,逼近一步,氣場陡然涼了下來。
“不、不是。沒有人告訴我。”項青陽磕磕絆絆地應着聲,狠心跪在地上,“長老恕罪。長老,我不是故意與魔氣有沾染的,我覺得我......我似乎能察覺到魔氣。”
杜純的眼睛倏地睜大。
“那日他就在旁邊,他來拿玉的時候,我覺得......我好像能理解他為什麼惶恐。”項青陽艱難道,“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但他如果也出事的話,可能......”
“他很惶恐?”
“對、對。缪遠師兄也去拿玉了,但神情完全不一樣。”項青陽緊張得發抖,擦去額角的汗珠,“又加上魔氣,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但我不敢說啊長老,我怎麼敢當着戒事堂的面說他們有問題?”
“除了他還有誰?”杜純立即問,“他出事時你已經在地牢了,那時竟然還有感應?”
項青陽遲疑地點頭,“我做了一晚上噩夢,醒來後就覺得很不對勁。我夢見他說不該投靠魔族,讓我替他們報仇,說他們的上線是……是……是戒事堂的五段弟子,但那人在五段之上。”
什麼叫“上線是戒事堂五段弟子,但在五段之上”?
杜純緊皺着眉,“你沒聽錯?”
“我也不知啊長老。”項青陽哭哭啼啼道,“這隻是一個夢,我也不确定有沒有記錯。”
也許是說,那潛伏在天音宗的内應看似是個五段弟子,實力卻不止五段。
果然。
樁樁件件與魔族有關的事,果然都離不開戒事堂。
看來八宗會盟想要徹底避開争端,恐怕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