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子望着大娘駕車的方向随後扭頭問一旁的餘棄:“你知道大娘帶着你的新娘子去做什麼嗎?”
餘棄搖搖頭:“不知道。”
男子也不在意大娘到底帶着新娘子去做什麼,反正是有事罷了,難不成大娘還會将人放了不成,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
男子扯了扯餘棄的手臂:“走走走,今天你是新郎官,可不得偷懶,陪我們喝酒去。”
起哄聲紛疊響起,餘棄被人擁進了酒桌。
大娘一路将牛扯駕駛到了離漁莊一裡地的地方才拉停牛車。
大娘扭頭看向多魚,顫巍巍的開口:“姑、姑娘我按你說的做了,是不是能放了我了?”
多魚觑了她一眼:“下去吧。”
大娘聞言,慌忙下了牛車。
多魚拿起趕牛車的鞭子輕打在牛屁股上,然後牛車便動了起來。
望着牛車走遠,大娘連忙轉身跑回漁莊!
多魚隔幾秒就用鞭子輕打下牛的屁股,期望它能跑的更快些。
牛車順利的跑在路上,謝怍望着路兩旁的樹林,淡淡開口:“停一下。”
多魚一怔,但還是将牛車籲停了下來。
謝怍下了牛車,站在地上看着多魚道:“下來。”
多魚不明白他的意思,雖然謝怍現在失憶了,但基于之前心中對他的讨好與害怕,還是順從的下了牛車。
謝怍看着多魚,淡道:“我們走不了。”
多魚一愣,呆呆的望着他,語氣不确定的開口:“什麼意思?”
謝怍隻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開口向她解釋他剛剛話裡的意思。
正當多魚疑惑間,前後的道路上有兩撥人以夾擊的方式朝他們包圍過來。
看着那群人中面容粗犷、堅毅的餘棄,多魚終于明白了謝怍的那句“我們走不了”是什麼意思。
多魚和謝怍再次被“請”回了漁莊。
之前被多魚挾持的大娘惡狠狠的望着多魚,充滿惡意的道:“既然明媒正娶你不稀罕,那就無媒苟合吧!”
這句話落,她轉頭看向餘棄:“餘棄她以後就是你的暖床丫頭,也隻是暖床丫頭,等以後大娘再給你找更好的媳婦!”
有人在身後推了餘棄一把,暧昧的笑道:“愣着做什麼,沒聽大娘說這丫頭以後就是你房裡的人了,還不趕緊将這丫頭帶回房去,小心别又跑了。”
餘棄望着多魚,慢半拍的道:“哦,那你跟我回房吧。”
多魚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往謝怍的身邊靠了靠,想較于一群人販子此時失憶的謝怍更令她有安全感。
多魚警惕的望着餘棄,餘棄被她這目光看的一愣,想了想,又開口道:“你哥哥也跟我一起進房來吧。”
本來大家望着多魚和餘棄的表情都是别有深意和暧昧的,但餘棄這話一出口,衆人臉上的神情都愣了愣。
餘棄身邊的男人更是恨鐵不成鋼的推了他一下,咬牙切齒的對他低聲道:“你是不是傻,大娘的意思是叫你帶着這丫頭回房成好事!”男人看了一眼容貌姿态都如高山流水般疏和、清朗的謝怍,“現在你将這男人帶上算怎麼一回事!?”
餘棄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人不願意跟他他也就不想強迫人家。
多魚不知道餘棄心中在想什麼,隻是在他這話一出口後,她便揚着臉小意的望着謝怍,語氣中帶了幾分讨好道:“哥哥,我們進去吧。”
按以前她是打死都不會相信有朝一日她居然會真心的期望謝怍能伴在她身側的。
謝怍低頭看了多魚一眼,即使她眉眼間的情緒藏的很好,但他還是看出了她的慌亂與害怕。
他既不應聲答應也不開口拒絕。
多魚望着謝怍臉上的神情,看不出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多魚望着他,眼裡盡是央求:“哥哥,我們進去吧。”
謝怍目光平靜的望着多魚的臉,片刻,淡淡的點了點頭。
餘棄走在前面,多魚和謝怍跟在他身後,兩撥人一前一後進了屋。
餘棄朝多魚走了幾步,多魚見他向自己走來,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餘棄眼裡閃過一絲受傷,他停下腳步不再朝多魚走過去,望着她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多魚抿緊了唇,本不想回答他,但想到此時她處在狼窩裡,輕易得罪不得這狼窩裡的人,想了想,開口道:“我叫冬冬。”
餘棄咧嘴一笑,露出他那白的晃人的牙齒:“冬冬,真好聽。”
餘棄又轉過頭看着謝怍:“冬冬哥哥,你叫什麼?”
多魚趕在謝怍開口前開口:“他叫冬天。”
話落,謝怍的眉微微皺了起來。
多魚視線死死的盯在餘棄身上,根本不敢往謝怍所處的方向望一眼。
餘棄得知了謝怍的姓名沒多大的反應,隻是點了點頭“哦”了一聲,随即便轉過頭露着白牙傻兮兮的笑望着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