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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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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炸飛一半的魔爪,趙負雪默然片刻,才道:“雖說血修的确是軀體強悍,可強悍到如此程度的,倒也少見。”

封澄道:“謬贊了。”

海洛斯連滾帶爬地退後,爆發出可怖的痛嚎,變故陡然而起,白霧飙起,衆人的視線又一次模糊。

再看清楚時,衆人站在一擡花轎前,封澄心中咯噔一聲:“這東西又在做什麼鬼花樣?”

轎簾緩緩升起,露出了裡面的人。

其中之人雖穿着喜服,可觀其身型,竟是一位如見包換的男子。

陳雲不耐道:“這幻境投錯人了?我們之中,可并未有已經成了婚的人啊!”說着,他的目光偷瞄向封澄一邊:“是吧?”

封澄一把抓住了陳雲幾欲掀蓋頭的手:“等等,你們能看到我的幻境了?”

他點了點頭,奇怪道:“是啊,剛才還看不到的,怎麼現在就能看到了?”

趙負雪抿唇不語。

說來奇怪,即便蒙着蓋頭,他也莫名覺得坐在轎子中的那個人,詭異地熟悉。

封澄暗道一聲不好。

偏生此時,轎子裡的人動了,他緩緩地從轎子中走了出來,準确地面向封澄,向她伸出了手。

這隻手瑩白如玉,骨節分明,幹淨而修長。

“吉時已至,”他口氣中帶着幾分親昵,旁若無人地埋怨,“大喜的日子遲到,當真過分。”

這個男人的口氣着實令在場的衆人都驚吓不輕,趙負雪當即忍不住陰陽怪氣道:“這種時候,不相幹的人是不是該去轎子底下?”

封澄一聽這聲音,便知道蓋頭下面是誰了,她一言難盡地瞄了一眼說風涼話的趙負雪,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心道:“若我現在把這蓋頭掀了,不知他又是什麼表情。”

看着向她伸出手的新郎,她面無表情地一甩匕首,迎面将對面的喉嚨割破,霎時血珠飛濺,封澄道:“您老千金貴體,就不要去湊轎子底下的熱鬧了。”

人頭随着蓋頭一起滾過,不等落地,便化作了一陣黑煙。

悲啼哭号的的聲音霎時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封澄臉色肌肉都沒動一下:“以窺探人心為業的魔族,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出這些不倫不類的東西,真不知道你是靠什麼吃飯的。”

心平氣和地說出如此可怕的言論,四周一片沉寂無語,半晌,陳雲道:“這是在鄙視那個魔物的本能吧?”

趙負雪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封澄的背後。

她的手顫抖不已。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移走:這魔物,真的猜錯了嗎?

魔氣一滞,轉眼已更為兇悍的姿态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飛快地包裹住衆人。

“糟糕……”陳雲艱難地扶着自己的脖子,“她狗急跳牆,要合陣了!”

胸口窒息之意襲來,封澄拾起地面一柴火,咬開手指,向上畫了一圈,道:“沒有不能破的陣,這個陣法,其實要破,隻有一點要緊。”

她擡手一揮,這破柴火在她手裡,竟宛如絕世神兵一般,隻聽一劍破空,劍唳蕭然,層層迷霧被劍氣破開,滾着血珠的柴火竟直直沖向迷霧之後的海洛斯!

迷霧之後的海洛斯躲閃不及,硬接了這一劍!

窒息之感驟然消失。

封澄道:“隻要找到躲在陣法之後的陣主就好——不然你以為我帶你來是做什麼的?”

這劍帶了千鈞重量,驚得海洛斯面露駭然之色,淩空吐出一口血來。

海洛斯趴在地上不住咳血,顯然已是強弩之末,她此時才真正怕了,面露惶然道:“等,等等!做筆交易如何?我替你殺了這幾個人,把屍身給你,保證沒有人知道,我知道血修修行,修士的屍身最好——你說這樣如何?”

血修之臭名昭著,人稱修真界二五仔,有一原因,便是常有心術不正之人臨陣倒戈,坑害同族。

趙負雪停在封澄背後的目光陡然一轉,手輕輕地放在劍柄上。

來了。

封澄冷笑:“劃算的買賣,”海洛斯面上一喜,趙負雪劍出半寸,封澄卻又道:“但是我不做。”

趙負雪怔住了。

海洛斯咬牙:“這麼多修士,你都不做?”

封澄搖了搖頭,隻說:“隻問你一句,陳雲他們要找的人,在不在你這兒?”

海洛斯對她的話嗤之以鼻,道:“你以為你在審問誰?”

封澄頓了頓,忽然道:“好,我不審你,和你聊聊天怎樣?”

“那麼多人裡,為什麼選了村長一家來運糧?”

海洛斯呵呵冷笑:“我看他不順眼,不行嗎?他妻子因難産而死,去不過一月,他便另娶了美嬌娘,舊人黃土覆面,他卻與從前便糾扯不清的人成了親,這種人,你也要替他出頭?”

封澄忽然想到她的前世,戰死半年,她未婚夫婿連滿月酒也辦上了。

思及此處,她慢慢地站起身來:“你說錯了,他生前做了什麼事都和我沒關系,我隻對你和他的舊怨感興趣”

海洛斯伏在地上,半晌,擡起頭道:“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封澄眯了眯眼;“你們魔物,什麼時候學會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以為越是敗類,越是與你們臭味相投呢。”

“你在化魔前,在他的際遇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海洛斯伏地奄奄一息,聽聞此話,竟然目光一厲,擡手爆發出垂死一擊,封澄微微側身一躲,不料這一擊竟然沖向了趙負雪!

趙負雪的手臂上登時被割了一道血口。

伏在地面上的海洛斯哈哈大笑,嘲諷道:“你猜到了。”

“我正是他的亡妻。”海洛斯慢慢道。

血霎時染紅了趙負雪的半幅衣袖,封澄回身一看,全身的血霎時陣陣發冷,她莫名想起,十幾年後,天機院的杏堂下,趙負雪一身白衣,穿雪而過,不染纖塵。

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人魔生于人心,窺人七情六欲,知人五勞七傷。心中怨結,或窮極一生不見天日,或驟然破土,避無可避。”

人魔的惡意,是避無可避的。

封澄早已心中有數,生于怨仇的魔,能解脫出來的,少之又少。

人魔成魔之後,已然不能稱之為人了。

這鮮血與他前世重傷咳血的樣子重合,封澄的心中所修的什麼度化之道通通飛到了九霄雲外,心中反反複複,隻想了一句話:“你傷了我的人。”

傷勢不重,隻是皮外傷,那魔氣來得太快,着實猝不及防,趙負雪一邊心中懊惱走神輕敵,一邊擡頭,忽然看到了封澄。

在他的印象裡,這是個總是巧言令色、下手奇狠、看不出喜怒的血修。

而她不知何時,靈氣已然隐隐地爆了起來,周身上下騰起駭人的煞氣,這副模樣,比天牢裡最窮兇極惡的血修還要駭人。

趙負雪不由得定住了——方才她又是好言相勸,又是絮絮叨叨意圖度化,又是入陣救人,看着着實是再正道不過了,已經和血修行事沒有了半分關系,怎麼忽然就又功虧一篑,成了這番駭人模樣?

陳雲酸澀道:“公子,姑娘給你出頭去了。”

趙負雪微微一怔。

這副轉變,因他受了區區皮肉傷。

趙負雪無可避免地想到一種可能,忽然腦中便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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