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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九卷 亂世魔漆—是小偷也是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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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沉默。

“我可以協助你殺了那個軍官,但最後你得死在我手上。”

“你殺過多少人?”

“沒有殺過。”

“你為什麼幫我?”

這次輪到深良陷入沉默,“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我幫了你,能讓我盡快回國,回國就能活下去。”

“你為了活着?”

“對,我為了活着,那是一個人的遺願,我希望做到,我們是小偷,也是強盜,我們要你們的文化還要你們的土地和錢,可能我們要的遠不止如此,但我并不認為我們做的是正确的事,隻是我别無選擇,那是我的家鄉,我承諾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兩人沒有再說話,他們各有立場,不可撼動,眼下他們卻好似除了合作沒有任何辦法。

大漆是個制作周期很長的手工藝,餘家是可以用一層一層的漆反複覆蓋陰幹,再經過打磨,用打磨的技法将之前一層層覆蓋的漆打磨到想要的顔色和紋樣,在波浪凹凸的表面用打磨繪制成一幅山水,不同于一些傳統技法是将畫繪制在下層漆層上,打磨出有景深感的色彩遞進的已經繪制好的畫面,而餘家則不同,他們的繪畫在一開始就在鋪墊和伏筆,在最後一刻才開始真正的利用鋪墊的顔色和砂紙打磨出畫作,所以根據不同的畫作,漆器表面的質感和弧度也大不相同。

而最後的打磨成果從裱完布後的上漆便開始埋下了伏筆,一件漆器藝術品要經曆幾個月的制作周期,有些甚至要一年,因為打磨的程度不同,每一個漆瓶都會有各自獨有的婆娑的姿态,而洞穴漆瓶就是他們家最有名的作品,從木胎開始就與普通飽滿的瓶身不同,整個瓶身是凹陷的,而凹陷的部分就是最精彩的作畫的部分。

打完底漆晾幹後就放在架子上固定好凹面朝上,凹陷處每一層黑漆都要比其他位置厚一些,每一層都會不規則的埋下一圈螺钿的碎片,從一開始豎着插進去像線條一樣,到慢慢顆粒變大,還有一些金漆點綴,到打磨的時候就會得到一個長着洞穴的異形漆瓶,那洞穴的深處仿佛有着不可估量距離,深不見底,洞穴的牆壁還有像寶石一樣的光澤,越往洞穴外圍,牆壁上若隐若現的螺钿絢麗的顔色和金漆星點的光亮在黑漆中熠熠生輝。

這就是餘家的傳世手藝,深良一點點的在腦中記錄着,他答應過餘爹爹,他不會讓餘家的手藝外流到本國,不要留下任何文字資料,才能保證這一點,除此之外,深良也是有私心的,隻有他獨有這門手藝,他才會被更好的保護起來,他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餘爹爹在教授深良時也感歎,第一次接觸大漆,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每次技法的演示大多深良隻需要一次就可以複刻,深良在失去至親之後就像身體中的某些東西覺醒了一樣,學會了算計,鄰國語也在他照顧重要戰俘的時候鍛煉出來,說話的口音也基本沒有了,除了一些需要典故的古話和成語理解不了以外,幾乎無法分辨是否是鄰國人。

2年過去,深良成年了,餘爹爹用軍官剛送來的面粉給深良做了一碗面,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學的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出師,餘爹爹身體越來越差了。”

“差不多了。”說着朝軍官攤開了右手,軍官轉頭看向看上去沒有反應過來的餘爹爹,從腰間拔出了一支槍,放到了深良的手上,深良拿着擺弄着,他沒練過幾天用槍,确實也陌生,軍官看向生疏的深良,給他講了個大概,本來要脫口而出的羞辱和質問礙于他現在是本國需要的技術人才,被咽下去。

深良和餘爹爹學了兩年,為了确定間諜沒有被策反,是要交出投名狀才能回國的,尤其是節節敗退的戰況,加上本國遭受了轟炸,開往本國的船票控制的非常嚴格,限制逃兵和鄰國間諜進入本國,殺掉餘爹爹做為投名狀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在軍官教深良用槍的時候,餘爹爹若無其事的從躺椅起來開始收拾起漆器的用具,他明白,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咳的逐漸直不起來的背輕微佝偻着,長期咳血已經讓他的衣領和袖口變得黑黑髒髒的,比其他地方蹭上的黑漆多了一點鐵鏽紅的邊緣,餘爹爹把所有的工具都放得整整齊齊,深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整齊的工作間和陰幹房。

趁軍官看向餘爹爹的空隙,深良撿起餘爹爹故意放在地上的護腰墊,折起來按在了軍官的右肩,用護腰墊墊着就是一槍,開完槍立馬把護腰墊捂住軍官的口鼻以防他出聲求救,深良騎在已經倒地的軍官身上繼續捂住口鼻,直到餘爹爹拿了一大壺剛剛熬好的黑漆,深良拿開護腰墊,擡起他的頭掰開他的嘴,餘爹爹把一大壺黑漆倒了進去,流速太快的時候還會被他咳出來。

軍官逐漸開始呼吸困難,無法呼吸導緻他整個身體在痙攣,随即餘爹爹拿起小刀,在他喉結上方劃開,看到大量的黑漆從中流了出來,這樣的痙攣持續了3分鐘,軍官就已經進入無知覺無行動能力的狀态。

餘爹爹拼盡自己最後的氣力,一把把暈倒的男人拖進了一個陵園,餘爹爹的所有親人墳墓都在那個院子裡,拿出了釘棺材的釘子,将昏迷過去的軍官面朝下放倒,從他腿窩将釘子狠狠的釘下去,釘子從膝蓋穿出釘在了墓碑前的地裡,每條腿窩都釘了兩個以上的釘子,軍官嘴被封住,但疼痛讓他在地上掙紮,而越掙紮釘子穿過的膝蓋就越痛,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頭發和襯衣,劇烈的疼痛讓他不敢掙紮,身體脹紅,青筋凸起。

膝蓋釘好之後,餘爹爹用魚線将軍官的每個指頭綁在一起,直到每個指頭都變成了紫色,用釘子從他的手心穿過,将兩隻手牢牢的固定在身後,接着他示意深良來幫忙,深良幫餘爹爹把軍官扶起來,肢體活動刺激着釘子穿過的地方,讓軍官苦不堪言呻吟聲逐漸無力,他可能沒有想到,兩年前射向餘爹爹家人的子彈如今會穿過他的每一個關節。

軍官此時已呈跪姿勉強支撐着立在那裡,最後餘爹爹拿出最長的一根釘子,他把軍官的頭死死的壓在地上,讓他給自己的親人磕頭認錯,随後從他的後腦勺直接釘穿到了嘴裡,最後固定在地上,他讓軍官永遠跪在自己親人的面,還有一口已經挖好的墳墓,那是餘爹爹為自己準備的,他坐在自己的棺材裡,等待深良開槍。

餘爹爹死後深良被很快送回了本國,給了他一個院子,院子的兩端有兩套房,“一間是給深良大師住的,另一間已經準備好所有的工具和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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