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闆何來底氣,一定能赢?”
齊煊的話,讓朱元乾笑意更深,“衆人皆知,齊大人跟那寡婦有私。隻要朱某像這次一樣,力證您為了幫她而徇私舞弊。一年後,在下如法炮制……她還有勝算嗎?衆口铄金,積毀銷骨……”
楚琰手握成拳,後槽牙緊閉。
齊煊不語,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嘴角下壓,形成一道深深的弧線,怒喝一聲,“朱老闆,拭目以待。”
迎着朱元乾得意的神色,齊煊從楚琰身邊越過,長袍的衣角在她身側晃過,“替本官更衣。”
楚琰怔愣片刻,才從氣憤地情緒中緩過來,随齊煊走入後堂。
窗外的月光透過紙窗灑進來,與屋内的燭光交織在一起。
屏風的另一側,健碩的身形倒影在半透明的屏幕上,隐約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
“把水倒進桶裡。”齊煊的聲音透過屏風傳來。
楚琰循聲望去,不由得吞了下口水,臉頰微紅,心中一陣羞澀,目光慌張地閃開。
她低頭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擡水,走向木制的浴桶。水柱傾瀉而下,發出輕柔的水聲。
熱水暈染的房間,溫度不覺升高,空氣醞釀着朦胧而缱倦。
齊煊從後堂走出,官服已脫,身形修長而精瘦,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線條分明卻不失柔韌。
身上僅剩雪白而寬松的寝衣,松散地耷拉着,一條細帶巧妙地系在腰間,将褲子穩穩地固定在腰部。
寝衣之下,露出一小片結實而緊繃的肌膚,隐隐可見幾條淺淺的紋路,仿若大理石上自然形成的細膩紋理。這些紋理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楚琰偷偷擡眸,臉上的血色更盛,僅此一眼便又深深地埋首。
齊煊上前兩步,卻又沒了聲響,張開雙臂,背對着楚琰,“伺候本官淨衣。”
楚琰呼吸一滞,緩步上前。她伸手剛要觸碰到寝衣,又如觸電般輕彈開來。
“快。”
齊煊的話,讓楚琰不得不硬着頭皮,手搭上他那寬厚的肩膀,絲綢寝衣從他肩上寸寸滑下。
楚琰笨拙地把寝衣搭在身後的衣杆,扭頭,正好撞上齊煊側臉,她的頭埋得更深,呼吸都變得急促。
似乎沒被撞見,她的呼吸才平順了些。
她依舊不敢走到齊煊面前,隻得側身弓腰,探身向前,替齊煊解開細帶。手指在帶子上不停地摸索,努力尋找那結扣的起點。可那細帶似乎與她作對般,越是急切,越是難以解開。她的手指因為緊張而顯得笨拙,不時将帶子纏得更緊。
齊煊稍低頭,看向她的發頂,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楚琰急得額上潤滿了汗,臉正好在他精瘦的腰間若有似無地摩挲,絲絲縷縷的觸感,酥麻、戰栗。
身姿巍峨如山的齊煊,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混動,氣息不順,皮膚上覆上一層肌粟。
細帶松開,最後一縷亵衣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徐徐滑落,楚琰才意識到什麼,有些手足無措地捂緊了雙眼。
齊煊一手逮住下滑的亵衣,一手擒住楚琰的腰肢。
楚琰驚呼一聲,整個人被齊煊提了起來,側身轉圜。她被掉進浴桶,水花四濺,發出巨響。
“啊,齊煊你……”楚琰從水中擡起了頭,不禁驚呼。
門外的衙役和朱元乾聞聲趕來。
“齊大人。”聽到朱元乾的聲音,楚琰正要開口,齊煊手指抵住她的唇瓣,示意她噤聲。
四目相對,眼波流轉着異樣的情愫,楚琰看他的眼神中還多了分愠怒,卻又不敢真吭聲。
“無事,夜貓擾了本官清淨,已經打出去了。”
聽了齊煊的話,門外的人皆散去。
眼看着濕透的楚琰,齊煊忍俊不禁。不等她反應過來,齊煊攔腰将她抱楚水桶。
楚琰蹙眉,驚呼,“啊……”
齊煊攔腰抱住她,“接着喊,再予人以口實,妄議我倆有私情。”
楚琰回想起剛才朱元乾的話,“衆人皆知,齊大人跟那寡婦有私。隻要朱某像這次一樣,力證您為了幫她而徇私舞弊。一年後,在下如法炮制……她還有勝算嗎?衆口铄金,積毀銷骨……”
楚琰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待她老實了些,齊煊一副行雲流水的動作,把楚琰放下,她有所防備地往後躲了兩步。
“齊大人,請自重。”
楚琰一派義正言辭的态度,瞬間把齊煊給逗笑,“胡夫人夜深喬裝打扮來見本官,不知誰該自重?還替本官更衣沐浴……”
楚琰被齊煊的話羞得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