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弄你手上的那把槍了,他确實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更何況你現在的狀态也根本傷不了我一點,束手就擒,一切都會過得很快的,寶貝。”
束手就擒?怎麼可能。
蕭卿月把兩把槍同時握在手上,這樣分析的不錯,他現在的狀态确實不可能對尤娜造成任何的傷害,但也要奮力一搏,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他一起,實在不行也要給他咬下來一塊肉,如果不反抗的話,他可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雖然很想說一句不識好歹,但是尤娜還是喜歡鮮活的菜,如果這個人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他反而會失去興趣。
交手過一次之後,明白了這個人的手段就知道不能夠和他打近身,隻能夠和他打遠程。
兩人交起了手來,餐前的運動尤娜可是一點都不覺得過分,直接和這一個人玩了起來,蕭卿月變成了籠中的困獸,變成砧闆上的魚肉,掙紮的模樣令尤娜更加興奮。
尤娜大手一揮,房間立馬變成了剛才的海灘,并不是他瞬間把他們兩個移動到了那個地方,而是他制造了一重幻境,而他的身體也在在幻境之中漸漸消失。
蕭卿月幾乎是在他身體變透明的瞬間,朝他打出了一槍,可子彈卻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随之而來的爆破聲也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大聲,反而是像極了一顆小爆竹爆炸的聲音。
蕭卿月的手槍他自己是知道的,由他的靈力驅動,他的能力多強,這手槍就有多強。
剛才他射出的子彈是風彈,可實體出現的卻是冰錐。這不禁讓他汗毛直立,原本以為他是把自己整個人拉到幻境裡面,沒想到是把他的精神拉到幻境裡面。
這代表着什麼?不言而喻。
蕭卿月出過那麼多次任務,不是第一次被幻境所困,但這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無助。以往他被幻境困住的時候,至少身上還有靈力可以調動,至少他還有隊友,可現在他隻有他自己。
無力的感覺,從腳下立馬蔓延到了身上,像是冰塊從四肢開始将寒冷的感覺一點一點侵入到身體之中,透過骨頭,透過血肉,直達心髒。
他明白,他很明白他自己絕對不能在這裡放棄,他的妹妹還在醫院裡面,他不想自己就這麼死在這裡,他還有太多沒有做完的事情。
沒有别的選擇,蕭卿月将自己身上恢複的所有靈力全部輸入了自己的手槍裡,并不是他現在手上握着的這把,而是通過契約,把自己所有的靈力全部都輸送到手槍裡面。
所有的法器都會在主人的靈魂上面落下一個類似于契約的東西,方便他們随時召喚以及通過自身能力的提升,他們也會得到相應的提升,靈魂上有這麼一層鍊接,剛才已經把槍召喚出來了,不怎麼可能奏效但是也要試一試。
強行用自己的靈力通過靈魂上的烙印無非是沖擊自我靈魂,靈魂向來都是脆弱的,怎麼做才能也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使用法器的時候,大多數都是直接把靈力灌輸到法器裡面,而不是通過靈魂上的這一個烙印,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這烙印還有這樣的作用,畢竟隻是輔助性的提升效果。
痛苦的感覺傳來,像是有一陣海浪不停的在洗滌着靈魂一樣。蕭卿月額頭冒着冷汗,但是他不能停止,這是他唯一逃出這個幻境的方法。
窗外的月光探進來,把窗戶裡面的兩個人照的清清楚楚,屋子裡面的燈光熄滅了,顯得這裡的月光更加冷冽,更加漂亮,也将兩人的面目勾畫的清楚。尤娜湊到蕭卿月的面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臉頰。
意識被困住的蕭卿月現在就是一副空殼,立在這裡,看得出來,他在掙紮,尤娜隻是笑了笑,輕輕挑起了他的下巴。
“不用試圖沖擊我的幻境,也不用試圖逃離,我隻是給你編織了一個美夢而已,一個可以讓你好好享受的美夢,順便說一句,你的味道真的很好,無論是□□還是靈魂。”
當那一口準備咬下來的,瞬間一直顫動着的兩把手槍像是是有自主的意識一般,蕭卿月的眼睛也在一瞬間恢複了,他猛地擡腳猛地踢了一下尤娜,毫無防備的尤娜就這麼被他踢開了,緊接着,蕭卿月将槍對準了尤娜的頭扣下了扳機,強橫的靈力,撲面襲來。
然而這種攻擊對于尤娜來說隻不過是給他撓癢癢,如果蕭卿月現在是全盛的情況的話,這一發自然是可以威脅他的命,可現在并不是。
尤娜有些怒了,可興趣卻沒有減少半分,他舔着臉上和胳膊上被劃出來的傷口眼睛裡面的綠色愈演愈烈。
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将蕭卿月對準他的這把槍,直接咬碎,并且沖着他的胸口就來了一拳,這是個很好吃的獵物,他是從一開始就确認的,可這獵物也有點危險了,不願意作為盤中餐,他可以理解,但是反抗的太過強烈,傷到了他自己的話,他自然也是不會給這獵物好過。
一股子腥甜的感覺從喉嚨裡傳了過來,胸口的疼痛像是斷了兩根肋骨,這人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當然也沒有盡全力。蕭卿月甚至這種創傷并不是因為尤娜給自己的這一下,還有自己碎掉的這把槍法器的損壞和靈魂。