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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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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珩揚鞭,準備立即回府調派人手。

“嗖——”

一支短箭突然飛來,直射入馬腹,仰脖嘶鳴,元珩瞬間被甩倒在地。

欲要爬起,頸間忽然出現兩把長劍,他抽出馬鞭,纏緊兩劍帶向空中,趁機蹬地而起,将劍一抛,直直插進蒙面殺手的胸口,轉身逃走。

沒跑幾步,又見十多位蒙面人從天而降,将他死死圍住。

看來,他收留人證之事已經不是秘密,有人用那名“雜役”調虎離山,想要連他也一并解決。

忽有幾支長槍從這些殺手體中穿過,王府的灰衣侍衛舉劍沖來,護在元珩面前,與蒙面殺手纏鬥在一起。

很快,安靜的街口成了刀劍對弈的修羅場,慘叫聲不斷。

這些殺手雖武藝精湛,但他們似乎低估了王府侍衛的身手,支撐沒多久便紛紛倒下。

一侍衛扯開殺手的蒙面巾,将脖頸露出,“殿下,這些殺手頸邊刺有魚鱗紋繡,和我們在京郊所遇的黑衣人不是同一夥。”

元珩從侍衛手中拿過劍,挑開另一屍體的衣領,一片片魚鱗盤布出邪魅的紋路。

是,京郊的黑衣人殺的是吳欽,而今晚這幫人要的是他的命。

那邊,幸而許征已帶人将那名雜役捉回。

厚重的夜幕在越王府上空低沉,堂内燭火在地上照出晦暗的影,雜役被緊綁着手腳,雙膝,“撲通”落于影上。

元珩語調凝重:“怎麼突然想跑?”

那人壓抑着慌亂,極力控制抖動的嘴唇,吐出幾個字:“想……想活命。”

元珩冷笑一聲:“盛師爺,當初謝義放你走時答應保你一命,但你一出城就遭人截殺。你被他逼的走投無路,才逃到别苑求本王收留,并答應為老夫婦兒子被殺一案作證,将謝義罪行公之于衆。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盛師爺說:“有人送信給我,說……說……殿下在朝中無勢,隻能将我交予禦史台,但禦史台内有謝義同黨,殿下一旦将我交出去,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他咽了下口水,“他主子是謝義靠山的政敵,可以保我不死……”

盛師爺越說越害怕,顫抖着跪挪向元珩,淚涕直流:“我不知道怎麼就輕信了他!我隻求活命啊殿下!”緊跟着将頭磕在地上“嘣嘣”直響。

許征揪着他的衣領,一把将人拉回,“送信的人是誰?”

盛師爺竭力搖頭:“不認識,是今早給王府後廚送柴禾的,叫我過去幫忙時偷偷遞了一張字條,看完後我怕被人發現就吃了。字條上還寫,聽到牆外三聲雀鳴時便可逃出府,自會有人接應。”

看管他的兩名侍衛交待,他是謊稱上茅房,後翻牆出去的,還扭傷了腳。

元珩冷冷道:“曆經此遭,想必你已看清,王府于你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本王既有意保你,就不會食言。”又示意許征,“帶下去吧!”

人已被拖出堂,元珩閃亮的星目中泛出一股幽沉深邃。

“難道是府上出了細作?”許征上前,“但殿下才剛回來一日,府内之人忙無暇顧,怎會這麼快知道盛師爺身份。”思忖許久,渾圓的眼睛又是一瞪,驚道,“是吳欽?他可能在路上就已經發現了盛師爺。”畢竟吳欽是往徐州走過一趟的人,這個線索極易得到。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雷鳴,像是又要下雨了。

若真是吳欽,他一個六品禦史,到底在聽誰的命,才會對元珩痛下殺手。

“馬上去查吳欽背景。”元珩吩咐。

許征應是。

燭火微瑩,将席上挺坐的脊背映得廖落孤絕。

許征心中泛起一陣心酸,他知道元珩堅持介入此案為的是什麼,小心開解:“殿下,倘若此案不成,不是還有别的路可走麼?”

回京前,元珩還派了手下去找一個關鍵人證。一位是他的貼身私衛林衿,另有一位隐士羽舟,是位身手極好的醫女。

但這二人能否帶回結果,尚無把握。

眼下,三日後的早朝至關重要,他把所有籌謀都壓在慕容家那個聰慧的女子身上……

轉瞬,三日裡又過去兩日,一切安靜如常。

天安殿内,魏帝剛與崔文敬議過事,留他共進午膳,君臣趁機聊起了家常。

魏帝放下湯碗,“你沒問問奕塵,他與安國公家的女公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問也知道是假的。”崔文敬笑道,“退一萬步講,越王殿下若真的有心結識這位女公子,安國公也未必肯把女兒許給他。”

魏帝揚了揚眉頭,頓時來了興趣,“怎麼講?”

崔文敬拿帕子拭過嘴說:“要不是這流言弄的滿城風雨,臣都不知道安國公居然有個養在濂州的女兒。這幾日才知,他已悄悄把女兒許給了小裴大人。若論門第,堂堂國公府嫡女配一位皇子綽綽有餘,可國公爺卻偏不往高處走,怕是心有顧忌。”

魏帝輕嗯:“慕容煜掌北境軍權多年,世家大族都想拉攏,但他不喜邀功請賞,不涉黨争,很知分寸,朕頗為欣賞,但……”一抹擔憂浮上他的臉,“若長此以往,慕容父子軍功名望太盛,難保不會生出危險的念頭,恐不屑為朕所用啊。”

他輕歎着搖頭,“前日聽聞流言時,朕倒覺得慕容氏許給奕塵還真是樁好姻緣,結果讓裴家捷足先登了。”話末無奈笑了下,言語間全是遺憾。

“隻要還未過禮,陛下一道旨意,裴家還敢違逆不成?”崔文敬呵呵直笑,他知魏帝說出此言,必已心有此念,呷了口酒道,“慕容氏若能嫁入越王府,确實是一招能解陛下之憂的好棋。”

魏帝一副願聞其詳的神情。

“原因有三。”

崔文敬一貫細水長流道,“其一,于陛下而言,此為牽制其他三族之佳舉。如今崔氏勢單力薄,以臣一人之力恐難顧全局,若是越王殿下能為您分憂,又有安國公的強大支持,便能為君所用,達到制衡多端之效。”

魏帝點頭,他早有意讓元珩入朝是為此,這點,确實說在了他的心坎上。

崔文敬道:“其二,于安國公而言,此為安撫之佳舉。國公爺位高權重,卻一向守矩,不偏攏任何世家,足證其忠心。如今柔然賊心不死,北境軍仍是中流砥柱,為護北境太平,姻親之聯是為嘉賞,彰顯您對安國公的安撫與信任。這便是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注1)”

“其三,是于越王殿下而言。”崔文敬言語一頓,兀自笑了聲,語帶怅然,“恕臣直言,臣有私心,想替亡妹為外甥張羅門好親事。臣聽聞,流言傳出後,慕容姑娘為證清白,甘願出家為尼。此等不慕權貴,不獻媚取寵的高潔品性,足見安國公教女有方,實為良配。”

此時,魏帝已是笑容滿面,心道這姓崔的老狐狸字字句句都切中要害,未多加思忖,便命道:“傳旨,召安國公午後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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