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幾種菜品也頗有淵源,店小二滔滔不絕地介紹,每一樣食材都是沈晏安未曾聽所過的。
新奇的東西,太容易讓人好奇,更别說逮着個小綠蟋蟀就能玩一天的沈晏安了。
封煜白第三次拉沈晏安坐下,給他夾了塊龍魚。
本要放進他碟中的魚肉,在封煜白看到沈晏安疑惑的目光時,心領神會,筷頭子一轉,喂進了沈晏安的口中。
封煜白支着下巴,笑微微道:“這家飯館也就食材新鮮些,若是論味道,還得是南面那家。”
沈晏安記挂着他二姐,又看了封煜白一眼,封煜白再次心領神會,一邊投喂沈晏安,一邊跟他講沈晏芷的事。
“她天賦驚人,最得師尊喜愛,五年前……”
沈晏安聽得入迷,連被人偷偷摟了腰,都沒發覺。
就算發現了也不會在意。
封煜白這人夠識時務,又有眼色,沈晏安已經将他視為自己的跟班、小弟。
摟一下也沒什麼。
若是封煜白再努力些,晉升成朋友,親一親也是可以的。
朋友之間的親親,他早和竹馬做過許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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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煜白三言兩語間騙得什麼什麼都顧不上的沈晏安,壓根沒留意江皓的臉色。
封煜白停下喝酒潤喉,沈晏安還着急地拍他胳膊,“然後呢?二姐後來怎麼應對那讨人厭的綠茶的?”
這時的封煜白,卻像失去了洞察人心的能力,看看江皓,又看看沈晏安。
沈晏安也看了過去,心頭一顫,差點被江皓黑沉黑沉的那張臉吓到。
封煜白适時歎息道:
“若非我臉皮厚,恐怕早早就被江兄的眼刀殺死了。”
頓了下,又很懂事地繼續道:“小安,江兄與你認識得久,你先同他去,我人微言輕,早習慣了孤身一人,沒關系的。”
江皓面部扭曲,“封煜白,你一把年紀還惺惺作态,惡不惡心?”
封煜白難過蹙眉,并不言語,俊挺的眉眼間染上幾分哀愁,長睫掩映下的目光閃爍,不經意地流露出精明算計。
然而那點本質的東西溜得太快,即便是他親近之人也不太能察覺,更别說不知人心險惡的沈晏安了。
江皓等了半天,耐心已盡,也不等沈晏安說話,直接拽着他的腕子要走。
毫不意外地,受到了沈晏安的抵抗。
在封煜白和江皓之間,相識不過半個時辰的封煜白,似乎勝過了陪了沈晏安一路的江皓。
封煜白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畫面,心中滿意,開口道:“江兄,既然小安不願意同你走,那便讓他留下吧,我帶小安玩一圈,再去帶他找方院長。”
沈晏安:“不必。”
封煜白嘴角的笑容有點僵,其他假裝飲酒作樂,實際也在悄悄關注封江之争的其他人,亦悄悄豎起了耳朵。
按理來說,沈晏安應該說點适宜的離席的理由,不然封煜白剛剛那話,簡直就是一廂情願,難免叫人下不來台。
結果沈晏安沒有任何解釋,翻出一錠金子,随手扔給封煜白。
“故事講的不錯,賞你了。”
江皓沒忍住,樂出聲來。
封煜白旁邊的男人一拍桌子,忠誠地履行自己走狗要職,指着沈晏安說:“你怎麼說話呢!知不知道……”
“坐下。”
挺淡的兩個字。
封煜白修長的手指把玩那錠扔到他身上的金子。
突兀地笑了笑,盯着沈晏安,親吻情人般,暧昧纏綿地落下一吻。
“沈、晏、安。”他說:“再會。”
像是被燙到似的,沈晏安連忙轉移視線,拉着江皓轉頭就走。
出樓後,天已經要黑了,街上各色的燈籠都挂了起來,還有些仙家的蓮花燈飄在半空,美輪美奂。
江皓載着沈晏安,想到封煜白強撐體面的臉,忍不住調侃道:“不是喜歡跟人家玩麼?怎麼又變卦了?”
沈晏安闆着個小臉:“他太醜了。”
江皓一愣:“什麼?”
“又醜又不愛幹淨,那金錠誰知道過了幾手?也不嫌髒,說親就親。”
想到封煜白靠自己靠得那麼近,沈晏安仍心有餘悸,認真說:“你和他認識,下次幫我問問我姐的事,我實在是……嘔唔……不想見嘔……他。”
往沈晏安身上放了聽聽蠱的封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