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在溪眯眼瞪了回去,“看什麼,還要我跟你轉述一下我看到了什麼嗎?”
他就是嗆一句,看見這種臉色的江宴不爽,沒想到江宴真拉住他問:“看見什麼?”
他手上力氣大,魚在溪還能感覺到一絲顫抖。
……
他害怕?
魚在溪頓時心裡好受了些,諷刺笑道:“無非就是看見你和元祁那些過去呗,看見你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瘋瘋癫癫要愛不愛,哦,還看見你被關在門外挨罵,狼狽死了。”
他說完江宴臉色好了些,快速松開自己的手往前走,不知道的以為魚在溪玷污他了。
魚在溪其實沒看到那麼多,都是在話本上看到的,自己真看下來的也分析不出來多少。
等江宴往前走了他才開始打量自己在哪兒。
這已經不是幻境了,借着神骨燭可以看出是一處山洞,不算大,四周石頭有打磨痕迹,人造的。
沒等他多看,苗沛舉着神骨燭給前面的江宴照路去了。
大乘期的用蠟燭?
魚在溪誇張的掃了眼苗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元祁看着太智障才撿回來的。
秦奈走到魚在溪身邊,小聲問他:“小魚,你看見的不是這山洞的過去?”
這山洞的過去?
魚在溪轉頭對秦奈一笑,情緒有些低落,“其實我看到的是我昨晚來西山發生的事,重新經曆一遍還是沒看清山上的是不是那嫁接的玩意兒。”
秦奈愣了愣,沒懷疑,“你看見的是山外的事兒?”
魚在溪下意識擡頭看看洞頂,“我們這是在山裡面?”
秦奈點頭,“你醒來的最晚,我們以為你能多看出些東西來。”
怪不得江宴臉色那麼臭,原來盼着他找線索呢。
秦奈又接着道:“但你一直不醒,江兄就強行将你帶了出來。”
那就不是線索了,魚在溪微微皺了下眉,怪不得他看不到後面,江宴是察覺到有問題了才将他帶出來的。
不過後面發生了什麼也跟他沒關系,就是江宴和元祁那點兒愛恨情仇的事呗,他知不知道都一樣。
“走吧,跟着他們出去。”魚在溪一擡頭,又抱胸往前。
秦奈跟上,苦笑一下,“其實我們出不去,就連江兄也被困在這裡了,你在幻境裡時身體一直在這山洞裡走來走去,我們以為跟着你能出去,但是跟了半天發現你隻是在瞎轉。”
應該不是瞎轉,而且這事兒有點不對,魚在溪轉頭問:“你們三個都是看見這山洞之前發生過的事?”
“對,一個老者開鑿這山洞的事。”
那就奇怪了,怎麼隻有他看見的不是。
魚在溪歪了歪頭,實在想不清楚,“那老者長什麼樣?”
秦奈回憶了一下,給魚在溪描述,描述是想象不出來的,一個細節兩人想的不一樣臉的不同就大了,魚在溪聽完他的描述想了半天,确定自己真沒見過這人,在幻境裡也沒見過。
魚在溪笑了聲,“那真是奇怪了,一個沒有出口的地方,他從哪兒進來,我們又怎麼會都中幻境?”
他的狀态還算輕松,秦奈被他帶的也輕松了一些。
魚在溪的想法在場幾個人都有,也都想不清楚,疑惑最大的是江宴,他修為最高,靈力傾瀉出去怎麼都會有個結果,可在這洞中卻一個出口或者被堵住的出口都找不到。
他不想貿然動手壞了這山洞,還要查狼虎獸,得想辦法。
魚在溪在後面看着師徒二人又在山洞中搜了一圈,一點兒收獲都沒有。
他突然轉頭問秦奈:“苗沛為什麼始終舉着神骨燭啊,他倆誰是瞎的?”
這話氣人,他故意的,就是不想跟江宴好好說話。
江宴也不理他,就隻好苗沛站出來回答:“我是怕魔物太多打擾我們。”
“那為什麼不能抓一個來找出路呢?魔物能穿牆進來就能帶我們穿牆出去。”
苗沛被他問的一愣,反應了一下确實是這麼回事兒,一口氣把神骨燭滅了。
魚在溪暗罵一句傻子,在神骨燭熄滅瞬間拔劍往後退。
果然暗出藏着無數魔物就等着神骨燭熄滅,苗沛被吓了一跳,但動手絲毫不含糊,一刀斬斷大半,又馬上湧上來無數。
根本沒個盡頭。
最後還是江宴将神骨燭又點起來。
火光再次亮起的瞬間,魚在溪看見江宴眼裡的無奈和……一絲笑意?
他頓時頭皮發麻,尴尬的轉移話題,“我們是怎麼突然就走進這山洞了,你們誰醒着進來的,我們不會還要再回幻境走一圈才能回去吧?”
接下來江宴說的話讓他後背都是一涼。
“你應該是醒着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