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維斯塔港是第三星最大的港口,它位于中心城市海爾伯格的北部,作為連接不同星球的中心樞紐,它需要經常為往來的軍用戰艦提供必要的補給與維護,除此之外,每天也會有無數民用或者貿易星艦在此停靠。
在港口的安全檢查站裡,守衛着幾隻警雌,他們穿着檢查站特有的淺藍色制服,手上拿着掃描儀,目光銳利地在站台出口處巡視走動。
在六月二十五日首都星時晚八點整,一群身着深黑色軍裝的軍雌護送着一批軍用物資來到了伊諾維斯塔港的安全檢查處。
這批軍雌步伐穩健,神情肅穆,動作整齊劃一,明顯接受過嚴格的訓練。
而在這批軍雌最前方的是一隻銀發軍雌。
這隻銀發軍雌五官淩厲,身材高挑,渾身上下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着一股生蟲勿近的氣場。
等到軍雌隊伍走到安檢口,為首的銀發軍雌拿出了一張蓋有第九軍團軍團長與遠征軍第六軍團軍團長電子簽章的文件。
“我們現在運送的是即将送往A076星的秘密物資,按照帝國軍事保密條例,這批物資在出港時免于安檢。”
“這是經兩大軍團長共同簽署的免檢文件。”
銀發軍雌将文件遞給安檢人員,安檢人員在仔細核對了文件簽章的真實性後,點了點頭,關閉了安檢處的自動掃描裝置,打開閘機放這群軍雌離開。
等到這群黑壓壓的帝國軍雌終于帶着物資消失在安檢口,一隻性格跳脫的警雌才敢對着一旁的同事議論軍雌口中的秘密物資。
“傑克,你說他們運的究竟是什麼呢?我剛剛怎麼好像在這些裝箱裡隐隐約約聞到雄子信息素的氣味?”
“滾吧,努比,你這隻天天惦記着雄子的色蟲,依我看,那裡面肯定是一些科研所最新研發的秘密武器。”一旁的警雌同事滿臉揶揄。
“也對,我想也應該是一批秘密武器。”被稱作努比的警雌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聲附和道,“現在A076星上遠征軍第六軍團和星盜團正打得火熱呢,他們總不可能運一批雄子去吧。”
幾個小時後,
在一艘有着軍部标志星艦内部的一個關押室裡,兩隻雄蟲緊閉着雙眼,躺在冰冷的地闆上。
這裡面其中一隻雄蟲就是英曼。
自英曼被打麻藥到現在,也已經過了好幾個星時了,現在英曼體内麻藥的藥效正漸漸散去,他的大腦也逐漸清明。
英曼的眼皮動了動,他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旁有蟲走動和說話的聲音。
“隊長,這裡面所有的雄蟲我們都檢查過了,大部分都沒什麼用,唯一能用的也隻有這剩下的兩隻了。”
“廢物!海爾伯格分部的情報蟲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連這麼重要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到!”
“隊長,您消消氣,這不是還有兩隻嗎?我們到時候省着點,說不定也勉強夠用。”
什麼隊長?什麼能用?
我這是在哪裡?
英曼緩緩睜開眼睛打量四周,他發現自己現在正身處于一個昏暗的小房間裡,他的面前站着兩隻高大雌蟲。
其中一隻雌蟲銀發綠眸,正神色冰冷地審視着自己。
雌蟲的眼神不像是打量一隻蟲,倒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讓英曼感到很不舒服。
“看來,我們尊貴的雄蟲閣下醒了呀。”銀發雌蟲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用陰森森的語氣對英曼打了個招呼。
他綠幽幽的豎瞳死死地盯着英曼,令英曼渾身發冷,不由打了個哆嗦。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你知不知道綁架雄蟲按照帝國法律可是要……”
“你給我閉嘴!”英曼的話不知哪裡戳中了銀發雌蟲的敏感神經,他突然眼圈發紅,神色猙獰,直接一巴掌打在英曼白皙的臉頰上。
雌蟲打雄蟲可和雄蟲打雌蟲不一樣,兩者力量和身體承受能力的巨大懸殊導緻雌蟲隻用了一成力就打得英曼眼冒金星,口吐鮮血,險些再次昏死過去。
“帝國法律?呵!”銀發雌蟲又起身踹了英曼兩腳,“帝國法律隻會維護你們這幫好吃懶做、隻會趴在雌蟲身上吸血的廢物!”
這兩腳下來,英曼感覺自己好像都要死了,他感覺五髒六腑都被雌蟲踢錯位了,骨頭也被踢斷了,房間裡制冷器發出的冷風吹得英曼全身都在顫抖。
“你們!你們都給我住手,你們這些壞蟲想對我們做什麼?”
顯然,剛剛的動靜也驚動了一旁的波比,英曼艱難地動了動腦袋,他看見波比原本亮晶晶的藍眼睛此時溢滿了淚水,波比慢慢地爬到英曼前面,張開雙臂,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許你們欺負他!要打就先打我好了!”
英曼愣了愣,他似是沒有想到一向性子軟糯可欺的波比在面對兇殘的雌蟲時會站到自己面前。
“呵,真是令蟲感動啊,這麼善良又勇敢的雄蟲閣下,我現在都有點擔心自己到時候不舍得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對待你了。”
銀發雌蟲溫柔地用手背輕輕拂過波比的臉頰,語氣中滿是憐惜,但雌蟲的眼睛裡仿佛是淬了毒一般,這讓蟲清楚地明白雌蟲現在所有的憐憫都是假象。
英曼心頭突然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恐懼,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雌蟲滿滿的惡意,而且這惡意不僅是沖着他和波比來的,而是向着全體雄蟲。
雌蟲不加掩飾的惡意讓一向遲鈍的波比都害怕地瞪大了眼睛,他帶着不解的哭腔詢問雌蟲。
“什麼殘忍的手段?你們要對我們做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我們……”
波比哭得語無倫次,他想不通為什麼一向對雄蟲溫柔恭敬的雌蟲突然會變成這麼恐怖的惡魔。
英曼則木然地看着銀發雌蟲,他不會像波比一樣感到困惑,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直面來自雌蟲的惡意了。
“什麼都沒做?”
“真是一隻天真的雄蟲閣下呀!你們享受着社會的優待,雌蟲的追捧,所以就能對自己所做的惡視而不見嗎?”
雌蟲緩緩地站了起來,暴力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