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防衛員”。
他們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制服男人,同時,另外幾個參與這次聚衆.淫.亂的人也沒放過,每個都挨了一針然後被擡走。
“他們……是從船的那邊來的嗎?”遲星曙也去探查過船上的情況,知道了那座鋼鐵堡壘。但防衛員,他是第一次見。
燕涼:“不清楚。”
防衛員走後人群再度恢複擁擠,他們找不到跟上去的機會,隻好潛伏在角落聽乘客們探讨這件事。
“我們上船才五天,怎麼又有人得這種臆想的怪病?這已經是第五起還是第六起了……不是說很快就能控制住的嗎?”
“聽說今天早上也有人死了,還是那裡的人動的手……”
“他們說有傳染性……真的假的?”
“我估計血是有傳染性的,不然他們怎麼總穿着防護服?”
“我們快點離開吧……我都不敢來這了,誰知道他們在哪裡留了什麼惡心的液體?”
“走走走……”
很快,酒吧裡的人都散了。
“船上有傳染病?”
遲星曙和燕涼是最後出來的,兩人聽到傳染病一詞不約而同想起先前經曆的喪屍副本“西爾市”。
回憶起那段瀕死的經曆,遲星曙仍心有餘悸,“這種傳染率應該不高吧,他們不是說要接觸血之類的……我可不想再變一回喪屍。”
遲星曙一捶手:“對了,船上的隐患該不會是這個吧?我們這一次又得幫忙搞疫苗?”
燕涼搖頭,“應該不會,這艘船即世界,醫療團隊有限,若真沒有疫苗憑我們的能力也無法去研制。”
“那有沒有可能……我們之中的卧底得了這個病,會把我們傳染或殺了?”遲星曙換了個思路。
燕涼:“也有可能我們都得了這個病,臆想出了一個猶大。”
遲星曙:“卧槽,不是吧……那我們最後會不會都跟那個男人一樣走向自我毀滅吧?”
燕涼:“我開玩笑的。”
遲星曙郁悶,“我差點就信了。”
燕涼輕笑,眼眸平靜。
外頭燈光晃眼,遲星曙本是随意看向他,動作卻是一僵。
又來了,那種扭曲感。
一次、兩次可以用錯覺來解釋,但是第三次了,讓他懷疑起這真的是錯覺嗎?
從遲星曙進入這個遊戲的第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大廳那副巨大的畫《最後的晚餐》,結合任務提示,當時他就産生出一種被吸入畫中的錯覺。
而他在燕涼身上已經感受到兩次類似的窒息感,仿佛那張臉不是臉,而是一個産生自畫裡的旋渦。
是在暗示他什麼嗎?
燕涼不知何時走在了他前面,遲星曙盯着他的後腦勺,手心不自覺浸出一層冷汗。
這是不是一種提示?
在他面前的真是燕涼嗎?
.
和遲星曙分别後,燕涼往自己的房間走。
雖然支線任務顯示三個目标已完成,但他得到的信息卻仍舊不夠推導出一個值得深挖的思路開頭。
燕涼揉揉眉心,不再過度思考。
……
室内,空調吹着風,被子上冰冷一片。
青年洗了個澡後便躺在上面醞釀睡意,可即便身體疲憊,精神卻始終處于一種緊繃的亢奮中。
他煩躁地翻了個身。
忽的——
“叩叩叩。”
規律的三下敲門聲。
燕涼睜眼,一時沒動。
“叩叩叩。”
又是三下,但門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燕涼慢慢靠近門,透過貓眼往外看。
昏暗的長廊裡一片靜谧。
燕涼等了一會,敲門聲不再。
可當他回到床上時——
“叩叩叩。”
“……”
燕涼低罵一聲,也不壓着自己的腳步了,走到門前反敲了幾下,一副要吵回去的架勢。
過了一會。
“叩?”
這次不是規律的三下了,但這一下反而敲出一種迷惑的感覺。
燕涼再次看貓眼,卻見個腦袋歪着,主人公頂着一張普通且無表情的臉站在門前。
什麼煩躁通通沒了。
燕涼打開門,面上挂起一個不正經的笑,“是我點的上.門.服務嗎?”
“嗯。”面前的人點頭,說,“免費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