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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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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爾這幾天都在翻閱過往前輩們留下的診療報告。

在安斯艾爾看來,英曼的情況在他這裡非常奇怪的一大原因就是他的診療經驗不足,隻有幾十年,見過的案例還不夠多、情況也還不夠複雜。

有極大可能,英曼這樣的異常雖然并不常見,但也不是第一次出現。

但在翻完所有報告後,安斯艾爾久違地陷入了沉默。

英曼的情況竟然真的是第一次出現。

過往雖然也有不少雄蟲和英曼一樣用了儀器後精神力毫無提升,但他們無一例外,最終的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而在所有的報告中,也唯有精神力提升了,且提升的數值達到一定标準的雄蟲才能完全康複。

這就意味着,整個帝國内,沒有雄蟲和英曼一樣,既精神力毫無提升又呈現出英曼如今這樣狀況逐漸向好的态勢。

不行,這樣的異常……非常危險。

安斯艾爾非常慶幸自己過往總是因為雄蟲精神力變動的數據過于重要而從來不假手他蟲,所有的數據全是由他自己獨自一蟲觀察、登記。

他也很慶幸英曼閣下等級不高,帝國沒有另外安排一些醫生協助治療。

否則,安斯艾爾現在恐怕也沒有辦法對數據動手腳。

這位年輕的亞雌醫生深知,雄蟲的異常,尤其是精神力的異常并不是好事,最明顯的就是那些在二次分化中等級得到突破提升的雄蟲閣下。

他們……全部都沒有好下場。

安斯艾爾隐隐知道閣下們的死亡與帝國高層和醫院有關,但他長期居于一線,還未正式升入管理層,所以安斯艾爾也并不清楚為什麼要對這些尊貴又無辜的閣下做這些事。

“安斯艾爾。”

當安斯艾爾出于心虛第三次更換随同治療的團隊成員時,阿徹終于忍不住詢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過,為了保證質量和連貫性,你非必要從不更換同一次治療團隊當中的成員嗎?”

“所以,英曼到底怎麼了?你現在又是想做什麼?”

“……”

安斯艾爾面對好友的質問不得不保持沉默,嚴格來說,他也不清楚英曼究竟怎麼了。

同時,他也不好告訴阿徹自己如今正在拼命掩蓋英曼的情況,因為這就意味着要将帝國和醫院過往所做的醜事全盤托出。

阿徹确實勉強算得上是軍部高層,但離帝國高層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想必他也對帝國的陰暗面并不完全知曉。

阿徹既然不知道且暫時沒有資格知道的話,安斯艾爾身為保密成員之一,當然也不可能主動透露。

“阿徹,這些,恐怕我無可奉告,但你隻需要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之前也在戰場上救過我的命。”

“所以,我不會去害你心愛的雄子。”

這點,阿徹自然會相信,他知道安斯艾爾本質上是一隻十分善良的亞雌,也很喜歡雄蟲,輕易是不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當然,阿徹也通過自己多日的觀察和軍雌的判斷力,得出了英曼精神力确實有問題且安斯艾爾正在努力将這件事壓下來的結論。

雖然不清楚大緻原因,但阿徹直覺這是在幫助英曼。

而安斯艾爾對自己的隐瞞,一方面可能說明裡面有一些他需要保密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事,另一方面也間接表示英曼的精神力雖然有問題但問題也并不是非常嚴重。

既然如此,那也确實沒必要刨根問底。

“那也不要這樣,安斯艾爾。”

阿徹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提醒道:“所以我一直覺得雌性非必要不應當離開軍部,在單純的環境待的太久,會讓我們失去應有的警惕性和處理問題正确的邏輯和方式。”

“安斯艾爾,你難道忘了嗎?很多時候,沒有證據本身就是一種證據。”

“而你不同尋常的舉動本身也在告訴所有蟲,你手上這份看似正常的數據和記錄……”

阿徹輕輕拿起桌上記錄着各種各樣數據的表格,随便翻了翻後又無所謂地丢了回去。

“有問題。”

“至少,如果你是我的下屬的話,在我得知你毫無緣由地改變了過往工作方式的情況下,你交上來的東西,我就連一個标點符号都不會相信。”

安斯艾爾:“……”

“很難想象你之前竟然在帝國軍部的情報部門就職。”

安斯艾爾:“……???”

什麼蟲啊這是?我幫你和你的雄子,還要被你嘲諷?

雖然你付了我一大筆錢,但這也太……

“不如這樣吧。”阿徹在安斯艾爾面前的一個椅子上坐下,緩緩開口道,“接下來幾天,繼續換你那醫療隊裡的成員。”

“對外就說,是我看不慣你們團隊裡某些雌蟲的做事方式,笨手笨腳的,容易影響到我親愛的寶貝康複。”

“啊,好主意。”

安斯艾爾聽到後淺藍色的眼眸亮了亮,直覺這真是一個完美的理由。

因為以雌蟲對雄蟲的在意程度和阿徹平時過于講究、喜歡吹毛求疵、一點都不大雌蟲的行事風格,做出這樣的舉動确實也不奇怪。

“好吧,那就這麼辦。”

“真是非常感謝您的提醒和建議。”

安斯艾爾此時心中對阿徹剛才嘲諷的抱怨和不滿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轉而對這隻正優雅地倚靠在座位上的軍雌露出了一個模式化的笑容。

“尊敬的阿徹.卡德威爾少将閣下。”

-

幾天後,

華麗的卧室内,一隻淺金色卷發的美麗雄蟲此時正靠坐在床上安靜地看着電視上的影像記錄。

蟲族的電視并不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它在平時看起來就是一面正常的牆壁,但是這面牆壁卻經過了特殊處理,可以鍊接光腦,并将使用蟲在光腦上選擇的影像清晰地投影到牆面,所以與其說是在看電視,倒不如說更像是在看電影。

“英曼。”安斯艾爾邊輕喚英曼的名字邊在門上“噔噔噔”地敲了三下,“現在有空嗎?我們聊聊。”

雄蟲回頭看了眼安斯艾爾,沉默地點了點頭。

英曼這些天見到的蟲不多,這隻粉發亞雌就是其中之一,并且也是最頻繁見到的一隻。

英曼記得自從自己清醒後,粉發亞雌就經常來找他聊天,每一次聊天的内容都會錄音,他猜測可能這些聊天都是為了評估自己目前的心理狀況。

安斯艾爾拿出折疊椅坐在了英曼旁邊,溫柔地詢問道:“英曼,你真的不需要催眠嗎?”

“不需要,安斯艾爾醫生,我很正常,現在也不再懼怕雌蟲的蟲化形态。”

“而且在此之前,你不是已經對我做過測試了嗎?我在見到雌蟲的照片和影像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雄蟲心理測評的結果也顯示,我沒有問題,我現在的心理很健康。”

英曼說着拍了拍安斯艾爾面前的床鋪。

“還有,醫生,你不用這麼麻煩地每天都帶折疊椅,你可以直接坐在床上,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

安斯艾爾笑着重複了一遍英曼的話,随後裝作委屈的模樣向英曼抱怨。

“可是,某隻雌蟲介意,這是他的房間,他的床,他隻允許閣下你觸碰他比較……嗯……私密的東西,像床什麼的。”

“哈?又不是躺,隻是坐一下都不可以嗎?這什麼毛病?”

在英曼一貫的印象中,雌蟲都是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

與愛幹淨、注重私密性的雄蟲不同,雌蟲不太注重個蟲衛生,也從來不介意把個蟲物品借給他蟲使用。

不過這點,英曼倒也可以理解,雌蟲畢竟是要經常訓練戰鬥的,太講究、太愛幹淨根本不現實。

“是的,坐一下也不可以,他可是要發火的。”安斯艾爾無奈地聳聳肩,“閣下你難道不知道他有非常嚴重的潔癖嗎?”

“我知道啊,但……”

英曼以為阿徹的潔癖隻是比正常雌蟲愛幹淨一些,和雌蟲在一起後,英曼甚至逐漸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阿徹在英曼面前根本不講究,同穿一件衣服、同吃一份冰淇淋、喝一杯奶茶這都是常事。

有些時候甚至英曼吃剩下的牛排,雌蟲都可以把盤子拿過來面無表情地将其吃完。

扪心自問,這件事情換作英曼,打死他也不會吃阿徹吃剩下的食物。

“他在我面前可……不講究了,之前出去吃飯的時候,看到隔壁餐桌有雌蟲用嘴喂雄蟲吃水果,他看到了也想那樣。”

“但我根本受不了就拒絕了,他當時可失落了,回來後還一直說我嫌棄他,所以……我後來一直覺得他的潔癖也就一般……”

“不不不,那是在你面前,雄蟲對雌蟲是不一樣的。”安斯艾爾搖了搖頭,“他對除你之外的其他蟲,潔癖已經到了一種比較病态的程度。”

安斯艾爾舉了個例子:“不知道閣下有沒有注意到少将特别喜歡戴手套?”

“嗯……确實。”

英曼稍稍回憶了一下,的确,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管什麼天氣,在任何場合,都能看到阿徹戴手套。

“别蟲一直認為這隻是少将的一個穿衣習慣,但我們這些和他認識多年的老朋友知道,那是因為少将經常要和各種蟲握手,他嫌棄别蟲手上的汗液所以才戴上手套,他那些手套基本上用一天就丢,特别誇張。”

英曼:“……”

“當然,還有别的事,閣下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觀察觀察,肯定會發現少将很多有意思的習慣。”

安斯艾爾終于回歸正題:“好了,不說少将了,閣下,這些天我怕刺激到你,所以一直憋着沒問。”

“現在你狀态不錯……我可以問問為什麼你突然不怕雌蟲的蟲化形态了嗎?”

“嗯……”

英曼思索了片刻,用簡短的話大緻說明了一下原因。

“那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噩夢,夢中,我和隻有交.配的時候是正常形态平時都是醜不拉幾的大蟲子的阿徹.卡德威爾共度了一生。”

“所以……你這就不怕了?”

“嗯,夢裡,他還懷孕生蛋了,是一隻雌蟲崽,他還抱着那隻醜不拉幾的小蟲子跑到我面前說那是我和他愛的結晶,要我抱抱蟲崽,那隻小蟲子還在一旁不停地叫我雄父……”

“我醒來後想了想,這世上應該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了吧。”

安斯艾爾聽到後樂不可支:“其實如果不是少将和蟲崽都是蟲化形态,這個夢應該還挺溫馨的吧。”

“和愛蟲共度一生,并孕育了一隻可愛的蟲崽,這是多少雌蟲的夢想啊。”

并不。

英曼在心裡堅定地否認道。

那個夢境非常奇怪,實在要說的話,倒和來首都星的星艦上做的那個夢很像。

隻是上次的夢除了記住了一句話後英曼将什麼都忘得一幹二淨。

而這次,沒有任何警示性的話語,英曼倒是将夢境的全部内容記得清清楚楚。

更奇怪的是,從夢中醒來後,英曼似乎被一種神秘力量所影響,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雌蟲的蟲化形态了。

這一點,也令英曼非常震驚。

說起那個夢,夢境的内容其實非常離奇。

夢裡面,英曼穿越到了曆史書上宣稱的蟲族尚未建立文明的原始社會。

他一開始一直跟着哥哥斯特蘭走,不知道為什麼,英曼走到哪都能引起紛争和動亂,并被無數雌蟲搶奪。

說真的,要不是哥哥戰鬥力非凡,英曼懷疑自己恐怕會不幸地在不同雌蟲手中輾轉。

後來和哥哥走散,英曼又遇到了阿徹。

英曼清楚地記得自己在夢中根本不喜歡阿徹,多次拒絕了他。

但雌蟲就是不管不顧地不停糾纏,英曼每次遇到還算喜歡的雌蟲,阿徹就會出來把那隻雌蟲打得遍體鱗傷,讓他不敢再靠近英曼。

最後,阿徹見英曼說什麼都不同意他的追求,雌蟲竟然将英曼打暈關在了一個屋子裡,并強迫英曼和他交.配。

等有了蟲崽後,阿徹又開始正大光明地用愛和蟲崽道德綁架英曼,讓英曼不得不留在他身邊與之共度一生。

簡直就是恐怖故事吧!

這就是英曼從夢中清醒過後的第一感受。

不過後來回想起來,英曼感覺自己應該算是夢中那個年代雄蟲中幸運的一批。

裡面許多雄蟲一生都在被不同雌蟲搶奪,不停地在和枕邊蟲與蟲崽分離。

那裡的雌蟲也非常的野蠻、霸道,見到喜歡的雄蟲,不會去管雄蟲喜不喜歡自己、有沒有雌君蟲崽,他們會直接上手去搶,行徑簡直和強盜無異。

英曼也在醒來後向安斯艾爾要了不少有關蟲族文明發展的書籍,并且還在星網上查找了不少資料。

上面都寫着蟲族文明最初就将雄子視為蟲神賜予蟲族的珍寶,自是千嬌萬寵。

雌蟲想要與雄子順利結合,需要不停追求,獻上珠寶玫瑰,在得到雄子同意後才能與其共度良宵。

這就與英曼夢中的景象大相徑庭。

明明在那裡,雄子的意願與喜好從來都不重要,雌蟲們全靠内部的打架戰鬥決定雄子的交.配權。

雌蟲對雄蟲的愛情也沒有浪漫的追求與寵愛,有的隻是血腥的暴力與掠奪。

英曼不清楚哪一邊才是真實的,後來結合了當今雌雄的戀愛觀,才隐隐有了猜測。

雌蟲在戀愛中總喜歡打情敵,戀蟲背叛,也從來不找雄蟲的麻煩,而總是氣勢洶洶地跑去與情敵決鬥。

過去,英曼一直覺得這幫雌蟲腦子有病。

雄蟲心思不在你這,打情敵又有什麼用,這隻清理了,又會冒出無數隻,這麼做根本就沒有意義。

但如果結合那段夢境的曆史,雌蟲的做法就很好理解了。

雌蟲在過去就是靠着彼此鬥争來搶奪交.配權,當今雌蟲打情敵實際上就是過去傳統的一種延續,雌蟲們認為這麼做有用,因為他們在曆史上很長的一段時間就是靠着打敗所有觊觎雄子的雌蟲而和雄蟲一直在一起。

而大多數雄蟲則不喜歡找情敵麻煩,雌蟲背叛就直接放手。

這其實也和過去曆史上雄蟲自主擇偶權的長期喪失有關。

雄蟲從來無法決定自己的去向,總是被動地和某個武力值最高的雌蟲在一起,這段關系的開始和結束從來就與自己無關。

也因此,相比于雌蟲,雄蟲在感情上其實蠻擺的,他們總是習慣把一切交給雌蟲,也懶得去和情敵計較。

這麼綜合來看,夢中的曆史應該才是真實的蟲族曆史。

可如果帝國官方給出的這段曆史是錯誤的,那其他的呢?其他的還可以相信嗎?

英曼忍不住對所有的曆史産生了質疑。

“英曼閣下。”

安斯艾爾的呼喚打斷了英曼的思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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