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馬匹進入狩獵場,衆人落座在亭台中,明帝這才開口說道:“第一便是宋将軍和江如晔,賞白銀千兩!”
衆人早便知這結果,一路上吃他們的塵土,便知這白銀與自己無望。
宋珺璟手悄悄握住江如晔的手說道:“開心了吧,小财迷。”
江如晔颔首,誰能不開心?誰會與銀兩過不去,自己家當本就不多,他财迷一些又如何!
兩人看向明帝,隻見明帝說道:“最後一名那位大臣,狩獵結束,自覺奉上五隻麋鹿。”
五隻麋鹿可真是難為那位大臣,衆人也不知是何人,誰也沒表現出來,明帝也不說,怕是給那人留了面子。
宋珺璟端起茶盞泯了口茶說道:“不知今日姚曹是否抓到了。”
他看向卞正誼一臉輕松愉悅,不像一副死到臨頭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安。
江如晔故作看四周風景,将信紙從案下遞給他,解釋道:“今早五弟傳信來,你看了便知。”
宋珺璟接過信紙拆開,低眸看着信上内容,神色喜悅。
【多謝三哥,人已捕獲待審。】
“如此便好,進了大理寺,可沒那麼容易将人滅口。”宋珺璟收起信紙,松了口氣道。
隻要抓住姚曹,将話套出做證人那太子之位可保不住。
“各位,既已到齊,不如此刻開始狩獵。”明帝懶散道。
“皇上兒臣有事要奏。”
明帝面色一沉,衆人視線投向他,宋珺璟望過去,此人正是江元青。
宋珺璟蹙眉,此時江元青出來做甚,他心中有些不安,江如晔也不解,兩人心中疑惑。
“太子有事便明日早朝在奏,朕在遊玩時不議事。”明帝面色不悅道。
明帝一向如此,衆人皆知,遊玩時政務不會處理,彈劾的奏折數不勝數,政務奏折更是懶的批閱,有事要奏在早朝時盡數說完,那時才是最有效的。
江元青自然懂,但他還是堅持道:“兒臣有要事禀告。”
“聽不懂嗎?!明日早朝!”明帝龍顔大怒。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宋珺璟實在不解江元青要禀告何事,一而再挑釁明帝。
“他這是要彈劾誰?該不會彈劾我?”宋珺璟笑道,“我不就是搶了他風頭,至于嗎?小家子氣。”
江如晔了解江元青,他是不會彈劾大臣,誰搶了他風頭,便尋人堵那人,他兒時可沒少受此欺負。
“不知再看看。”江如晔說道。
兩人盯着明帝和江元青之間的氣氛,果真是父子,如出一轍,一個堅決不聽,一個堅決要說。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江元青再次說道,比先前兩次都要大聲。
“砰——”
明帝擡腳便将面前的案幾踢翻,菜肴酒水散落一地,衆臣面色惶恐。
江元青眼眸堅定,絲毫不畏懼,明帝見狀被氣笑,怒道:“說!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你這個太子也别當了!”
衆人聞言臉色一變,宋珺璟為了不讓人看見他反常的喜悅,隻是唇角微微上揚道:“還有這等好事。”
江如晔聞言本來嚴肅的神情差點繃不住笑了,他抿唇低垂着頭,肩膀小幅度的顫抖。
宋珺璟控制好面目表情繼續看向台下什麼情形。
“這一事,事關重大,與換糧之事有關!大理寺已查到換糧之人便是戶部的運糧士兵姚曹!此人曾被兵部尚書選舉并提拔,後來不知為何去了戶部,在戶部任差不久後便發生了換糧一事,軍糧便是他經手!”江元青說道。
宋珺璟聞言面色震驚,江如晔立即擡眸看去,早已笑不出來。
“姚曹不是待審,為何江元青會知道這些!”宋珺璟詫異道。
江如晔搖頭他也不知,江烨華告知他待審,便是還未審。江元青得知恐怕是編造想要誣陷寇泉。
“得知寇泉投靠我們,便要将他除去,如此迫不及待了嗎?”江如晔說道。
明帝眼底閃過一絲迷茫道:“換糧一事?這都多久了?還未解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